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陪著秦嘉去醫院做了檢查。

結果出來的時候，倒沒多意外。

舒悅看了看檢查結果，問，“你考慮好了嗎？這事你要是想瞞，估計也瞞不住。反正你和清淮哥早就表過真心了，再加個碼也沒什麼。不去做什麼道德審判的話，其實這些也沒什麼。我是覺得天天好像頭頂上懸一把劍，人早就累死了。”

秦嘉笑了一下，說，“你覺得我是那種有道德底線的人嗎？我做的事，從一開始就和這玩意不沾邊吧？”

舒悅拍了一下的肩膀，“嘉嘉，你別這麼說自己。別人我管不著，我知道你這一路經歷了什麼，你做這些本就是無可厚非。你也不要覺得好像是你有多對不起清淮哥，你倆就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覺得倒沒什麼。反正沒害著別人不是麼？”

秦嘉點點頭，然后說，“一會兒我回去，斟酌一下和他聯系吧。你不用管我了，先回公司吧。”

“公司正常運作，我作用不大。我先帶你去買點東西，孕婦不是特別能吃嗎？你這樣我可不放心。飲食方面的話，你不是說有個關姐嗎？把過來照顧你吧。”

“再說吧。”

拗不過舒悅，秦嘉還是被拉著去超市了。

不過舒悅很夸張，怕多走幾步路就累著了。逛超市的時候就讓在一邊休息，自己推個購車去挑細選去了。

秦嘉趁這個空檔和周清淮聯系一下。

其實這不是多難做的決定。就像舒悅說的，沒有多事是自己占著主權。自己隨便想一下，就知道其實自己沒有選擇。

懷的是周清淮的孩子，不可能帶著他的孩子一走了之，更不可能放下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事再也不管了。

找舒悅聊天，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答案。

通訊錄調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點撥號鍵。

退出頁面，又調出微信對話框。

上次見面是在醫院，多算是不歡而散。

輸一行字，又刪除，最后了很簡短的一句話，【在忙嗎？】

半晌沒有回復，秦嘉著手機，也沒繼續發。

誰知道很快周清淮的電話就打進來。

被嚇了一跳，看著屏幕，猶豫了一下才接通。

“看來是前男友已經出院，終于知道聯系我了。”他開口，聲音帶一點慵懶。

秦嘉被他一開口就將了一軍，以前倒是可以游刃有余的應付過去，順帶著還能逗他一下。可現在秦嘉心緒頗多，沒那個心思。

問，“你在忙嗎？”

“有事？”

“嗯。有件事想當面和你說。”

周清淮說，“不巧，我不在城。”

這種忙不忙的事，周清淮沒什麼騙的必要。

秦嘉頓一下，問，“那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周清淮說，“三五天。”

那時候正好是他和葉棲煙婚禮了。

“你要是……”

想到這一點，在周清淮試圖回旋一下的時候，秦嘉平聲打斷了，“那等你回來再說吧。不打擾你了。”

秦嘉說完，直接撂了電話。

心緒又煩躁起來。秦嘉起，主去找舒悅。

——

葉棲煙坐在病床上顯得十分煩躁。

坐在一邊的顧玫忙說，“煙煙，你最好是躺著休息。”

葉棲煙一手打在床上，說道，“我這是倒了什麼霉，非要現在出這種事？”

顧玫忙安，“一會兒還要手，現在別氣。煙煙，你要實在舍不得，不如還是聽你爸爸的，我們讓清淮……”

葉棲煙瞪著顧玫，“媽，我爸腦子短路了，你也跟著起哄？這件事我們不是討論過嗎？這本不行。周清淮從沒有過我，他怎麼可能當這個背鍋俠？你們倆也太天真了吧？”

事還得從前幾天說起來。

葉棲煙照例去看周老太太。這段時間任勞任怨，哄著老太太開心。甚至期間還有好幾天就在病房里陪夜。老太太好轉的很快。眼見著和周清淮的事是完全穩了。誰知道突然覺得不太舒服。

約覺得不太好，就去做了個檢查。

誰知道真的中獎了。

這件事沒法瞞著顧玫和葉如舟，就和他們說了。孩子是誰的，可想而知，崔子凡的。

年前去了國外，誰知道崔子凡也跟著過去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而且和崔子凡算是老人了，就沒把持住。

期間好像有一次玩的兇，沒有套也做了一次。

誰知道中獎了。

葉如舟當下覺得還不如直接說是周清淮的。可葉棲煙本不考慮。

這個孩子也不可能要。不管是誰都不能擋了和周清淮的婚禮。

商量之下，就由顧玫陪到了異地的一家私立醫院。這醫院是葉如舟朋友開的，做足了保工作。甚至為了不讓人起疑，沒讓葉如舟跟著來。

所幸還有幾天才婚禮，今天悄悄把手做了，休養幾天，正好來得及婚禮，一切就天無了。

只是覺得自己白白遭了一次罪，葉棲煙就很氣。

“要我說，下次一定要注意啊。尤其是以后結了婚，你真要在外頭玩什麼，千萬要注意。”

葉棲煙火大了，“你以為我瞧得上崔子凡那種人？”

“煙煙，咱不氣啊，氣壞了不值得。反正就是個小手，我們不說，睡也不會知道的。至于那個崔子凡，你趁早斷了。他要是還纏著你，就讓連城找幾個人教訓他一下。”

“這些事你們去辦吧，沒必要告訴我。總之我和清淮結婚之后，是不想再看到他了。”還算有些慶幸那幾天周清淮不舒服，又有些忙，所以沒怎麼去醫院，不會發現有什麼端倪。以外地去忙一個項目為由到了這邊。

顧玫和葉棲煙正說著，就有醫護人員通知葉棲煙可以去做手了。

顧玫怕害怕，安說，“媽媽以前也有過，不用擔心，很快的，恢復也快。”

葉棲煙問，“你什麼時候有過？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很久之前的事了。”趕將葉棲煙敷衍過去了。

葉棲煙正要離開病房的時候，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

周清淮穿著面料闊的黑長風，襯得他形闊。

他微涼目投過來的時候，葉棲煙僵在原地，瞬間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