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如紀徊？

寧緋覺到這個問題有無數個回答。

看見過太多人比紀徊優秀，但也一樣有太多人本不堪與紀徊相提并論。

他聰明又自私，在他扭曲的關系里，很多人想要闖卻又在及他真面目時倉皇逃走，最后留下來的，有且僅有寧緋。

所以寧緋當初能在他說分手的時候走得那樣干脆。

這線其實一直被拿在手從未松開過。

溫樾看著寧緋白皙的后脖，想象到昨天晚上從后背看著披頭散發的樣子，整個人都麻了一下。

這種人，是不是能吸引的大部分都是他們這種算不上好男人的男人。

寧緋沒說話，面對溫樾的追問，的回應是沉默。

也懶得再修飾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被迫袒在對方眼里過，寧緋垂下眸子，睫了，隨后還是認命地背對著解開了自己的浴袍，整個人浸泡在溫樾放好水的浴缸里。

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脆弱，不像昨天夜里卯著勁兒和他對著干。

溫樾忽然心疼了一下。

也許寧緋……心其實的。只是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只能那樣叛逆地渾是刺地活下去。

“昨天晚上被下藥了，我希你可以查出來是誰做的。”

寧緋帶著些許傷的口吻，讓溫樾一下子回神，他微微擰起眉，“我已經喊人去查了，估計很快有結果。”

“是沖我來的嗎？”寧緋轉過去，赤地看著他，開始思考，“還是，沖著你呢？”

這倒是讓溫樾意外，男人先是對著的愣住幾秒鐘，像是意識被人在那幾秒里奪走了，隨后他啞著嗓子說，“沖著我？”

“是啊，這樣一來你和AL就會有矛盾了，因為那是AL主辦的晚宴，你和我發生關系，你會開始懷疑AL這個主辦方的能力和目的，達到挑撥離間……”

寧緋停頓了一下，對溫樾說，“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居然一下子能想到那麼多，溫樾屬實有些震驚。

明明是害者……

如果是普通的，現在應該痛哭流淚被人陷害了，沒了清白。

如果是撈，現在應該用盡一切千方百計來問他要點好。

但是寧緋沒有，寧緋只是靜靜地將自己泡在浴缸里，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溫樾，把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和他分析著利害。

溫樾倒吸了口氣，“寧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我的心早沒了。”寧緋說，“送紀徊了，沒要回來。”

溫樾了一句口，非得在這種時候提紀徊，紀徊紀徊紀徊，什麼都是紀徊，哪都有紀徊！

但是不爽歸不爽，溫樾還是老老實實出去了，把洗澡和思考的空間讓給了寧緋，聯系了人給做中國菜，AL來敲門的時候，看見溫樾在房間里，而里面傳來洗澡的聲音，AL表一變。

“你tm來國外搞上艷遇了？”

AL用洋文罵他，溫樾說，“別我在最開心的時候扇你奧。”

“怎麼，睡的還是自己蠻喜歡的人？”AL嗤笑了一聲，“渣男裝什麼，搞得好像你多紳士一樣，昨天還對著兄弟前友寧緋有想法呢……”

話音未落，洗完澡的寧緋穿著浴從里面走出來，漉漉的黑發耷拉在肩膀上，一張臉帶著氤氳的熱氣，眼神還帶著些許疲倦紓解后的饜足。

看見AL的那一刻，怔住了，“你？”

AL正好開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隨后不可置信地用英文問溫樾，“你瘋了？你膽子那麼大，連紀的前友你都——”

“怎麼。”寧緋越過溫樾，流利的英文反問AL，“我是被紀徊綁定的什麼品嗎？”

“oh。”AL慨了一聲，“你很有勇氣，人。”

寧緋冷笑了一聲，赤著腳踩在地攤上走到了他們對面坐下，溫樾就把已經擰開瓶蓋了的礦泉水遞過來了，AL就沒見過他這樣順從一個人的時候，齜牙咧道，“牙都給我酸掉了。”

“閉。”

溫樾道，“還沒跟你算賬呢，在你的晚宴上出這種事，你不打算負責一下嗎？”

“哦，說正事兒。”

AL正是向他們來說這一進度的，“人我們剛抓到了，從監控錄像里看見他對你的杯子下手，然后……”

然后寧緋很可悲的，為了那個替罪羊，替溫樾喝下去了那杯酒。

溫樾的表有些復雜，甚至對寧緋有了些許愧疚。

AL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這事我們集團全權負責，你，你不用擔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昨天晚上應該不止在一個地方流連了很久吧。”

寧緋一句話，對面AL的表猛地變了！

他站起來，忽然間就腦子里一片混，“你什麼意思？”

