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鴕鳥是不愿意接現實,還是沒聽懂他的話,固執地繼續扭。
看它如此努力,時念心中不忍,將礦泉水塞進背包,擋住臉邊走邊念:
“貌是種罪孽,暴雪也無法掩埋。”
大鴕鳥拖著笨重的軀在鐵網后追,直到徹底追不上了,才垂頭喪氣地停下扭的作,回歸了大部隊。
鴕鳥園隔壁是袋鼠園,偌大的園子只有兩只袋鼠,但這并不妨礙它們整活。
時念去的時候它們倆正在干架,且干得非常激烈。
你扇我一個大比兜子,我抓你一把,時不時還要來個雙腳離地的飛踹,作難度滿天星。
從兩只袋鼠尾部和部強健的來看,它們倆應該沒打架。
正好走累了,時念干脆盤坐在了袋鼠園外,抱著薯片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袋鼠打架。
直播間的觀眾也看得很投,有些人甚至還戲了:
【住手!你們住手!不要再打了,這樣是打不死鼠的!】
【別打了,別打了,待會兒皮套打掉了,尷尬的是你們。】
【什麼打架?鼠家明明在練習相撲。】
【救命!真的好像我和我閨打架,哈哈哈哈哈哈……】
紀遇坐到了時念旁,手上也沒閑著,矜矜業業地剝起堅果,剝一個往時念里塞一個,頗有種投喂小貓小狗的樂趣。
江晚喬看他們相得和諧,沒好意思打擾,跑到附近的猴山向工作人員買了包花生,樂呵呵地逗起猴子。
沒過多久,陳簡行·戰損版洗了八百次臉,來到了袋鼠園。
他可沒有江晚喬那麼友善和識趣,徑直走到兩人后,用他那低啞且富有磁的聲音對時念道:
“My partner,我們該完拍照任務了。”
時念回頭,眼中著清澈的愚蠢:
“你要買什麼趴?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陳簡行一噎,清冷如雪的表再次有了崩壞的跡象。
紀遇心愉悅地翹起角,接下的話茬:
“買派特,派特你懂嗎?是指鸚鵡雜后出現的不同,陳先生應該是想去參觀鸚鵡館,我們陪他一起去吧。”
【哈哈哈哈……紀遇,你真他娘的真是個翻譯鬼才!】
【老陳,聽我一句勸,融不進去就別融了,看著怪尷尬的。】
【果然,只有紀遇最懂大母猴,你們倆要是不在一起,我直接吊死在民政局門口!】
【我懷疑陳簡行是節目組派來的臥底,專門促紀念CP修正果的。】
時念看了下園區地圖,發現鸚鵡館就在附近,原地拍了兩張照片后,三人便上蹲在山腳逗猴的江晚喬,一起去看了鸚鵡。
鸚鵡館大概是整個園區最熱鬧的地方了,里面住了上百只各鸚鵡,還沒進門先了一波噪聲沖擊。
靠近門的位置,住了幾只灰鸚鵡,這鸚鵡吧,長得不咋地,氣焰非常囂張、品行極其敗壞。
看到時念和江晚喬手挽手進來,撲騰著翅膀飛上枝頭,對著兩人吹起了口哨,就那種街頭小混混看見吹的流氓哨。
時念揚起掌,威脅它們:
“???信不信我削你們?”
鸚鵡明顯不服管教,見狀不僅不收斂,還玩起了彈舌,那副囂張的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陳簡行心里還憋著被紅哥襲的怨氣,大手一揮,想要把這群流氓鳥趕走,結果鳥沒走,還收獲了一波很有禮貌的臭罵。
為什麼說是很有禮貌的臭罵呢?
因為它們是這樣罵的:
“你好,傻B!”
“你好啊,臭傻B!”
“……”
【哈哈哈哈……今天我非笑死在園!】
【飼養員:誰教的?你告訴我誰教的!(揪住領)(馬景濤式咆哮)】
【我覺是知識學雜了,糾正一下還有救,飼養員不會糾正的話可以送到我家,雖然我不是專家,但我喜歡被鳥罵。】
再次被攻擊的陳簡行明顯覺得累了,惡狠狠地瞪了鸚鵡一眼,然后毫無留地離開了鸚鵡館。
時念卻著這群肆意輸出的鸚鵡,眼中流出一抹憧憬:
“紀遇,你知道嗎?曾經我有個夢想,但因為可實行度太低不得不放棄了。”
紀遇目流轉,掃過鸚鵡又看向,若有所思道:
“變一只會罵人的鸚鵡?然后天天站樹枝上罵人?”
“不對。”時念搖頭,“比那個還殘暴……我的夢想是變峨眉山的猴子,生氣煩躁的時候就去扇路人耳子,想怎麼扇就怎麼扇,還不用負法律責任,多爽。”
“……”
紀遇角了:
“雖然但是,路人做錯了什麼?”
時念架著胳膊,語氣蠻橫:
“天吶,我都變猴子了,為什麼還要管路人的死活?”
“那什麼……”
江晚喬舉手話:
“由于峨眉山的猴子過于囂張,一直被游客投訴,現在景區專門設置了猴子管理員,有攻擊行為的猴子會被關進小黑屋。”
時念向拱手一拜:
“謝謝你,蒙鼓俠!要不是有你提醒,萬一我真變猴子就慘了。”
江晚喬很配合地回之一拜:
“時兄,客氣了。”
一行人在鸚鵡館聽了半個小時的臟話,拍完照再出去就中午了。
工作人員送來了幾份盒飯,讓他們自己找地方把午餐問題解決了。
大中午太毒,附近幾個園區都是天,沒有空調,別說吃飯了,往外面一站就出汗。
園區保安看他們有點慘,給指了條明路:
“順著這條路走幾百米就是熊貓館,熊貓館里有空調,可涼快了!”
幾分鐘后,四人據他的指示來到了熊貓館,一進門,涼氣撲面而來,冷空氣打在人上,吹得渾的孔都舒展開了。
館里的熊貓正趴在木架上睡覺,聽見靜,扭過圓滾滾的腦袋,像個好奇的小寶寶,趴在木頭后看。
時念熱地向它招招手,并附贈飛吻一枚。
熊貓看懂了,“嗯嗯”了兩聲,害地咬住手手,左右扭它那飯團似的,萌翻了一群人。
【大熊貓,嘿嘿,……大熊貓,嘿嘿,……大熊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