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個敵人,你現在可就一命嗚呼。”
林蔓蔓的提醒被他當做了耳旁風,他紅著眼眶,尖著跑回岸邊,“厲總!夫人!夫人真的在這里!”
白的沙灘上布滿了腳印,趙嶼的聲音被風吹散,好像一下就消失聽不見了。
林蔓蔓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
他會跑著來見,而也一定跑著去見他。
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好像在一片蒼白中失去了焦點。
直到拿到影緩緩出現,好似重新找回了靈魂,找回了力氣。
“梟霆......”著嗓子喊道。
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見,只是看到男人僵直的后背,眼底失而復得般的欣喜甚至比那晚的狂風暴雨,還要來得猛烈。
林蔓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他懷里的,回過神來的那一刻,男人已經掐著的腰,將他抱在懷里,恨不得融骨一般。
這一刻,好像所有的言語都失去了它的作用。
林蔓蔓踮起腳尖,花瓣一般的雙輕輕落在他的間。
然后就在打算收回作時,厲梟霆卻突然扣著的腦袋,不顧一切得吻了下來。
這個吻苦到想要哭,所以只能更加熱烈得回應著他。
短短一分鐘,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腔里氧氣已然消耗殆盡,整個人也變得輕飄飄的,雙更是得快要穩不穩了。
“唔......可以了,再親下去,我都不能呼吸了。”
林蔓蔓推開他,得發。
“是哪里不舒服?”厲梟霆扶著的肩膀,眼眸里好像重新注了星般,擔憂得詢問。
“我沒事……就是還沒有完全恢復,有點站不住。”
“那我抱著你,我們離開這里。”他彎下腰,一只手扶著腰,另一個手穿過膝窩,就這麼把公主抱了起來。
“等等!”林蔓蔓住他,“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這條命,算是林云霆救回來的。
就算要離開這里,也應該當面謝并說清楚。
厲梟霆微微擰眉,錯愕得看向,“蔓蔓還有其他事?”
他的話音,島嶼周圍突然出現了一群訓練有素的護衛兵,迅速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來了,護衛兵們整齊得向兩側移,騰出一條2米寬的通道。
林云霆一白休閑套裝,手里攥著一把剛摘得鮮花,懶洋洋得走了出來,“去哪兒了?這剛摘的花都還沒來得及送回你房間。”
厲梟霆向前一步,手將林蔓蔓護在后,“我的夫人,不需要你的花。”
林蔓蔓一眼就猜了林云霆的心思,笑道,“你就別鬧了,我家這位心眼很小的。”
林云霆無奈得攤手,“既然來者是客,厲總不如在這里住兩天?”
厲梟霆還未分辨出兩人的關系,但看見他們如此親,眸中閃過一不悅。
宣示主權一般攬住的腰,“不必了,我現在就要帶蔓蔓離開這里。”
林蔓蔓笑著挽起他的手,“你怎麼誰的醋都吃?是云霆把我救回來的,如果不是他,興許我們就……”
沒再繼續說下去,但其中道理厲梟霆已經明白了。
他周的鋒芒仿似在瞬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不卑不得詢問,“是你救了蔓蔓?”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一遍了。”
厲梟霆微微頷首,“謝謝你。”
林云霆眼底閃過一詫異,似乎是沒有想到,站在金字塔頂端不可一世的厲梟霆,也會如此誠懇得致謝。
剛才的不愉快煙消云散,他擺手,“你來接蔓蔓是好事,多在島上住兩天,等傷好了再走也不晚。”
這一次,厲梟霆沒有再拒絕。
晚飯過后,林蔓蔓和他牽著手漫步在鵝卵石鋪的小道上。
道路兩側種滿了薰草,空氣中有海風的味道,夾雜著花草淡淡的香氣。
夕漸漸落下,余暉灑在海面上,倒映著海鷗揮著翅膀回到棲息地的一抹影。
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風聲吹過,潤而又涼爽。
“冷嗎?”厲梟霆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上。
外套上還帶著獨屬他的余溫,林蔓蔓手收攏了一些,指尖穿過裳,牽著他。
兩人并肩走著,沒有多余的話。
夕將他們的影拉得很長很長,長到似乎有一輩子。
林云霆站在臺邊上,旁煮茶的水壺冒著淡淡煙霧,他的目落在海邊漫步的兩人上。
“看什麼呢?沒苦吃啊?”薄梟突然出現在他后。
他轉頭,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家伙,狗里吐不出象牙。
“我說你也真是大方,費盡心思把人救活了,結果還專門留下厲梟霆在這兒秀恩,你什麼時候這麼無私了?”