“這個人也許是跟你們AL皇室是有仇的，既然有仇肯定抱著搞垮你們的心態，就不會單獨只是給溫樾下藥，可能被你邀請來的這些來賓們都會被挨個下一遍，到時候你賠罪都賠不過來——”

聽說al皇室部斗爭非常厲害，就像是以前的九子奪嫡。

寧緋瞇起眼睛，眼里閃爍著銳利，“AL，好好想想自己招惹了誰。”

果然，這會兒AL的手機震起來，他剛接通，對面一個冰冷的男聲傳來，“你攤上事兒了。”

“據我所知，那個人昨天夜里應該不止給一個來賓下了藥。”對面男人的聲音寧緋聽著有點悉，跟著馬上想起來這是誰了。

這是紀徊當年一個好朋友，后面聽說……

聽說坐牢了。

寧緋倒吸一口氣，他出來了？

等到AL電話一掛，寧緋立刻說道，“你把來賓的名字發我！”

寧緋這主人般的命令讓AL都驚住了，“你使喚我？”

“不然呢？”

寧緋站起來，一把抓住了AL的領，“昨天晚上我和溫樾的事如果不止一次發生在別人上的話，AL，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此話一出，AL臉煞白！

過了一會，名單出來了。

看著上面的名字，寧緋開始挨個排查。

薛家的薛讓，安家的白櫻，還有嗎，剛剛那個聲音冰冷的男人的名字……

寧緋往下一看，果然看見了。

那一刻，呼吸一滯。

下一秒，寧緋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撥通過的號碼。

溫樾錯愕地看著，聽見抓著手機說，“嫵，你在哪？陸放回來了！”

陸放？

溫樾說，“你認識陸放？”

“見過幾次。”寧緋深呼吸，“比起陸放，我和嫵更。”

“那個……天才職業？”溫樾道，“有所耳聞，后面從學校退學去不知道干嘛了。”

寧緋扭頭看著溫樾，“我們能回國嗎？”

說，“越快越好，我怕陸放對嫵做什麼！”

“你跟嫵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以前全民大賽的時候你為了學分也有參加嗎？”溫樾這邊話都還沒說完，寧緋已經用最快速度給因努斯發了信息，讓他訂購回國的機票，溫樾見表嚴肅，明顯真格的，也跟著坐直了，和AL對視一眼。

“一起回去？”

溫樾說，“在國外有些事不好解決，你留在這里，我陪寧緋回去。”

“好，我現在去薛讓那邊。”AL了額頭上的汗，完全想不到一場晚宴竟然會牽連這麼多人，看來昨天晚上……不人經歷了一次世界線天翻地覆的改。

AL腳步匆忙慌地走了，剩下溫樾和寧緋兩個人沉默對視。

溫樾說，“怎麼跟你想的一模一樣。”

“是嗎？”寧緋說，“可能我太聰明了。”

一個想要拉AL下馬的人，怎麼可能單獨只害一個固定對象呢？他必然會擴大害者范疇，把所有可能會扶持AL當上“酋長”的人都給牽連一遍，所以昨天晚上遭到下藥的害者多，是必然。

“希AL解決得過來吧。”

寧緋低語，“薛讓和白櫻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何況，幕后主使不一定是同一撥人。”

“你的意思是，可能不同的勢力目的不同，但是都選擇了在今天這個晚宴里的人下手？”

“是啊，還能有什麼場子敢把這麼多富二代們都圈起來呢？”

寧緋朝著溫樾笑了一下，竟然帶著些許殺氣，“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在昨天晚上這個時機害人的。”

錯過這個機會，可沒有更好的攪混水的場子了。

深呼吸一口氣，溫樾說，“你這個人好可怕啊。”

還好寧緋沒走歪路，要是走歪路的話……

溫樾覺得可能會為某個完犯罪的連續殺人犯。

沉默許久，溫樾道，“寧緋，你對我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寧緋看著他，“你想聽我說什麼？”

溫樾說，“我們……”

寧緋說，“你需要我為此負責嗎？”

溫樾說，“這話不是我問你嗎！怎麼你反過來問我了！”

寧緋噗嗤笑了一下。

溫樾眸微變，“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

“不用。”

寧緋兩個字，溫樾表一僵。

“你也算半個害者。”寧緋說，“如果我沒有被下藥的話，我們應該也不會發生關系。你是被迫的。”

溫樾聲音低沉，“所以，你對于我們昨天一夜的事沒有任何想法？”

“你想我有什麼想法。”寧緋抬眸直視他，“說。”

溫樾抿，表頑劣，“呵，不需要負責正好。”

寧緋嗯了一聲，“走吧，出去吃東西。”

