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已經領了盒飯,但節目還得繼續拍攝。
最后一縷余暉褪去,簡陋的屋檐下,白的燈籠連一道斷斷續續的線。
死寂的村子里,沒有一生氣。
“節目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呢?”桑榆問攝影師。
攝影師搖了搖頭:“你們都失蹤后,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導演讓我扛著攝影機自己去取景,我并沒有見到其他人。”
后來他與導演匯合后,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兒,也沒看到其他工作人員的影子。
攝影師打了個哆嗦,難道其他人跟導演一樣,都已經被噶了?
這時,沒吃飽的小黑蛇重新纏繞在桑榆的手腕上,明明吃了十幾只大老鼠,但它的肚子卻扁扁的。
“看來這個小家伙,跟我一樣能吃。”
桑榆了小黑蛇的腦袋,冰涼的在指腹上蔓延。
小黑蛇很乖巧,任桑榆隨意,畢竟它覺得跟著桑榆混,能吃飽飯。
突然,小黑蛇的金瞳仁豎了起來,它對著黑暗的巷子吐出蛇信子。
只見黑暗中,幾個黑的影漸漸靠近,他們走路姿勢搖搖晃晃,手中不知道拖拽著什麼東西,與地面時,發出“沙沙”的聲響。
“是村民。”陸琛說道。
桑榆眸了,在村民靠近時,聞到一非常濃郁的腥味兒。
規則三:這里年輕力壯的村民們喜歡白天睡覺晚上干活,如果晚上遇到他們回家,不要跟他們說話。
晚上干活?
干的什麼活呢?
桑榆斂去眼底的晦暗,上前打招呼道:“幾位大哥,天已經黑了,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黑暗中,幾個村民的臉模糊不清,但看到桑榆主與他們談時,他們的眼神全部變得貪起來。
“你們就是昨天來村子的外地人吧!村子外面的稻草人有幾個壞掉了,我們準備把新的稻草人放在田里。”村民熱地說道。
桑榆目下移,這才看清村民的手中握著一個手臂的木樁。
木樁上面扎著一個沒有手腳的稻草人,稻草人的腦袋被麻袋蒙著,眼睛的位置剪兩個窟窿,與田里的那些稻草人一模一樣。
只是干枯的稻草上,跡斑斑。
尤其眼窟窿的位置,桑榆清晰看到里面有眼球轉。
里面……有人。
“小家伙,給你了。”
桑榆抬起手腕,纏繞在手腕上的小黑蛇,猛然攻擊距離桑榆最近的那個村民。
村民們看到小黑蛇,表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他們趕丟掉稻草人,朝著村子的方向跑去。
但小黑蛇的速度更快,它快速爬到一個村民的上,趁著村民驚恐的大時,瞬間鉆進了他的里。
村民的肚子快速鼓了起來,伴隨著“噗嗤”一聲,他的肚子破開。
一只只染的灰老鼠爭前恐后的從他肚子里鉆出來。
最后,小黑蛇里叼著一只巨大的老鼠,扭軀從村民肚子里鉆出來。
它氣昂昂地弓起上半,向桑榆展示自己的戰利品。
桑榆很配合地說了一句:“牛。”
小黑蛇金的眼眸里閃過得意,然后一口吞下戰利品。
巨大的老鼠將小黑蛇的肚子撐得比大還,但它的肚子里好像有一臺絞機,只是片刻,小黑蛇的肚子恢復正常。
見狀,桑榆覺得這條蛇以后會很難養。
畢竟太能吃了!
村民的尸倒在地上,眨眼之間腐爛一堆爛骨頭。
桑榆走到稻草人面前,蹲下,正準備解開稻草人頭上的麻袋時,手指卻落在陸琛的手背上。
陸琛:“我來吧,不要弄臟你的手。”
他修長的手指,靈活解開稻草人頭上的麻袋。
但掀開麻袋的瞬間,陸琛眸凝滯。
里面是一顆人的腦袋。
人的臉頰凹陷,消瘦的像皮包骨頭的骷髏頭,骯臟的皮上粘滿了污穢,死死瞪著眼睛,眼球里充滿猩紅的。
看到其他活人,眼神里迸發強烈的生機。
“救……”
“救……我……”
的聲音宛若嗓子里被塞滿了玻璃,每一個字都充滿著破碎,大口大口的鮮從角流出,但的眸里依舊充滿著對活下去的。
【臥槽,稻草人里面竟然是真正的人】
【稻草人沒有手腳,那里面的活人豈不是……】
【我二十八歲了還沒娶到老婆,這個垃圾村子竟然把人做稻草人,真該死啊】
【這哪里是做稻草人,這是做人彘了啊】
【等一等,既然稻草人是真正的活人,那個連接著稻草人的木樁……】
直播間的彈幕雖然沒有挑明,但觀眾們已經細思極恐。
“抱歉,我們無法救你。”陸琛沉聲說道。
因為那個木樁正是從下方直接捅進了人的軀里,的五臟六腑,已經腸穿肚爛。
人眼角流下絕的淚,哀求道:“殺……了我……”
此時,每一分每一秒,對來說都是極度的痛苦。
桑榆沒有猶豫,的手落在人的脖頸,輕微用力,人的脖子直接被擰斷。
對于人,死才是真正的解。
站在一旁的李,臉上沒有一。
見桑榆面不改的輕易擰斷一個人的脖子,頓時覺自己的脖頸涼嗖嗖的。
“沒想到這個村子里的人這麼變態,他們竟然把活人做人彘,然后捆上稻草再做稻草人,簡直都是惡魔。”
攝影師扛著攝像頭,給了人的尸一個特寫后,他憤怒道:“等節目錄制完后,我一定要曝這個惡魔村。”
桑榆挑了挑眉,笑著說道:“曝有什麼用,咱們直接毀了這個村子。”
這個老鼠窩,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桑榆把人尸上的稻草全部解開,的已經千瘡百孔,沒有一塊完整的,尤其的四肢的傷口全部潰爛,上面蠕著白花花的蛆蟲。
“看來是被折斷四肢后,然后被圈養起來,只是不知道這些村民圈養的目的是什麼。”桑榆分析道。
李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再次想到自己住在村民家的第一夜時,那只想要鉆進里的老鼠。
正經的老鼠會往那個地方鉆嗎?
所以……
李聲音抖道:“該不會是留下來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