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準低沉帶著嘶啞克制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喂。”
盛云汐聽到顧淮準的聲音,積攢了一夜的擔憂讓緒尤為激。
“你還好嗎?昨晚我等了你一晚上也沒看到你回來,我非常的……”
盛云汐的關心還沒表達完,就被態度冷淡疏離的顧淮準打斷,“我沒事。”
簡短的三個字,哪怕一夜沒睡,想了一晚上,已經做好了不管盛云汐做什麼都要支持的想法。
決定了聽從盛云汐的話,兩人做朋友,做勝過緣的兄妹。
可再次聽到了的聲音,顧淮準那顆本就被傷得遍鱗傷的心,還是不可控制地心悸和。
盛云汐對他來說,是一道怎麼也解不開的劫。
想到昨天盛云汐等他一晚,還是沒忍住關懷道:“昨天是我沖了,我不應該讓你擔心的。你一晚沒睡,就別開車上班了,打網約車上下班,安全些。到公司了休息一下,中午飯記得按時吃。”
顧淮準還是顧淮準。
哪怕已經決定了克制對盛云汐的,可還是沒忍住給對方給予他的關心。
聽著顧淮準不計前嫌,隔著電話溫的關懷,盛云汐愧疚又疼惜,更多的心酸。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呢?
如果沒有上,顧淮準說不定早幾年就結婚了,娶到了可以讓他幸福的人,有一個溫馨的家庭。
跟有牽扯的人,真的是注定不幸。
盛云汐強著鼻尖的酸,聲音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嗡聲。
“那你昨晚睡得好嗎?晚上你回來吃飯,我親自下廚,給你燉你喝的湯,還有炒些菜……”
對于盛云汐來說,要錢沒有多。
要男之更沒法給顧淮準,只能在一些事無巨細的小事上,給顧淮準帶去藉。
只是盛云汐的‘彌補’之意還沒表達完,就被克制著理智崩塌邊緣的顧淮準打斷。
哪怕他說話依舊溫,還是被盛云汐從聽筒聽到了非常明顯的疏離之意。
“晚上有臺手,不回去了。”
顧淮準似停頓斟酌了一番,“我最近可能會長時間在醫院宿舍住,家里如果有什麼事,你再聯系我。”
言簡意賅,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和原因,顧淮準連自己的家也不肯回了。
有那麼一瞬間,盛云汐對他的愧疚之意達到了頂峰。
只是還不等出言挽留和提出想要跟顧淮準繼續說話的時候,顧淮準才找了個借口,急匆匆掛斷了的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記錄,盛云汐心臟某一好似被一雙小手輕輕地攥了一下。
疼得眉心蹙起,甚至險些不上來氣。
好像傷害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無條件對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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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后,盛云汐失神了許久,一直到公司的電話打來,才回神,開車匆匆趕到了公司。
副總因為上次的事,對盛云汐的手段有了一些了解,同時也知道了盛云汐和上頭的關系后,不管做什麼事都稍微顧忌了些。
不過只要一想到盛云汐很有可能是來和自己搶管理層位置的,副總就是覺得這心里怎麼著都不大舒服。
從張琳的口中得知盛云汐今天遲到了,難得的,找到了可以發作的點。
盛云汐并不知道,著急喊到公司的人是副總,因為電話是同部門的人打給的。
在電話里并沒有細說什麼原因,盛云汐聽同事的著急地讓趕來公司,以為是什麼項目的進展出了問題,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Giya主管,你怎麼才來呀!”
同時小劉低了聲音,甚至還為了躲過頭頂不遠的攝像,低了子,躲在辦公桌隔板,表夸張。
“副總電話打到你辦公室沒人接,特地來咱們部門走了一趟,發現你沒有在公司。讓我們趕聯系你,臉看著不怎麼好,很有可能是著急事。”
盛云汐聞言,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
副總那人自己倒杯水的行為都要假手于人,怎麼可能還專門來部門找?
而且沒記錯的話,公司聯絡線有的私人電話,副總手里肯定有,如果真的有要事,打辦公室的電話聯系不上。
那完全也是可以聯系的私人號碼。
難道……
盛云汐將東西放在辦公室,拿著手機出了部門,路過張琳的時候,發現張琳在瞧著得意的笑。
幾乎是那麼一瞬,明白得差不多了。
沒有在上班的時間趕到公司,張琳是最清楚的了。
而且整個部門,怕是對意見最大的也就只有張琳了。
這次也是的失算,還真的給張琳一個空子鉆,告了一狀。
盛云汐面無波淡定地從張琳面前走過,換來張琳一個茫然的表。
好一會兒后,直到盛云汐的影消失在電梯,張琳才反應過來。
“不是,這人遲到了,還這麼猖狂嗎?”
“有靠山了不起?”
張琳腹誹和嘟囔了一堆不太好聽的話,可是忘了,自己也是因為傍上了一個不錯的靠山,才在公司混得如魚得水。
副總辦公室。
不出盛云汐所料,副總先是從口中確定了遲到一事,然后借勢發揮,以為主管帶頭壞規矩和職規為借口,扣了兩百塊錢。
甚至大肆在公司部正規流群中大肆宣揚。
盛云汐明白,這樣明面上看副總是大公無私,不包庇下屬。
可實際上副總心里想的和做出來的行為,心里門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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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認,的確是遲到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中午,想到了顧淮準為了躲都不惜住在醫院,這顆心就怎麼也無法寧靜的下來。
醫院的宿舍到底比不了家里,更何況在醫院還得自己照顧自己。
顧淮準這名副其實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爺,何必因為去沒苦吃呢?
盛云汐想了想,到底是覺得過意不去,在網站上找到了一租房中介的電話。
“你好,我需要租房,最好是四房一廳,兩衛臨近……”
盛云汐多年來的習慣,已經練就了的高效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