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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以后,孟笙就一直沒離開過房間,就連蘭姨上來吃飯,也是兩個字:“不吃。”
一開始蘭姨還以為是當真不,直到中午再上來吃飯等到的也依舊是這個答案的時候,蘭姨才意識到不對勁,趕打電話跟秦風匯報。
“嗯,知道了。”
賀祁言臉上沒有什麼表,甚至連頭都沒抬, 語氣聽不出喜怒。
見狀,秦風一時有些拿不準賀祁言的意思,如果是以前孟,賀祁言肯定第一時間放下手上的事趕回家,但是現在......
過了一會兒,見賀祁言還是沒什麼反應,秦風忍不住試探道:“賀總,太太那邊......”
賀祁言這才停筆,他抬頭看過去,語氣沒什麼起伏地吩咐:“兩頓沒什麼大事,讓蘭姨看著點,按時送飯過去,吃就吃不吃就算了,不出什麼其他事就行。”
“這......”
本來秦風還想說什麼,但想到昨天在酒吧的場面,秦風猶豫幾秒還是選擇默默閉。
“對了,順便通知蘭姨,我這兩天住公司,沒什麼事就不回去了。”
秦風微微頷首:“好的賀總。”
接到秦風電話的時候,蘭姨正在看著剛從樓上端下來的午飯發愁,原本以為秦風這通電話會是好消息,結果聽完更愁了。
掛斷電話,蘭姨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昨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剛過了一天就變這樣了。 ”
說著,把已經放涼的餛飩倒進垃圾桶,開始愁晚上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蘭姨上樓輕輕敲了敲二樓臥室房門:“太太?”
“有什麼事嗎?”房間里很快傳出孟笙的聲音。
蘭姨:“一直不吃飯會壞的,您就算是跟先生置氣也不能壞了自己的啊,才是革命的本錢。”
“蘭姨,你不用再勸我了,我真的沒胃口。”
聞言,蘭姨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剛剛秦特助打電話過來,說先生這兩天先不回來,您如果了隨時我,晚上有什麼想吃的——”
話還沒說完,眼前原本閉的房門“唰”地一下打開,孟笙怡升昌白睡站在門口,由于一整天沒吃東西本就羸弱的看著更虛弱了,平白惹得人心疼。
站在門口問:“賀祁言說最近幾天都不回來了?他是出差了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蘭姨搖了搖頭:“剛剛秦特助打電話過來只說先生這兩天都不回來,沒說的。”
“哦......”孟笙緩緩點了點頭:“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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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孟笙沒再說什麼,轉回了臥室。
蘭姨也不知道孟笙和賀祁言發生什麼了,看孟笙渾渾噩噩的模樣忍不住心疼。
輕輕嘆了口氣,手幫把臥室房門重新關上,隨后轉下樓。
蘭姨離開以后,孟笙坐在臥室里發呆。
不知道賀祁言為什麼突然不回來,是不想看到嗎?
可是明明被監視失去人自由的是,就算是生氣也應該是生氣才對吧?
孟笙突然有些泄氣,原本還想著跟賀祁言今天晚上回來好好跟他談一談。結果還沒等想好怎麼談,就被告知賀祁言今天不回來了。
賀祁言該不會是要一直這麼關著吧?
想到這孟笙突然有些慌,上午的爭吵讓沒了勇氣再主給賀祁言打第二通電話。
拿起手機又放下,猶豫了許久也沒撥通。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之間明明已經緩和了,可現在卻莫名的變得更僵了。明明是最應該親無間的關系,現在卻變得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勇氣打。
孟笙看著手機屏幕發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怕再一次聽見賀祁言冷淡決絕的語氣,還是怕賀祁言拒絕放出去,還是......
孟笙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訊錄陷沉思。
......
不知不覺,孟笙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的神力也有些大,睡著以后,孟笙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見昨天在酒吧里,賀祁言打景逸的場景,還沒等反應過來夢里畫面一轉,像是被人綁在倉庫里,耳邊不斷傳來打斗的聲音,以及男人挨打的聲。
睜開眼睛就看到,景逸渾都是兩條胳膊被人架著。
夢里的場景異常真實,力想要從椅子上掙,卻無濟于事。
很快,的視線出現一雙黑的皮鞋,再往上是黑西裝包裹著的大長,孟笙心頭一,越往上看脊背就越是發涼,等看清那個拎著一鋼管,緩緩走向景逸的人時,仿佛全的都在加速倒流。
賀祁言一改平日里溫和有禮得模樣,整個人郁至極,純白的襯衫上染著,拎著鋼管的那只手手掌的骨節模糊,跡沿著他的手背落在那鋼管上,沿著往下淌,留下刺目的猩紅,活像剛剛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孟笙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卻本能的想要阻止他。
但任憑怎麼大神呼喊他的名字,他依舊不為所,像是本沒有聽見的聲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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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拖著鋼管緩緩朝著景逸的方向走,鋼管過水泥地發出陣陣“滋啦”聲,在安靜的倉庫里格外瘆人。
孟笙只覺得自己寒都快要豎起來了。
看著賀祁言緩慢地拖著鋼管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景逸,而景逸渾是像是失去了力氣,被人架在半空出了偶爾發出的嗚咽聲可以證明他還活著以外,看不出任何生命征。
賀祁言停在距離景逸一步之遙的位置,垂眸盯了他幾秒,忽然笑了,他緩緩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就廢你一雙而已。”
說完,他眼底閃過一暴戾,緩緩舉起手中的鋼管。
孟笙拼命掙扎:“賀祁言——”
大聲尖著,猛地從夢里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