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對沈念的話沒有做出回應。
沈念知道,有些事,急不來,也不能強求。
綠燈亮了。
沈念把手收了回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對秦琛這段時間的行事,確實有些想不明白。
姜家小姐丟失的時候,才兩歲不到。
那時秦琛也才幾歲大,兩人即便見過,也不可能有多深的。
秦琛長大以后,一直默許這樁婚約,沈念一直以為他是拿婚約當不另外找聯姻對象的擋箭牌。
可姜小姐回歸的消息傳來以后,秦琛同樣沒有對這樁婚事提出異意。
由于當年去給秦琛送東西,在酒店遇見姜婉瑩,以為秦琛和姜婉瑩有過那種關系,秦琛對姜婉瑩是有那意思的。
可是,接下來發現,秦琛本不搭理姜婉瑩。
如果秦琛和姜婉瑩睡過,而且有結婚的想法,不會這樣對待姜婉瑩。
沈念覺自己之前可能猜錯了。
“秦琛,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說實話嗎?”
秦琛手出窗外,彈去煙灰,“什麼事?”
“你讀軍校的時候,我去給你送東西,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我早上起床去吃早飯的時候,看見姜婉瑩從你的房間出來。”
沈念問話的時候,前面堵車了。
秦琛停下車,轉頭看,眼里里帶著審視。
當年,他想見沈念,找了個借口,點名讓沈念給他送東西。
沈念住的酒店是他安排的。
他訂了兩間房,陪沈念吃完宵夜,才回的房間。
他們學校,早點六點十分出,五點多就要起床回學校,等不了沈念起床。
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退房,姜婉瑩從他的房間出來,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確認?”
沈念和他對視,認真點頭:“我確定,攔著我說過話。”
車開始挪。
秦琛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我說,我不知道這事,你信嗎?”
“信。”沈念暗噓了口氣。
在他心里沒那麼重要,他用不著在這種事上騙。
可是,如果秦琛沒有騙。
那麼當年那件事,就十分蹊蹺了。
秦琛將車停到路邊。
拿出藍牙耳機戴上,給小陳打去電話,讓小陳查當年的酒店住記錄,監控錄像,以及經手人。
沈念上學的時候,十分自律。
休息日也照樣早起早讀。
下樓吃飯,應該在七點左右。
姜婉瑩這個時間從他的房間出來,只可能是通過不正當手段,拿到他的房卡。
沈念看著秦琛打電話,有些恍惚。
那年,正是竇初開的年紀。
即便只能悄悄藏在心底,但只要能在他邊,都覺得幸福。
可是姜婉瑩的出現,不但碎了的夢,還在心深釘進一生銹的鐵釘,就連呼吸都帶著鐵銹味,腥又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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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有那生銹的鐵釘的警示,所有妄想都在剛冒頭的時候,就被按下。
后來,哪怕和他發生了關系,在那些無休無止的纏綿中,覺到彼此的,也把他流出的愫,歸結于“”。
是和姜婉瑩也可以的“”。
最近秦琛對姜婉瑩的態度,讓對那件事,產生了懷疑。
想在離開前,有一個答案,在離開后的漫長歲月里,回想那些過往時,多一分帶著甜味的幸福。
鐵釘如愿拔掉。
可被鐵釘扎出來的窟窿,卻沒有被填上,不但苦,還有種深深的悲哀。
如果當年沒有被扎進那鐵釘,會嘗試著去。
哪怕他仍然不上,但努力過,以后回想起來, 不會后悔。
老天像是覺到的難過,悶悶地響過一陣雷鳴,雨點隨而至,噼里啪啦地打在車窗玻璃上,窗外街景,在濺開的雨點中變得支離破碎。
秦琛掛了電話,把車窗升了起來,沈念以為他要開車,正要從他臉上收回視線,就見他靠近過來,解開了的安全帶。
接著,被抱到他上。
他著的下,把的臉抬起來,盯著的眼睛看,審視的目難得認真。
沈念想到錯過的這些年,有些委屈,扶著男人寬闊的肩膀,湊上前,了他的。
秦琛見沒了進一步的作,慢慢退開,才又收手指,抬起的下,垂眼看。
看了一會兒,眉頭皺了起來,拇指拭向的眼角。
沈念這才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燙。
剛才沉浸在自己的緒中,沒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眼里已經染上淚意。
習慣了在他面前掩飾緒,下意識地想要轉頭,避開他的視線。
秦琛手指收,不讓躲開。
微微偏頭,吻住了。
窗外,大雨瓢潑,而過的車輛變得模糊不清。
著下的手,換到頸后,托著后腦勺,吻漸漸深了。
秦琛技很好,對又了如指掌,三兩下就沒了反抗的力氣,迷迷蒙蒙在癱在他懷里,被他為所為。
只偶爾轉頭看看車上晃的小擺件。
小陳的電話打來,已經是一小時以后。
秦琛一手環著若無骨的人,一手拿過藍牙耳機戴上,接起電話。
沈念裹著秦琛的外套,趴在秦琛的膛上,懶懶地半睜著眼,和他一起聽小陳的匯報。
那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就算是五星級酒店,監控錄像也不會保存這麼久。
好在,前幾年更換過監控設備的盤,那些監控錄像被隨著拆卸下來的盤,被保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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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眾多的監控視頻中,查找零碎的幾段視頻,花了不時間。
姜婉瑩是陪閨見網友到的湘城。
那個男人恰好住在沈念隔壁。
姜婉瑩和閨晚上睡在那個男人的房間里。
見到沈念和秦琛,純屬意外。
得知秦琛住在這家酒店后,去找過幾次秦琛,但都沒找到人。
閨和男人回酒店后,就沒再離開過房間。
秦琛和沈念吃完宵夜回來,無錯開。
姜婉瑩早上再去敲開秦琛的房間門。
不過秦琛已經離開,開門的是保潔阿姨。
沈念開門出來的時候,秦琛的房門正被保潔阿姨關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