林云霆轉手里的茶杯,“要是閑得無聊了,就去海里游兩圈。”
“我找死啊?”薄梟不會游泳。
“你現在不就是在找死嗎?”
見激將法對他行不通,薄梟索攀上他的肩膀,“跟我說個實話,你對林蔓蔓真沒有意思?”
林云霆握著茶杯的手逐漸收,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說到底,他不過是第二次見林蔓蔓,但的確像是和認識了許久許久。
這樣的覺,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他不否認這個人在自己眼里是獨特的,但似乎還沒有到男之的地步。
更何況,與厲梟霆,也的確是絕配。
“你見過厲梟霆鞠躬嗎?”他答非所問。
薄梟一愣,“這我怎麼可能見過。”
混這個圈子的,誰不知道厲梟霆一向高傲矜貴,讓他鞠躬,除了他的父母,恐怕沒有第二個了。
“但我見過。”林云霆輕笑,“就在剛剛,他為了謝我救下了林蔓蔓。”
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明白,他們對彼此來說,一定都是無可取代又特殊的存在。
而他,不過是林蔓蔓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作為朋友,他是真心祝福兩人,且希他們能夠過得幸福的。
厲梟霆和林蔓蔓在島上住了三天,等林蔓蔓好的差不多以后,兩人也決定離開小島,回到帝都了。
離開的那天,林云霆并沒有來送他們,只是吩咐手下送來了禮。
“林小姐,我們林說他還有些事,不能來送你了,這份禮還請您手下。”
林蔓蔓打開禮盒,里邊一只的朱釵,樣式新穎,不像是古董,倒像是親手所制。
“好,回頭幫我跟你們林帶句話,謝謝他的好意,也謝謝他的救命之恩,今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請他隨時聯系我。”
“好的林小姐,那祝您一路順風。”
......
帝都厲家莊園
眾人得到林蔓蔓要回來的消息,一早就已經等在了莊園的大門外。
今天帝都的天氣不算好,大清早就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天也灰蒙蒙的一片。
車子剛剛停在厲家莊園門口,林蔓蔓下了車腳還沒站穩,厲曦月就撲進了懷里。
“嫂子!嫂子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嫂子!”
嚎啕大哭,完全不顧一點形象。
林蔓蔓勉強站穩以后,也被的緒所染,輕拍著的后背寬,“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崩潰,多難過,不過還好你回來了。”
厲曦月抹了一把眼淚,眼眶卻還是紅紅的。
“孩子們還好吧?”林蔓蔓看了眼周圍,似乎并沒有看到他們出來。
“他們都還好,我一直瞞著玥玥他們,不過梓晟和寒川已經知道了,我看今天下著雨,就沒帶他們一起出來,都在里屋等著呢。”
的話音剛落,遠就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媽咪!”
