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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失笑，“怎麼了？”
周清澄問，“我哥連這種事也不瞞你？是真不拿你當外人啊。”
秦嘉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應該是完全拿我當外人，知道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什麼。”
周清澄沒接話，說，“反正你和我哥哪天結束，我和你還是好朋友，這事定下來了。”
休息了一段時間，下午又繼續開始。
——
周老太太沒什麼串門的習慣。
所以葉如舟一家盛邀請，也沒同意。
商議訂婚的事就定在了葉家一個茶餐廳。
正好借著吃早餐的名義，邊吃邊聊。
周老太太年紀大了，早上吃的清淡。
周清淮起給夾了一只水晶蝦餃和一只燒麥，一碗清粥，一點小菜。
等周老太太吃完，又上了一壺鐵觀音。
顧玫一個眼神，葉棲煙搶在周清淮前頭，去給老太太倒了茶。
周老太太滿臉慈，點點頭，“你趕坐下吧，不用忙了。”
“照顧不就是我們小輩的本分嗎？”
顧玫一貴氣，珠寶氣的，忙笑著說道，“煙煙在家也是閑不住的子。這孩子特別孝順。以后我們這些人都等著福了。”
周老太太其實不大瞧得上顧玫，主要是出一般。當然周老太太也沒這麼現實，但顧玫上一直一子市井氣。穿著打扮也不讓老太太喜歡。
雖然心里不喜歡，面上也不會說什麼。年紀大了，沒那麼多要求。何況看上的是葉棲煙，又不是顧玫。
顧玫生下葉棲煙也算是立了功。
“我們兩家就是個面，怎麼辦，讓兩個孩子做主算了。他們年輕人，想法多，我們話多了，顯得我們太古板。”
葉如舟點頭，“老太太說得對。我也是這個想法。不過清淮和煙煙都很忙，我們能幫就幫了。今天先把訂婚典禮的地方定下來？也沒什麼可考慮的，就在我家的酒店吧。”
周老太太馬上就說，“周家雖然沒有涉足酒店行業，但哪有訂婚選在方家的，傳出去，還以為我們是省著這點錢，顯得小家子氣。酒店我已經選了幾家，一會兒讓兩個孩子拿個主意就行。”
葉如舟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顧玫投過來一個眼神，然后笑說，“老太太說的也對，是我們考慮不周了。那訂婚禮服，總歸是我們來看了。自打訂婚的消息傳出去，就有不婚紗公司給我們打電話推薦了，我就看中了幾家……”
“這件事馬虎不得，你把看中的那幾家也發給我看看。雖然只是訂婚，但也要慎重。我是覺得中式更好。市面上那些婚紗店很多都很老套，一定要挑有底蘊的，不必在意牌子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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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玫也被否認了，這回是沒法去勸葉如舟了。
葉棲煙說，“這些事就不要心了，累壞了，我的罪過就大了。我雖然忙，但這事我的終大事，我一定會上心的。到時候我和清淮一切都有商有量，你看行不行？”
這番話倒是讓老太太舒心。
轉頭去看周清淮。
周清淮坐在那里，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姿態慵懶，對這氣氛有點置事外的意思，整個人都是清寂的。
他偶爾會理一下手機信息，都知道他忙，便也不覺得有什麼。這里面的確不乏一些工作信息，但也不全是。
比如周清澄知道他此刻在干什麼，還故意把秦嘉的一些拍攝照片發過來。
周清淮波瀾不驚的指腹一點點過去，將照片一張張看過。
“你也表個態，不能讓煙煙一個人忙。”老太太突然CUE他。
周清淮淡淡說道，“恐怕是要忙了，我接下來有兩個項目，怎麼也得忙個一個多月。”
葉如舟一聽，忙說，“你是不是在忙一個東城的項目，那項目我也……”
他原想分一杯羹，誰知道被周清淮平聲打斷了，“現在是在談私事，項目的事怕不適合在這里談。”
葉如舟訕訕。
他納悶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原先周清淮的態度不似這般冷清的。自從上次他單方面取消一個合作項目開始，他明顯就覺得周清淮對他態度不一樣了。
可要是真哪里惹了他，現在也不至于坐在一張桌子上談訂婚的事。
反正是搞不明白。
面持續到十點多，就結束了。
顧玫要請周老太太吃個午飯，老太太婉拒了。
把老太太送上車，還握著葉棲煙的手，說，“你有陣子沒來家里看我了，是不是太忙了？”
“怪我，，我最近是有點忙。別氣，我這陣子已經沒什麼事了，一定常往家里跑，別嫌我煩。”
“我一個老太婆，你們別嫌煩就行了。”
“怎麼會呢？”
周清淮就在一側站著。
老太太有多喜歡葉棲煙，葉棲煙把哄的有多高興，他都看在眼里。
把周老太太送回去，周清淮也上車。
葉棲煙不請自，也鉆進后坐，和他坐在一起。
周清淮偏頭看。
葉棲煙說道，“都快中午了，我們去吃午飯。你不陪的話，我可是會和告狀的。”
周清淮淡淡說，“你不是這種人。”
葉棲煙主挽住他的手臂，認真的看他，“我可以是。”
后面似乎還有很多贅述，但沒說，留給周清淮自己去想。
頓了頓，又說，“我發現我以前保持矜持和你來往就是錯誤的。你不主我不主，等以后結婚，孩子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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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你可能錯看我了。”
他也故意沒有往下說。
打著一場心知肚明的仗，偏偏又把牌在手里，誰也不輕易打出來。
葉棲煙不缺這一份機敏，凝視周清淮兩秒，也不去挑明，說，“反正中午你得陪我一起吃午餐。”
這個人要和他訂婚，和結婚，甚至以后要和生活一輩子。
一輩子。周清淮說不準。對于婚姻這種事，他考慮不到那麼遠。只是現下的一種妥協。
沒什麼所謂，一頓午餐而已。
他平靜說道，“你選個地方。我下午還有事，只有兩個小時空閑。”
葉棲煙笑起來，“那就夠了。”
發現果然用不慣用的方式去接周清淮，他顯得“隨和”許多。雖然這方式不屑去用，但既然能功，也愿意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