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你還在嗎?我知道錯了,我想見你……”
說這話時,傅予寒聲音夾雜著幾分哽咽。
他死死的攥著手機,生怕一松手,盛云汐又再次不見了。
就連前排專心開車的李澤都忍不住頻頻看。
良久,電話那頭才傳來若有似無的嘆息聲,盛云汐的聲音沉悶,聽不出喜怒:“傅予寒,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們就這樣一刀兩斷不好嗎?從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盛云汐的語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皺著眉頭,像是對傅予寒這通電話有著十分不解。
他不是已經和周妍妍即將步婚姻殿堂?不是要給世紀婚禮?那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來招惹自己?
盛云汐越想越氣,恨不得隔著電話把傅予寒罵了個狗淋頭。
但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男人滿懷歉意的聲音打斷。
傅予寒語氣難過:“不,我不要,云汐,我不要和一刀兩斷,你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了,我離不開你。”
或許真的是被急了,傅予寒也不再維持著一慣沉穩自持、冷漠矜貴的緒了,語氣都染上了幾分卑微。
聽著他如此卑微,盛云汐微微有些容,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男人實在可恨:“傅總,你說的應該另有其人,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說著,就準備掛斷電話。
恰好此時,李澤已經把車停在顧家附近。
還不等車停穩,傅予寒已經拉開車門沖了出去。
李澤看著他跌跌撞撞的影,忍不住搖搖頭。
還真是風水流轉啊。
他識相的并沒有追上去,畢竟,沒有任何一個領導希被自己的下屬看到自己被拒絕的落魄模樣。
傅予寒不知道李澤在心里對他的行為進行了點評。
他什麼也顧不得,他只想第一時間見到盛云汐。
他橫沖直撞進了顧家,好在沒人來攔。
今天是周末,大寶小寶都報了興趣班,盛云汐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坐在搖椅里曬曬太,卻接到傅予寒的電話。
那一通電話過后,盛云汐半晌都緩不過來,蜷著子,窩在搖籃里,半瞇著眼睛著和煦的。
可心頭的卻始終郁著。
突然,前落下一道影,擋住了的。
掀眸,就看到了男人劇烈運后氣吁吁的模樣。
這還是第一次見傅予寒如此不顧形象。
啞然,坐起。
盛云汐頓了頓,又想起來了這男人的可惡,冷眼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想看見你。”
經過了兩日不眠不休的調查,傅予寒才調出了真相。
原來,盛欣真的是他和盛云汐的親生骨。
他竟然還懷疑過孩子的份,他可真該死!
又經過剛才劇烈奔跑,傅予寒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子都有些發,但仍然強撐著道歉:“對不起,云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辯是非,錯過了你,也錯過了孩子的長,是我沒有做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害的你跟孩子孤苦無依,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傅予寒心痛到無以復加,也不知道該如何贖罪。
急之下,他扯起盛云汐的手就往自己上砸。
盛云汐不知道他又什麼瘋,反應了過來,生生從男人手中回了自己的手,語氣厭煩:“夠了!傅予寒,你到底想干什麼?好端端的什麼風?欣欣是我自己的孩子,與你無關,你要是真的對不起我,就別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滾的越遠越好!”
盛云汐對他也是恨到了骨子里,罵起他也毫不含糊。
但不知為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尤其是聽到盛云汐提起孩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讓傅予寒搶走的孩子!絕不!
見極力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模樣,傅予寒紅了眼眶:“云汐,都已經到現在了,你還準備瞞著我嗎?”
盛云汐心頭一陣慌,臉上仍是鎮定:“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傅予寒,你今天到底什麼瘋?”
傅予寒激到渾抖,他眼前發黑,但仍強撐著不愿倒下,他抓住了盛云汐兩側的肩膀,語氣是抑不住的激:“我都已經知道了,欣欣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當初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就懷上了欣欣,這些年,你一直不告訴我欣欣的存在,是不是覺得我不是個好父親?”
傅予寒痛心疾首,一滴淚從眼眶中落。
盛云汐也顧不得震驚向來有淚不輕彈的男人竟然哭了,滿腦子都是欣欣的世竟然被發現了,傅予寒可以會和搶欣欣……
欣欣可是的命!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想到這里,盛云汐強裝鎮定:“傅予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欣欣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是我從孤兒院領養的,是我和顧淮淮共同養的,和你有什麼關系?”
為了保住欣欣,盛云汐急之下開始胡編造。
對不起了欣欣,媽咪不是故意的,媽咪只是不想失去你。
傅予寒已經調查出了真相,不相信說的話:“云汐,你就別再騙我了,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欣欣就是我的親生骨,是你一直瞞著我,獨自養……”
傅予寒越說越自責,那明明也是他的孩子,卻讓盛云汐只一人養。
沒有母家的幫襯,就這樣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辛辛苦苦把兩個孩子拉扯大,這其中吃了多苦不得而知。
尤其是剛出國的時候,顧淮淮在這邊也走不開,沒辦法幫看孩子,盛云汐也語言不通,就那樣憑借著瘦小的軀帶著一個年僅五歲、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獨自捱過了那段日子。
是想想,傅予寒都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但云汐卻從未在他面前過一聲苦……
傅予寒自責到無以復加。
盛云汐卻并無半分,只擔心這男人會不會搶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