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隔天一早醒過來，約聽到外面似乎是有些靜的。原本以為是關姐過來給做早餐。當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完全被他嚇了一跳。

坐在沙發上，像一尊石像的人是周清淮。

秦嘉第一時間就有一種錯覺，他已經坐在這很久了。

秦嘉已經有些怕他了，畢竟昨天的事還沒完全過去。

不是記吃不記打的人。

所以在看到周清淮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被嚇了一跳，第二反應就是往后退了一步。

周清淮沉默的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坐過去。

秦嘉沒。

周清淮淡淡說，“這麼怕我？”

他聲音有些喑啞，著疲憊。這更讓秦嘉確定他在這坐了很久。

秦嘉知道和周清淮來的沒有用。只有他大發慈悲放行的時候，才會寵著慣著。其他時候，乖乖聽話，才對沒有什麼壞。

秦嘉慢吞吞的走過去，在他邊坐下。

周清淮側目，和他之間最起碼還能坐兩個人。

周清淮勾，“你是打算再塞兩個人進來？”

秦嘉只好挪過去，抬眼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周清淮抬手。

秦嘉再次避開了一下。

周清淮承認，兩次怕的本能反應，是有讓他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還是一把拉住的肩膀，讓靠到他肩膀，強行進行剛才的舉，用手了的臉頰。

“當初騙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張？現在怎麼又慫了？”

秦嘉不介意和他周旋，說道，“周總又在裝什麼糊涂呢？我這命門被你握在手里，我能怎麼辦？”

周清淮垂眼看了一眼的腹部，嗓音低沉的問，“就這麼在意這個孩子？”

“天下沒有母親不在意的。”

周清淮擰眉，“你確定一定要在我跟前提這個話題？”

周清淮確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多提一句都是犯他的逆鱗。

秦嘉識趣閉。

周清淮靜靜看了一會兒，又突然開口問，“問你怎麼不說？”

“什麼？”

“你蓄意接近我的目的。”

秦嘉張了張，不等說話，周清淮又突然一只手輕的頭發，口吻格外的隨意，“我是該你秦嘉，還是葉夢然？嗯？”

有涼意直骨髓，涼的倒吸一口涼氣。

到底還是知道了。

也是，依照周清淮的子，既然發現被給騙了，又怎麼會不徹查清楚，而會被幾句話給糊弄過去。

因為在周清淮那里，估計說的任何一句話，他都不會再信了。

秦嘉沒有預想過，有一天周清淮知道真實份會是什麼反應。只是像患了失語癥，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

秦嘉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清淮瞥一眼，再度用直接了的臉頰，“你要什麼我不會給你？為什麼要用騙的？”

秦嘉懵了一下。

但還是警覺的沒有過度解讀周清淮這話里的意思，甚至連可信度都降到了最低。

畢竟和周清淮不過是年相識的淺薄分。

“又不說話？怎麼沒有以前伶牙俐齒的勁了？”

今天的周清淮格外的反常。

比其他的溫和，或者像前兩天的瘋狂，這樣完全讓不著頭腦的樣子也讓秦嘉覺得沒底。

半開玩笑的說，“還是要克制點，怕得罪了你，沒好果子吃。不過周總方才說我要什麼都能給的話，是句玩笑話，還是真話？”

“你可以說說看。”

秦嘉笑了。

果然是老話題了。

沒有那種說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好事。

但好像出口就在跟前了，秦嘉忍不住還是要試一試，盡管那出口可能就是一個虛幻的不著的門。

“那……可以放我走嗎？”

周清淮沒回應，只低頭冷眼瞧。

秦嘉笑了一聲，“看吧，我就知道沒那種好事。既然不能放我走，我還能奢什麼？”

周清淮要張，話題卻被一個來電給打斷了。

這電話周清淮不能不接。

因為是周老太太打過來的。

周老太太上次住了回醫院之后，周清淮家里的人二十四小時班關注的狀況，沒有任何特殊況，也不會錯過的電話。

他接通。

秦嘉便要走。

周清淮攬著肩膀的手用力了一下，秦嘉便不了，依偎在他邊。

但清楚知道，兩個人靠的再近，心是隔著很遠的。

事過程很簡單，周清澄那邊上次在S城合作設計的那位設計師，對周清澄很喜歡。邀請出國參加F國的時裝周，而起也極力推薦周清澄在那邊再深造學習一段時間。周老太太一知道這個消息就不放心了。

除了兩兄妹必要的出差，周老太太還沒接過誰離開邊那麼長時間。尤其是周清澄在不算特別健康的況下。

周老太太自知不一定能勸，便著急讓周清淮這個當哥哥的回去勸勸。

“知道了，，我來和說，你先別擔心。別人還沒走，你就腦補了幾大戲了。年紀雖然大了，也不興胡思想的啊。”

寬了一番周老太太，周清淮才掛斷了電話。

他看向秦嘉，說，“我們的事晚點再說。一會兒關姐會給你帶早餐過來。”

秦嘉點點頭。

等周清淮一走，秦嘉才能松了一口氣。

但心還是忐忑。完全搞不清楚周清淮到底在想什麼。

這平靜的背后，是不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吃過早餐，舒悅給打電話。周清淮以不舒服為由，給請了假。舒悅自知理虧，也不敢在周清淮跟前說什麼，不過私下還是要和秦嘉聯系。

沒往壞想，單純以為秦嘉就是不舒服。因為不放心，所以想過來看。

秦嘉就問關姐的朋友能不能過來。

關姐的表有些尷尬，忙說，“秦小姐，對不住。周總只說你不能出去，沒說不能來人。”

秦嘉淡淡說，“你不用對不起，你有你的職責。而且你把我照顧的很好，我還應該謝謝你。你可以和他匯報我一切向，我不介意。”

關姐自知承不住這句謝謝。

秦嘉就給舒悅回復說能過來。

正好也無聊，被關了幾天，快要發霉。自愿的宅，和被迫的失去自由，完全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