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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反相譏卻讓李敘言眼底升起一得逞,他篤定地語氣別有深意道:“非黑即白?看來你查到些什麼了。既然懷疑,說明我沒有看錯你。”
我嘲諷地勾,“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想證明我老公沒問題。”
“是嗎?”他一副看我的表,“好吧。期待你的結果。”
“結果未必是你想要的答案。”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李敘言在駛出停車位後朝我按兩聲喇叭,剛好被沈聽瀾看見了,他上車後明知故問,“他沒找你聊聊天?”
我說:“聊了,滿意了?”
“別生氣嘛。”沈聽瀾握下我的手,“不管他說什麼,不要在意就好。”
實話講,我心里也憋著一勁兒,就是要證明沈聽瀾沒問題,打李敘言的臉。
回去的路上,沈聽瀾的手機響了,我下意識的掃眼作臺上的屏幕,號碼正是翁坤的,但被沈聽瀾按斷了。
我問他,“怎麼不接。”
沈聽瀾隨口回我,“推銷電話。”
我面無表的收回眼,看向車外。
回到瀾灣,我去浴室洗澡,將手機調到錄音模式放在枕頭下。
前腳剛進浴室,後腳沈聽瀾關上臥室門。
我確定他在回翁坤的電話,洗澡也是草草了事就出去了。
進門前,我故意喚沈聽瀾,“聽瀾,我洗好了。”
臥室的門打開,他滿臉笑意的出來,“這麼快。”
“快嗎?洗了好久呢。”
我越過他走到化妝臺前坐下,拿起護品,余卻在留意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充電。
等沈聽瀾走進浴室,我才起去翻枕頭下的手機。
終止錄音後,我連接藍牙耳機開始聽他剛才的電話容。
本以為會是與翁坤的電話,卻是在跟吳書談工作的事。
直到聽完全部容,確定沒有與翁坤通過話,我才將電話錄音刪除。
翁坤單線聯系沈聽瀾,沒接通他們還會再聯絡的。
晚上我假裝睡著了,但等了半宿也沒見他離開房間。
這個翁坤像條泥鰍似的,明知道他在那,卻不好抓住。
之後,我也試著從沈聽瀾的手機和電腦中查找線索,卻無一例外沒有找到任何跟翁坤有關的容。
事的轉機發生在沈聽瀾出差那段時間,他到南部研發中心參與一個保項目,而南網也完第一階段的工作,無人機已全部配發到電網下屬的各部門,接下來的作培訓和網申請等相關工作則需要星河配合完了。
考慮到地域原因,業務范圍廣,我和技人員劃分工作區域,同步進行,這樣會以最短的時間讓無人機投到工作中。
手頭上的工作有序的進行,完最後一個城市就可以返回江華了。
乘坐高鐵去武定的路上,被告知武定暴雨,安排好的工作無法進行,只能中途下車到東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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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沈聽瀾所在的研發中心在東崇,我想著去研發中心看看他。
下車後,我先給沈聽瀾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打車來到研發中心,卻被門口的保安告知沒有接到通知,不允許任何人進。
我只能拖著行李箱在門口等他。
其實,沈聽瀾也是考慮我的人安全,才沒有對外公布婚訊,保安不認識我也有可原。
我給沈聽瀾微信留言,兩個小時後才接到他的電話。
“你來東崇了?”
我說:“是啊。武定暴雨,臨時改簽到東崇。”
沈聽瀾問:“已經到研究中心了?”
“就在門口。”
“你等我,我下去接你。”
掛了電話,我站起整理下服。
我看到沈聽瀾匆匆從大樓出來,跟門口的保安代聲就帶著我進去了。
“我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看得出,研究中心的管理級別非常嚴格。
沈聽瀾說:“沒有。走,去我辦公室。”
每經過一道門,都需要刷份認證卡片,甚至有的門還需要虹確認。
來到沈聽瀾辦公室,我看到桌上堆滿了文件和圖紙,旁邊的沙發搭著條毯,茶幾上擱著一桶冷掉的泡面。
“你就在辦公室吃住?”我問他。
沈聽瀾說:“最近遇到點棘手的問題,研發人員都沒走,我也就在辦公室將就下。”
“怪不得。”我著他下,“胡茬都出來了。”
沈聽瀾說:“有點邋遢是吧。”
我搖頭,“沒有,帥的,帶著一糙勁兒,我喜歡的。”
“喜歡這種?”沈聽瀾笑了,又看下時間,說:“你在這等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吃飯。”
“沒事,你去忙吧。”
沈聽瀾把脖頸上的份卡給我,“這個給你。”
“你不用嗎?”我問。
沈聽瀾:“我可以用指紋和虹。”
他離開後,我把茶幾上的垃圾收拾了,又打開窗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桌上的圖紙有些我能看懂,將它們分門別類的擺放好。
一個小時後,沈聽瀾準時回來,看到我把辦公室收拾得干凈整潔,他說:“有專門的保潔做,你坐車辛苦,還收拾這些干嘛。”
我說:“你那桶面都放兩天了吧,桌上全是圖紙,你能讓保潔進來?”
他一噎,笑笑沒說話。
沈聽瀾辦公室的門都是指紋鎖,可想而知,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允許進的。
他拖著我的行李箱,說:“走,先把你的東西都放我房間。”
沈聽瀾在研究中心有專門的休息室,但不在研究大樓,而是在廠區靠近東北角的白大樓。
我去衛生間的功夫,聽到他在接電話,語氣并不尋常,甚至帶著一慍怒。
在我開門的瞬間,沈聽瀾低聲音說:“只要能找到,條件你隨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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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引起沈聽瀾的注意,他回頭看到我立馬還上一副溫和的笑臉,對電話里的人說:“稍後再聯系你。”
他剛掛了電話,我走過去,問他:“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沈聽瀾故作輕松地笑,“吳書。”
我出手,“我看看。吳書的號碼,我還是能記住的。”
沈聽瀾微頓,“公司的事,你別管。”
我拉住他,眼神認真,“我剛才聽到了,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找李思行?”
沈聽瀾眉心蹙,沉默不語。
我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了。”
沈聽瀾低下頭,“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擔心道:“什麼機會?你要償命?”
沈聽瀾不置可否。
“你別嚇我。”我拉住他的手,“違法,你懂嗎。”
沈聽瀾看向窗外,長長嘆口氣,“我不能讓老董就那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