林蔓蔓一回頭,就看見厲梓晟帶著弟弟妹妹,冒雨跑了出來。
剛想提醒他們別忘了撐傘,一個個得就涌了懷里,抱著的大。
厲芷嫣:“媽咪,嫣兒好想你。”
林清玥:“是啊,我們都好久好久沒有看見媽咪了。”
林錦兒:“錦兒也想媽咪。”
“乖寶貝們,媽咪也很想你們啊~”蹲下,張開雙手把三個兒摟進懷里。
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擁抱孩子陪伴孩子,其實也是一件這麼難的事。
難到未來幾十年的時,差點就這麼斷送了。
等安好三個小寶貝,轉頭看見厲梓晟和季寒川紅著眼眶站在一邊,怯生生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就好像的出現是一場夢。
林蔓蔓想到剛才曦月提到的,除了三個兒,兩個兒子也得知了墜海的消息。
對他們來說,自己現在的出現,應該跟“死而復生”這四個字很是合吧。
“梓晟,寒川,來,過來。”心疼得朝著兩個孩子招手。
兩人木訥又欣喜的眼神如出一轍。
他們邁開步子走到林蔓蔓邊,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
此刻所有的言語似乎都顯得那麼多余,林蔓蔓一把將兩個孩子摟進懷里,“好了,媽咪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后也不會再輕易離開你們了,好不好?”
直到聽到的話,季寒川再也繃不住自己的緒,哇哇大哭起來。
厲梓晟鮮會在人前哭泣,可此時也已經淚流滿面。
林清玥歪著腦袋看向相擁而哭的三人,好奇道,“媽咪只是出個差,為什麼哥哥們要搞的是生離死別一樣啊?”
厲曦月生怕事后還被發現,連忙拽著的手把拉到懷里,“哥哥們是太想你媽咪了,走吧,寶貝,外面下著雨呢,我們快進去。”
“嗯。”
......
林蔓蔓回到厲家后,先是去見了厲戰霖和唐婉瑩,二老一看見,眼眶就止不住了紅了起來。
唐婉瑩坐在沙發上,短短數日就已經消瘦了不。
拉著林蔓蔓的手,哽咽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林蔓蔓沒想到自己消失短短半個月,會讓二老如此傷心,一時之間似乎老了好幾歲。
“對不起,伯母,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和你伯父,都把你當自己的親生兒一樣,我就是怕啊,怕我們還來不及對你更好,怕失去你。”
唐婉瑩說著,眼淚就不爭氣得落了下來。
林蔓蔓哄了半個小時,才終于把哄睡著了。
見過他們以后,又馬不停蹄得到了母親的房間。
推門進的時候,母親正躺在床上,輕輕著膝蓋。
因為長期被關在地牢,的風很嚴重,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厲害。
雖然林蔓蔓調制的藥膏可以緩解不,但這樣磨人的病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治。
看到進來,姬雪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媽,你別,讓我過來。”忍著鼻酸坐到床邊。
姬雪鳶抓著的肩膀,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糲的手掌輕輕拂過的臉頰,聲音抖得開口,“還好你沒事。”
“我沒事,媽,我安全回來了,對不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重逢的喜悅過后,姬雪鳶好奇得詢問這其中緣由。
林蔓蔓耐心解釋,“當時我墜海以后,被A國一位朋友救起,帶到了他在海域附近的島嶼養傷。”
說起來也是緣分,如果當初沒有在酒吧救下林云霆,興許就真的回不來了。
“A國。”
再次聽到這個地方,姬雪鳶心頭也莫名涌上了一抹傷。
當年執行的最后一個刺殺任務,也是在A國,就是在那里,遇見了蔓蔓的父親。
是他用自己的行告訴他,原來人還可以這樣璀璨而又明得活著。
不是里的老鼠,不是永遠躲藏在暗,不由己。
是他教會了追求自由,離過去的生活和份。
如今過了二十多年,一切也已經是人非了。
“媽,你怎麼了?”
