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曲檀兒就明白，自己又白癡了一把。

墨連城這廝，應該早知道背後有冷箭……

「以後別那麼笨，拿擋箭。」墨連城淡淡地開了口，似提醒著，只是，眸底一閃而過暖意卻了他此刻的心。

「呃？」曲檀兒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為你真的命大死不了嗎？為什麼要給本王擋箭？」墨連城揚起箭，輕輕地敲了敲那顆小腦袋，小聲地罵道：「若不是本王有點本事，你早掛了，知道嗎？」

「那個，你會錯意了。我並不是幫你擋箭……只是恰恰路去。」曲檀兒撇撇，胡找著理由搪塞。

「這樣？又恰恰撞到本王的懷中？」墨連城角了，忍住不笑。

「嗯，好像是吧。」唉，偶爾說個小謊，不會死人的。

倏地，墨連城出一隻手，笑瞇瞇地往額上一彈，「死鴨子！」

「我有些地方不懂的。」曲檀兒越想越是不對勁，還是決定把話給問出來，「你當時為什麼不躲開？」

「為什麼要躲？」墨連城反問。

「你就不怕那支箭要了你的命？」

「想要本王的命，你覺得有那麼容易麼？如果你不擋過來，箭只會中本王偏離心臟的一寸。笨人。」墨連城說得隨意，但眼中的那抹殺意，冷得讓人心生寒意。

曲檀兒抿著，喃喃道：「果然，是我多事了……」

「本王有這麼說嗎？」

「沒有嗎？」開玩笑，就算是再笨，也絕對聽得出來他就是那麼一個意思。

「你聽錯了。」

「我耳朵很好。」不聾。

「乖，別。」墨連城嗓音一下子變得怪怪的，將手中的箭一扔，倒將摟得更——不，是更近自己的。那鼻息間瀰漫的淡淡香，真的令人迷。若不是在馬車上，他說不定真的會……

結果，曲檀兒沉默下來，乖乖靠著沒敢再多。

任由他摟著……

因為意識到邊人的狼意明顯。

「下次別再擋過來。」墨連城輕聲說著。

「呃？」

「本王不想看到你傷。」

「……」聽錯了？

有那麼一刻，怎麼覺，他的語氣太過溫？

心，突然沒來由一陣跳，怦怦怦！速度之快，連都控制不下來。

「聽不懂本王說的話？」

曲檀兒角一撇，無所謂地懶洋洋回道：「放心，下次就算是看到十把，八把的箭****你的，我也絕對只會是站在旁邊看戲。誰會傻到替你擋箭？呵呵，我還想活到七老八十，兒孫滿堂。」敢肯定，有過這次，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省得他再嫌多事。

墨連城的僵了僵，這人……真令人有想扁一頓的本事，可，好像是自找，不由咬牙切齒道：「記、著、就、好。」

「……」某打了一個寒噤。

二人沉默。當馬車快要到八王府時。

墨連城忽而低聲道：「你繼續同本王一起演場戲。本來傷的會是本王，但你代替……也差不多吧。誰讓咱們是夫妻呢？不分彼此……」

「……」苦著小臉，能拒絕麼？

貌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