真不要啊！

溫樾冷笑著站起來，漂亮的小白臉上寫滿了不爽，“走，吃完就飛國。”

“我要去找一趟嫵，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寧緋回眸，沖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陸放出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找。”

這算……邀請嗎？

溫樾直勾勾盯著幾秒。

“我陪你去。”

******

嫵在酒吧接到好久不聯系的好閨的電話，好閨就對說了一句話。

“快走，陸放回來了。”

用的是回來了這三個字。

嫵睫了，指尖差點夾不穩煙，低笑了一聲，“真的假的？不是說……還有兩年嗎？”

“提前了。”好閨也跟著意味不明地笑，“陸放什麼人啊，這明城的祖宗。”

嫵還想說話，好閨推一把，“別讓他看見你，他沒準是回來找你算賬的。溫樾在門口等我們，我帶你走。”

嫵低低喃喃著，“為什麼要躲？憑什麼是我躲？”

可是來不及了，隔著不遠，電子音樂聲音震耳聾，偏偏有道聲音沒被蓋住，清清楚楚傳到了嫵們的耳朵里。

“阿放，你看看那是誰？”

嫵抬頭，燈紅酒綠里便見了那幫醉生夢死的富家公子湊在一起，煙霧繚繞燈迷離，一群妹妹使勁往他們上，不得今晚被其中一個帶走，都能一飛沖天。

坐在最中間的是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白皙的臉上沒有一多余的緒，和整個酒吧躁狂歡的氣氛離。

剛那道聲音落下后，跟著，坐在中間的人便站了起來。

那一刻，五十的舞池燈似乎被人按了暫停鍵，隨后看見那張臉，冷到沒有別的任何表的臉一步步近——整個世界，都在他們后迅速倒退遠去，連同時間和空氣一起離。

陸放走到面前，這才瞇著眼睛笑了一聲，那聲音低低的，不大，傳到嫵耳朵里的時候，卻跟針扎著耳似的。

疼。

“你回來了啊。”

嫵心掀起驚濤駭浪，所有回憶在那一刻將吞沒。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

過了好久，陸放才似笑非笑地說，“是啊，因為想你了。”

后面五個字，帶著兇狠的力道，本沒有一曖昧繾綣。

嫵剛想說別的，后已經有人直接圍上來，來不及做別的反應，手就已經被人猛地按住扭到了背后。劇痛傳來，嫵臉猛地變作蒼白。

右手好像臼了。

嫵的好姐妹尖了一聲，“干什麼，你們放開！”

“寧緋你自己小心點。”有人冷笑了一聲，“別他媽事事給嫵出頭，嫵可沒干好事，你一力承擔得起麼？”

寧緋被人往后推了一把，嫵怕摔倒，大喊一聲，“別！”

陸放依舊是漫不經心地笑，“你乖點，我不。”

嫵相信，陸放那種冷又無所畏懼的人，什麼事都干得出來。兩年前就見識過了。

酒吧里打架鬧事太過常見，眾人來圍觀的時候，連幾個當事人長什麼樣都沒來得及看清，就竄出來一堆黑服的保鏢直接將那群人圍著送出酒吧，嫵踉蹌了一下，被人直接塞進了車子里。

寧緋眼睜睜看著車子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后自己又攔了輛車，直接跟上了陸放他們的大車子。

陸放什麼人啊，他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當初因為嫵消失兩年，回來報仇還差不多，嫵怎麼能落進他手里？！

嫵被按到小黑屋里的時候，有人一下子打開燈，隨后看見陸放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琥珀瞳仁如同上號的珍寶，幾乎可以用名貴兩個字來形容他那雙眼睛。

陸放笑了兩聲，“好久不見。”

嫵站直了，哪怕有人著，強行克制著理智，“陸先生這樣不好吧？”

陸放這人又隨便又自私，紙醉金迷風月人世，面對嫵的時候，眼睛深似乎有一個黑，他想將吞噬。

嫵這樣被著，他笑看作鬧劇，自顧自地說著話，毫不管嫵眼里那些忍的神。

“哪兒不好？這是我歡迎你的方式。”陸放出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沙發的扶手，“你說，我們要如何祝賀一下我們這次重逢？”

嫵沒說話。

陸放打了個指響，有人上前搜嫵的，將的手機和別的工統統搜出來丟在地上，隨后黑人上了一排酒在嫵面前，瞳仁了。

“酒是個好東西。”陸放瞇眼打量嫵，“現在沒有別人了，陪我喝點嗎？”

嫵沒有拒絕的權利，本，逃不出去。陸放現在就是在強迫辱，一邊還站著他一幫好兄弟。

兩年前嫵讓陸放在酒上面栽了跟頭，如今陸放勢必要把這掌還回來。

“陸先生，我右手臼了。”