林蔓蔓的聲音把拉回現實,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剛回來,多去陪陪孩子們吧。”
“孩子們有梟霆照顧著,我今晚陪你。”林蔓蔓笑著鉆進被窩。
“你這孩子,你出事以后,梟霆都快瘋了,回來了不去跟他在一起,跑我這兒來干什麼?”姬雪鳶抗議,“回你自己屋去。”
林蔓蔓知道母親是想讓跟厲梟霆多相,也擔心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可這些天在海島上,和厲梟霆也度過了很多天無憂無慮的生活,現在只想要陪著母親。
“媽,我跟梟霆來日方長,今晚我就要跟你睡。”
倒在床上,一把抱住姬雪鳶,完全不給再拒絕的機會。
......
自從林蔓蔓回來以后,厲雪鳶也總算是閑了下來。
這對來說原本是好事,可人一旦靜下來,似乎就很容易多愁善。
之前與薄梟匆匆一面的形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的腦子里回。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曦月的緒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林蔓蔓靠在島臺旁,手里端著厲梟霆剛剛切好的果盤,用手肘撞了撞他。
厲梟霆取下上的圍扔在一邊,“嗯,看出來了。”
“明天聯合國音樂大賽就正式開始了,不如我們帶著曦月一起,也好讓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段時間辛苦了。”
厲梟霆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好,夫人說了算。”
......
翌日一早,林蔓蔓就給厲曦月準備好了禮服,和厲梟霆一起帶著前往聯合國音樂大賽現場。
上次因為禮盒被錯送的鬧劇,聯合國那邊就推遲了比賽,甚至還上了好幾次熱搜。
“嫂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竟然可以參加聯合國舉辦的音樂大賽,我跟著你也算是見世面了,哈哈哈。”
開心挽著林蔓蔓的手,一臉夸張道。
林蔓蔓清楚得很,這家伙什麼世面沒有見過,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讓開心而已。
“我讓主辦方給你們安排了位置,就在這里休息等著比賽開始就好。”
“好,嫂子加油!”
安排好厲梟霆和厲曦月的座位以后,林蔓蔓就前往后臺做準備了。
路過VIP休息室的時候,幾個孩子圍在一起,正興得討論著什麼,眼神是不是看向正在后臺候場的幾個選手。
“你們快看,那個面不悉?”
“我靠,這不是夢娜之前在音樂比賽上一舉奪魁時戴的嗎?”
“之前我就聽說夢娜有可能會來參加這場比賽,但不是以選手的份,可你們看,上別著的就是選手的號碼牌。”
“這不是降維打擊嗎?誰能贏得過夢娜啊,說的我都不想比了。”
林蔓蔓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候場區站著的影。
而臉上戴著的那只黑紅的面,和自己一直收藏在帽間木盒里的那一只幾乎一模一樣。
業界的人都知道,這張黑紅面所代表的就是夢娜。
所以絕不會有人輕易仿制這張面,更沒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戴著面出現在音樂比賽的現場。
到底是誰在冒充自己?
“林小姐,您終于來了,上次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陳代表從休息室走出來,正好撞見了正在走廊上的林蔓蔓。
“陳代表,我想請問一下,這次大賽的選手名額,還有沒有空余?”
“空余?您是說您也想參賽?”陳代表有些懵了,據他所知,這林小姐可是作為華區賽區的評委來參加大賽的。
“沒錯,我也想參加,您只需要報我的名字就好。”
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種大賽上冒充的份。
舞臺上的音樂聲響起,是林蔓蔓知的那首《suse》,這是兩年前以夢娜的份發布過的鋼琴曲譜,甚至被收錄進了聯合國的音樂演奏單中。
戴著的面,又在這種場合下演奏的名曲,其中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只是彈奏的水準確實太一般,舞臺下眾人期待的眼神逐漸落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質疑。
“這真的是夢娜的水平嗎?怎麼就退步這個樣子了?”
“是啊,這還不如我鋼琴七級的兒的彈的呢?”
“難怪近幾年一直傳夢娜已經江郎才盡,寫不出好作品,也沒有演奏靈魂,無風不起浪,看來這些都是真的啊。”
......
