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兒無所謂一笑，再趨向鏡心，低聲道：「和你說件趣事，在我們那邊一般是下會輕易下跪，而跪，有時也被視為不祥，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鏡心好奇問。

「因為……都是跪死人的。你瞧瞧，大夫人那一臉，像不像棺材臉？」

「……」鏡心低頭聳肩，有點招架不住。

由於雨勢，站在屋檐下的人，自然沒聽清二人的對話。

曲江臨面無表看著雨中跪著的曲檀兒，沒說讓起來就算了，還當場贊同大夫人的做法，「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就什麼時候起來。」

「把我娘放了。」曲檀兒眸子掃過那兩個還捉住九夫人的丫鬟。

「來人，把九夫送回房，不許踏出房門半路，誰要是讓走出來，那誰就給我滾蛋，聽清楚了沒有。」曲江臨直接發話。

下一刻，九夫人讓下人拉扯著往房間回去。

九夫人一步三回首，雙目含淚地眺著雨中的，那深深的無力，連曲檀兒都覺得心酸無比。或者，以前也有點誤解九夫人。九夫人不是不想保護自己的兒，只是，長期下來明白一個道理吧，想保護時，往往會適得其反，反而讓兒替自己更多的苦。

「盯。」大夫人狠瞪了一眼曲檀兒，轉回廳。

滴答，滴答，滴答……

屋檐下滴落的水聲，一聲，兩聲，三聲，聲聲不斷。

今日這場雨，並不算大，但是二人在沒有遮掩的況下，也淋得全。曲檀兒倒有點慶幸，沒打雷，不然，會嚇死的。

不太怕雨，倒是怕打雷閃電。

若真是那樣，倒是堅持不了多久，就逃回府。說不定那時候，苦的又是九夫人。

只是，雨不大，卻也麻煩，因為一般不大的雨會下得特別久。

「主子，為什麼不答應大夫人？」鏡心輕聲問著。

「不能答應。」曲檀兒了子，莫名覺得有點冷。

「主子是在顧及什麼？」

「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墨連城雖然表面上是與墨奕懷看似和氣融融的，但是暗地裡誰知道他們都幹了什麼？我要是再一腳進去，你說，我的下場會怎麼樣？而且，別忘了我跟墨奕懷曾經是什麼關係。」曲檀兒淡淡地說著，肩膀垂下來，無力得很。墨連城的能力，早就清楚了，而他所說的話到底會起什麼效果，卻並不確定。

「王爺會來接主子嗎？」鏡心小聲問著。

「不知道。」不來更好吧。

曲檀兒總覺得今日此事，有點詭異。

「奴婢知道，侍雪肯定會進宮找王爺的。」

「你怎麼老是替他說話？」曲檀兒微不滿，實在是懷疑鏡心是不是收了墨連城什麼好。

「奴婢只是說實話。」鏡心低首不語。

「其實，我也在想……他會不會來？」曲檀兒輕抿，輕聲道出。眸底深，也出幾分糾結。

「要是王爺沒來呢？」

「那我們只能是自認倒霉。」

「如果王爺真的來了呢？」

「那就是裡面的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