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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李敘言之間,算是打明牌了。
相互知道底,就看誰先把誰撂進去。
沈聽瀾將我送到茶樓門口,下車前,我再次問他。
“真不進去?”
他戲謔地勾下,“我在場,他不好發揮。”
我笑睇他眼,“快結束前我給你打電話。”
剛要下車,他又一把拉住我,我回頭:“怎麼?反悔了?”
沈聽瀾說:“記住,不管他說什麼,你都要堅定的相信我。”
我還以為什麼事,“我當然相信你。”
走進茶樓,部環境清幽愜意,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茶香,耳邊悠揚的古箏琴聲讓氛圍更顯高雅格調。
一路來到二樓盡頭的茶室,敲開門,眼的是扇古樸雅韻的屏風。
我剛走進去,服務員心的關上門。
走廊里的琴聲瞬間隔絕在外,隔音效果好,私高,看來這就是李敘言把我約在這的原因。
繞過屏風,茶桌後的人看到我,起溫和地語氣說:“來了,坐。”
要不是為了沈聽瀾,我們本沒機會坐在一張桌上。
“有什麼事說吧。”
我直接拉開椅子坐下,而李敘言試圖幫我挪椅子的手則停在半空,他并未顯出尷尬,反而早有預料似的收回手,從容地坐在我對面。
“我們越來越生分了。”
他雲淡風輕的語氣答非所問,又慢條斯理的給我倒茶。
我實在沒什麼耐心陪他繞彎子,端起茶杯喝口就放下了。但他一直看著我,似在等我品鑒一番。
“茶是好茶。”人不是好人。
弦外音他也聽出來了,卻也只是淡笑下,才說:“我看到他送你來的。”
“聽瀾正好不忙,就順路送我過來。”我看向他的目疏離,“我人也到了,茶也喝了,有什麼事,直說吧。”
這是我座後,第二次催他進正題。
李敘言放下茶杯,說:“以你們現在的關系,你相信沈聽瀾我能理解,但永遠不要把人心想得太好,他遠比你想象的復雜。”
我說:“他一個久經商場、深埋高科技圈層的商人,你竟然希他簡單。我說句不好聽的,但凡沈聽瀾簡單一分,如今站在無人機行業頂峰的品牌都不會是鷹擊航空。是他的復雜,解決一個又一個技難題,突破一個又一個科技瓶頸,為我國筑起不被輕視的高墻,他對國家也是有貢獻的。為什麼你對他存在那麼大偏見。”
李敘言說:“他有貢獻,但貢獻不等于特權,不等于給他違法開綠燈。”
桌下,我用力攥著手,指甲深陷掌心,我渾然不覺得半點疼。
“有證據你就抓他,沒有別在這口噴人。”
李敘言垂下眼,喜怒不形于,道:“他和翁坤遲早有一天會得到正義的審判。”
“遲早?”我淺勾下角,“還是沒證據。你就沒想過,這麼久都沒證據的事,是你誤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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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敘言篤定地說:“別急,時間早晚的事。”
“所以,你讓我來到底想說什麼?”我問。
李敘言說:“我來是想提醒你,沈聽瀾很擅長利用其他公司幫他做違法的事,你不要輕易答應他合作,尤其涉外業務。真到了東窗發事那天,沒有人會相信你不知,你想擺嫌疑都難,甚至你會為他的替罪羊。”
我說:“我們之間業務上的合作是常態,項目也都是合法的。”
李敘言:“他最近在暗中接境外的代理機構,你小心點吧。如果你察覺出什麼問題,希你能保持清醒理智,選擇一條正確的路。你可以聯系我,我會為你證明,與他無關。”
“……”
我不沉默了。
看來李敘言一直有在暗中留意沈聽瀾的向,甚至連他找代理機構的事都知道。
我住心的急切,故作鎮定地問他,“你怎麼知道他找代理機構?”
“看來你不知。”
我不能給他正面回答,也許他是在套我話。
我問他,“他找代理機構什麼事?還有,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李敘言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但他找代理機構的目的不純,我懷疑他會將資產的轉移到境外,你多留心,別夫妻一場,到頭來你人財兩空。”
看來李敘言誤會沈聽瀾要轉移資產,這麼誤會也好,不會暴他的真實目的。
我說:“不會的,聽瀾不是那種人。”
李敘言嘲諷地扯了扯角,眼神中著怒其不爭地神,“任何人都不是絕對的。就像你離開我,當時我也覺得你不會。”
我收回眼,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了。
“你在怪我?你憑什麼怪我?當初是誰和宜真算計我,害我沒了孩子。現在你扮演一個被拋棄的男人又在指責我?”
李敘言:“孩子事我知道欠你的。”
我閉了閉眼,平復緒,他又給我倒杯茶。
“李敘言,我們早已經不是一路人了,如今我還能跟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茶,不是顧念舊,而是想看你要如何對付我們。”
李敘言:“我知道。”
我說:“希我們為彼此欣賞的勁敵,而不是不屑的對手。”
李敘言默了默,點頭說:“我欠你的太多,但我希你幸福是真的。”
“謝謝,我現在很幸福。”我看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給沈聽瀾發去消息。
李敘言:“要回去了?”
“公司還有事,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我把桌上的茶喝了,朝他示意謝,“好茶。”
李敘言:“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要往心里去,我是為你好。”
我說:“好意心領了。”
李敘言起送我,被我婉拒了。
“留步,別送了。”我看向他,“李敘言,以前很多話我沒說出口,今天索就挑明了。每次看到你,我都會想起那場未完的婚禮,想起宜真對我的算計,想起你將自己置事外,任由局面朝著不可遏制的方向發展,最後我的孩子了這場鬧劇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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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送了,我也不想說,也不想聽到那句再見。”
李敘言:“你不想再見到我?”
我點頭,“是的。”
李敘言站在原地沒,“那就不送了。”
我拿了包,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在茶樓外等了沒多久,沈聽瀾開車停在門口。
上車後,我說:“開車。”
沈聽瀾看我臉,“臉都白了,看來聊得不是很愉快。”
我深吸口氣,調整好緒才說:“你找人聯系代理機構的事,被李敘言知道了。但好在他誤以為你要轉移資產到境外。”
沈聽瀾噗嗤笑了,“虧得他能想到這。看來我在他眼里,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資本家。”
“還有心開玩笑,”我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不會餡兒嗎?萬一讓吳夢佳的人知道,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