一曲結束,臺下的觀眾也是愣怔了好幾秒,稀碎的掌聲才此起彼伏得響了起來,跟走形式一樣,若是不仔細聽,甚至都有些聽不見。
林蔓蔓站在后臺,遠的賀桑榆在小姐妹趙晴兒的陪伴下走到候場區域。
聽到舞臺上的“夢娜”演奏出這樣的曲子,不由得嗤笑,“這就是夢娜?”
趙晴兒習慣得拍馬屁,“我也很詫異呢,桑榆,這夢娜彈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奪舍了,我看啊,這次的華區賽區的冠軍肯定是非你莫屬了。”
賀桑榆抬起指尖整理了一下儀容,滿臉都寫著勢在必得四個大字。
原以為夢娜是多了不起的存在,現在看來,就是這些音樂界的人把捧得抬高了,過去雖然是有過些績,但是現在早已經過了最巔峰的時期。
接下來的整個音樂界,也該是被賀桑榆統治的時候了。
賀桑榆信心滿滿得走上舞臺,在眾人的注視下完的演繹了所準備的鋼琴曲目。
有了“夢娜”讓人大跌眼鏡的表演過后,顯然的演繹更加詮釋了什麼做天賦,瞬間就收獲了無數的掌聲。
最后的比分也顯而易見,賀桑榆以倒的分數戰勝了“夢娜”。
舞臺之下,厲曦月不由得替林蔓蔓擔心起來。
“哥,怎麼賀桑榆也來參加比賽了啊?嫂子能贏過嗎?”
的音樂造詣雖然還沒有達到頂級水平,但從小就接這些的也能明顯聽出,賀桑榆的水平很不一般。
外界一直說是僅次于夢娜的存在,現在夢娜演出在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狀態不對,完全就被賀桑榆給碾了。
至于嫂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嫂子在這方面有什麼就,神越發凝重了起來。
厲梟霆倒是沒有半點擔憂,姿態悠閑得靠在椅子上,指尖輕扶手,“放心吧,你嫂子不會輸。”
厲曦月皺眉看著他,對他的態度保持懷疑,“哥,我看你這是人眼里出西施了。倒不是我對嫂子沒有信心,但賀桑榆剛才的表演的確有些難以超越。”
“是嗎?”厲梟霆角微勾,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趙嶼的電話,“安排幾個過來,今晚的華區大賽,會有驚喜。”
厲曦月簡直要被他的作驚呆了,“哥!你瘋了嗎!你這是還嫌事鬧得不夠大嗎!”
厲梟霆淡淡得睨了一眼,沒應聲,但眼眸里的鄙夷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要是到時候嫂子怪罪起來,你就自己去給請罪吧。”
......
選手休息室,賀桑榆一回來就收到了眾人的追捧。
“賀小姐,您剛才的演奏可真是太驚艷了。”
“聽完你的曲目,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上臺了。”
“就是,看來這一次啊我們都得做綠葉為賀小姐陪襯了。”
俗話說的好,這旁人的稱贊也許算不上什麼,但若是連自己的對手都開始阿諛奉承起來,那這場比賽十有八九,就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但賀桑榆面上還是裝出了幾分謙虛,笑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畢竟我也有許多年沒有參加過這類比賽了,你們都是新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點,我相信大家。”
“賀小姐,你真是太謙虛了。”
“是啊,不僅鋼琴彈的好,人也這麼溫優雅,看來之前我們聽到的那些,都是謠言了。”
“就是就是,今天見了賀小姐才知道,什麼做值和人品并存。”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憋不住笑意的。
林蔓蔓坐在化妝臺前,沒忍住輕笑出聲。
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安靜的休息室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上。
不解、質疑、諷刺還有不屑。
直到這個時候,賀桑榆才發現了林蔓蔓,錯愕之余就像是一只突然支棱起來的野,氣勢洶洶得盯著,“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可以來參加的比賽,我自己也能來。”