嫵額上有冷汗，可偏偏笑著，“怕是拿不起酒杯來陪您。”

“哦？是嗎？我這幫手下太不小心了，居然傷著你了。”陸放邁開步子上前，淺瞳仁轉過來，總算撐開眼皮來正眼看著嫵，冷笑著猛地手住了嫵的右手手腕。

嫵疼得倒一口冷氣。手腕關節發出一聲咔的輕響回歸正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放把的手腕扭斷了。

盯著因為忍痛苦而蒼白的臉，陸放嘲諷道，“你也會疼？”

嫵強撐著角的弧度，“怎麼，陸先生關心我？”

陸放愉悅地勾起來，“見著你疼，我開心的。”

嫵笑了，“那我不疼。”

陸放吹了聲口哨，流里流氣又毫無畏懼，他笑得猖狂，“把酒都喝了，我考慮放你走。臼我給你按回去了，還有什麼別的借口，不如一起說了。”

他想盡方法要辱。

無人來營救，嫵自難保，那麼多人矚目之下，抖著拿起酒杯，忽然間又笑問，“那我要是不喝呢？”

陸放笑得比嫵更開心，“你可以不喝啊，你弟弟能不能出來，就看你了。”

嫵的手指倏地收！

而后人義無反顧將一個扎壺猛地端起，口紅染上扎壺邊緣，留下一個鮮紅的印，嫵結上下滾，火辣滾燙的酒幾乎快燙啞的整個嚨。

陸放知倔強，所以一次次都想踩碎的脊梁。

二十分鐘后嫵覺得兩眼一黑，雙無力便單膝跪地撐在地上，姿態狼狽得像條狗。

“明城大小姐，真讓我大開眼界。”陸放笑，周圍一群人鼓掌，雜夾著無數嘲諷的笑聲，像是一個個掌打在嫵臉上。

是這座不夜城的第一名媛，高傲清冷，卻獨獨在陸放面前支離破碎。

“陸先生。”嗓音嘶啞，如同杜鵑啼，嫵另一只手撐著臉笑，“我喝完了，你該當如何？”

“謝你替我接風洗塵。”陸放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不愧曾經是老相好，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嫵嫵。”

心臟深染上尖銳的疼痛。

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別的，門口被人嘭的一腳踹開來，面容致的男人沖進來，語氣都帶著怒意，喊了一聲，“嫵！”

其余人都被突然闖的男子嚇到，一片寂靜中，唯獨陸放笑著抬頭，八荒六合砥礪他的眉目，他依舊是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樣子——世人皆知陸放無法無天，因為他永遠放縱到底，什麼，都豁得出去。

蘅看著自己妹妹伏在地上干嘔的模樣，又看了一圈冷眼旁觀的眾人，將嫵從地上扶起來。嫵搖搖晃晃了一下，整個人掛在蘅上，不停地抖著。

蘅氣得眼眶紅，直勾勾盯著陸放，“怎麼是你？！”

“嗨。”陸放無視他的如臨大敵，好心地打了個招呼，“怎麼不能是我？”

他真的出來了？！不是還有兩年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蘅咬牙，“想報仇盡管找我，你有本事別對我妹妹一個人出氣！”

“不好意思，我這人無恥慣了。欺怕，就喜歡欺負你妹妹一個弱子。”陸放淡漠，像是在說天氣真好似的，“怎麼辦？你不如好好看著你妹妹，別讓落到我手里。”

蘅怒，“找死！”

“兩年前我就找過一次死了。”陸放近蘅，他們分明差不多高，可是陸放卻氣勢高人一節。

因為他不管在面對誰的時候，都是半瞇著眼，漫不經心，又無所畏懼。懶洋洋地仰著下，就等著天崩地裂，隔岸觀火。

哪怕他消失兩年，只要回來的一瞬間，陸放這個名字，就輕輕松松可以回到上流名門的排列，萬人之上，風生水起。

“所以你們盡管試試，如今我回來了……”陸放無視了蘅的暴怒，低了聲線，“你猜猜，你兩個弟弟妹妹，我會放過誰？”

“無恥，還敢提——”蘅要不是為了早點送嫵回去，這回估計能直接掐著陸放，“看來兩年牢獄還沒教會你怎麼收斂啊，陸放先生。這個社會教你做人還不夠多嗎？”

陸放在這個時候才有了些許表波，瞳仁似乎是微微了。那一瞬間掠過腦海的回憶，還帶著些許腥味。

隨后他笑了，越是笑起來的時候，越是危險。

是了，他回來了。

因為他消失那兩年，統統在坐牢。

因為他兩年前，弄死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