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溫婉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厲風行活像一個瘋子,似乎是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的不如意全都發泄出來。
傅宴辭還要保護,生怕被波及,就這樣厲風行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上。
“厲風行你瘋了,住手。”
厲風行停手,一把將溫婉扯到自己面前。
“還走不走?”
“放開我。”
“我問你還走不走!”厲風行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拖著溫婉就要把拖進臥室。
溫婉一直在尖:“喬麗君你還不管管你兒子。”
喬麗君也嚇到了,上前去拉厲風行。
“風行你冷靜冷靜,溫婉還懷著孩子。”
厲風行抑著暴怒的緒:“婉婉,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反正你都和顧夜霆離婚了,沒必要給自己生下來兩個拖油瓶。”
孩子是溫婉最后的逆鱗,見他說出這等畜生都不如的話,溫婉憤怒異常,隨手抓起一旁裝飾用的花瓶,狠狠砸在了厲風行頭上。
“啊——”喬麗君尖一聲,一把將溫婉推開,去查看厲風行傷勢。
的力氣很大,溫婉的子直直向地板摔去。
傅宴辭忙將接住,不然溫婉可就慘了。
溫婉心有余悸,趁厲風行和喬麗君母子沒有反應過來,拉著傅宴辭就往外走,連行李都不要了。
等兩人出了別墅,顧夜霆還在外面等著,見溫婉一臉菜,顧夜霆問:“怎麼了?”
溫婉沒有理他,隨著傅宴辭向車子的方向走。
顧夜霆剛要追上去,這時厲風行追了出來。
“溫婉你今天哪里也別想去。”
顧夜霆皺眉,見厲風行那囂張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他立刻攔住厲風行。
“你要對婉婉做什麼?”
厲風行眼睛都紅了,不管是誰,敢阻攔他,他都一拳揮出去。
顧夜霆被打了一拳,自是不會善罷甘休,沒一會兒兩人打了起來。
車上的溫婉看到這樣的場景只覺得瘋了,厲風行徹底的瘋了。
“快,我們馬上去醫院。”
傅宴辭什麼都沒問,溫婉說去哪他就送去哪。
等到了醫院,溫婉直接給顧清月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帶你離開。”這幾天一直沒有什麼表的顧清月哭了。
“我以前那樣對你,你還幫我。”
溫婉沉默,顧清月的折磨已經夠了,不能眼睜睜看著厲風行這個變態繼續折磨,不然會出人命的。
厲風行的神狀態實在是不正常,顧清月又全是傷,萬一厲風行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泄在顧清月上,顧清月就只能默默承的份。
等把顧清月放到車上,溫婉問:“顧清月,我把你送回顧家吧。”
顧清月拼命搖頭:“我不想回去,我和厲風行結婚了,就算回家,還是會被他抓回去的。”
“你可以和他離婚。”
顧清月苦笑:“離婚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這一點溫婉是深有會的,結婚容易,離婚難,這不是個例。
只要厲風行不愿意離婚,那麼離婚將會變得特別困難,哪怕顧清月被家暴,起訴都不一定能功離掉。
車里空氣死一般的沉悶,為人的溫婉只覺得無力。
“你不回家,還能怎麼辦?”
顧清月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有家不能回,逃又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條。
見不說話,溫婉嘆氣:“這樣吧,你暫時先跟我住,等我把我爸的喪事辦完,你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你再走。”
顧清月的眼底閃過一不敢置信。
溫婉,你可真是善良的讓我沒臉面對你。
以前那樣對溫婉,溫婉居然能幫,這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傅宴辭把溫婉和顧清月帶到了自己的另一房產,等把兩個人安頓好,他才離開。
回到車上,他直接報警抓了厲風行,理由是厲風行私闖民宅還毆打他。
在南城,傅家手眼通天,他一句話就把厲風行抓了進去,沒有一個月厲風行別想出來。
這件事他沒有瞞著溫婉,第二天來接溫婉的時候就告訴了。
溫婉只是淡淡的道:“既然他進去了,那麼我就可以趁這段時間做很多事了。”
首先把爸爸的尸火化,喪事一切從簡,主要目的是不想喬麗君破壞了爸爸的喪事。
等將喪事理完,溫婉在傅宴辭的幫助下把霍斯爵保釋出來。
“你要見顧清月嗎?”
提到顧清月,霍斯爵的眼神終于出現了一波。
“如果你想見,我可以帶你去。”
“好。”
就這樣,溫婉把他帶了過去。
顧清月躺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那悲傷的樣子讓霍斯爵難過。
“清月。”
聽到這個聲音,顧清月一愣,一回頭,就撞進了霍斯爵關切的目里。
的眼淚瞬間模糊了眼眶:“你怎麼來了?”
霍斯爵是人生最昏暗的那段時中,唯一帶給溫暖的人。
他那麼好,卻被厲風行這個瘋子欺,厲風行害的他丟了工作,失去了哥哥,還差點坐牢。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曾經幫助過。
“對不起,都是我把你害了。”
霍斯爵的眼睛也有些潤:“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顧清月搖頭:“我不能再害你了,你快走,離開南城,去一個不被厲風行找到的地方。”
“那你呢?”
?是逃不掉的。
“我帶你一起走吧。”
顧清月:“......”
“我會害了你。”
“等離開這里,我們改名換姓,華國這麼大,他找不到我們的。”
溫婉道:“我也贊霍斯爵的做法,如果你們想走,就趁著厲風行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趕走。”
顧清月擔心道:“你呢?”
“我?我也沒打算繼續留在華國,我要出國。”
顧清月一愣,隨后道:“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哥了嗎?”
以前,不得哥和溫婉離婚,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發現自己以前有多蠢,再也沒有比溫婉更好的人了。
如果早點發現溫婉的好該有多好,或許溫婉就不會和哥離婚,或許就不會落到這步天地。
溫婉搖頭:“顧夜霆只相信江菀晚,從來都沒有真心相信過我,哪怕以后他恢復記憶,傷害已經造,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我明白了。”顧清月點頭,就像和厲風行,哪怕以后厲風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跪在面前祈求原諒,甚至用后半輩子來彌補對的傷害,也不會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