聽聞林蔓蔓是來比賽的,賀桑榆的表變了又變。
之前在音樂盛典上輸給的場景歷歷在目,因為這個人,一度聲名狼藉。
若是真的讓上臺演奏,恐怕就要與這個冠軍失之臂了。
可這畢竟是聯合國舉辦的音樂大賽,誰能來參加誰不能來參加也不是能夠決定的。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既然你有這個資格,那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能贏過我再說吧。”
在場的人雖然不知道況,但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多也猜到了一點,訕訕得站在一邊沒說話。
賀桑榆轉走出休息室,立刻掏出手機給趙晴兒打去了電話。
十分鐘后,林蔓蔓接到去候場區的消息。
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因為這次并沒有準備什麼鋼琴曲目,決定用主辦方提供的小提琴,然而就在準備上臺之前,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得跑過來,神慌張道,“林小姐,出事了,之前為您準備的那把小提琴不知道怎麼的,琴弦竟然斷了。”
“斷了?”林蔓蔓知道,天底下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唯一的原因只有賀桑榆。
比不過,就用這些下作的手段。
笑了笑,“不急,主持人那邊況如何?”
“已經播報了曲目,據比賽規則,是不能臨時更換的,可您的這個曲目目前只有小提琴才能演奏出最佳的效果啊。”
這一點林蔓蔓自然是清楚的,只是箭在弦上,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就用你們準備的鋼琴吧。”
沒有小提琴,照樣可以演奏這首曲目。
“林小姐,您沒有開玩笑吧?從這首曲子被創作出來開始,就一直是以小提琴為演奏介的,還沒有誰用鋼琴演奏過。”
林蔓蔓輕松一笑,“今天就有了。”
工作人員雖然對的決定保持懷疑,但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于是也就答應了下來,轉頭去跟主持人說明況。
舞臺上的主持人聞言,也是臉一變。
隨即略帶疑得宣布,“我想這場演奏應該會十分彩,因為我剛剛接到消息,這位選手打算用鋼琴來演奏這首曲目,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來自林蔓蔓選手的彩演奏吧。”
播報一出,臺下的觀眾也是一臉懵。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用鋼琴來演奏這首曲目的。”
“這是什麼意思啊?按理來說,這樂譜不都是通用的嗎?”有人不了解,虛心請教道。
“正常況下是這樣沒錯,但這首曲子,是特地為小提琴所做,所以呢只有小提琴才能演繹出曲譜所要表達的那種覺。”
“看來這個選手的實力不一般啊?”
“到底有沒有實力,不是憑這個判斷的,之前翻車的演奏太多了,我都不想說。”
觀眾們談話的功夫,林蔓蔓已經走上了舞臺。
坐在鋼琴椅上,纖細的手指緩緩放在琴鍵之上,腦海中已然浮現了這首曲目的樂譜。
隨著第一個音符在舞臺上空響起,猶如潺潺流水一般清空靈的琴聲被完烘托而出。
每一道音符,都像是漂浮在流水之上薄如蟬翼的綢,輕而易舉得就將人拉了一場別樣的夢境之中。
“,實在是太了。”
“沒想到鋼琴演繹出來的這首曲目,竟別有一番味道。”
“小橋流水,這種意境的竟然真的被演奏了出來。”
隨著最后一個琴音落下,雷鳴般的掌聲也在整個演奏大廳上空響起。
評委們齊齊起,抬高雙手為舞臺上的喝彩。
林蔓蔓完謝幕,毫無疑問得獲得了全場最高分,為了華區第一音樂冠軍代表。
臺下的厲曦月已然看懵了,轉過頭難以置信得看著厲梟霆,“哥,這還是我嫂子嗎?”
厲梟霆角漾起一抹驕傲的弧度,“當然。”
“我的意思是,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找到嫂子這樣完的人做老婆。”
厲梟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