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輩分,他都要改口糜芷音師娘了。
糜芷音淡淡一笑:“紀掌門盡管收下,算是以往,對貴宗門多有冒犯的賠禮了。”
……
與此同時,懸海閣庭院。
春日和暖,曉風和煦,庭院里栽得石榴樹俱已開花,紅艷艷地連一片。墻還栽著幾株鴛鴦茉莉,微風襲過,芳香怡人。
謝無恙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正在給月餅梳。修長潔白的手握著玉骨梳,梳下幾縷浮,隨手將浮捻球狀,他一下下梳得慢條斯理,又心不在焉。
月餅很黏糜月,在剛走的兩天,每天都要去還殘留著氣息的竹榻上逛上一圈,左聞聞右聞聞,直到確認糜月不在了,才有些低落地去找謝無恙討要靈果吃。
他低眸看著面前主的兔子,覺得自己和它甚是有幾分同病相憐。
糜月說要回宮幾天理事務,謝無恙相信,可是他守著無人的懸海閣度過漫漫長夜時,那份患得患失的覺又來了。
他在心里盤算好,倘若一去不歸,等他傷口換完最后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