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萬復蘇,迎來又一年的春天。
霍有深今晚有應酬,紀慈下了班直接由司機接回去。
晚飯是李媽給做的,紀慈最近工作忙,李媽特意燉了藥膳烏。
紀慈吃過飯便去樓上書房,學習鞏固近期培訓的專業知識。
晚十點,紀慈關了電腦回房間洗漱。
霍有深推門進來時,紀慈靠在床頭看書,臥室主燈沒開,只開了一盞閱讀小燈。
霍有深俯下,吻上的,又去親纖長的脖頸,“好香。”
紀慈手推他,“霍有深,快去洗澡,你上有酒味。”
霍有深低笑一聲,了的腦袋,“好。”
霍有深洗過澡,躺進被窩,把人攬進自己的懷里。
霍有深的手在紀慈的腰間挲,“好。”
紀慈上穿的這件睡是緞面料,手。
“怎麼不穿我買的那件?”
過年那會兒霍有深送了紀慈一件睡,蕾的,高。
紀慈是想象,臉頰都染上一層薄紅,“上這件好的。”
霍有深垂眸看一眼,“我想看你穿那件。”
紀慈耳都紅了,“不要。”
霍有深輕輕著紀慈的耳垂玩弄,“害啊?”
紀慈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我現在就想用掉一個特權。”
紀慈抬眸看他,霍有深這會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眸比窗外的夜更深。
援非志愿者醫療團隊名單剛下來那會兒,紀慈為了彌補霍有深,和霍有深說可以給他三個特權,要求做什麼都可以。
紀慈嗔地說:“霍有深——”
霍有深角噙著一抹笑,揚了揚下,“嗯,去換起來。”
紀慈咬看著他。
霍有深揚眉,“怎麼?紀醫生還想出爾反爾啊?”
紀慈被氣笑,抓過霍有深的手臂咬了一口,“等著就是了。”
霍有深覺得紀慈過于討人喜,扣著的后腦就吻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的新風系統出了問題,兩人的都在不停地升溫,發熱。
霍有深克制住自己即將要發的,親了親的額頭,“去吧。”
紀慈這會兒倒是慫了,語氣的,“霍有深,你總共也就只有三個特權能用,要不要再考慮看看?用這些小事上不可惜嗎?”
霍有深油鹽不進,他眉眼微挑,語氣慵懶,“我不覺得這是小事,只要和你有關的,對我來說就是大事。”
紀慈帶著上墳的心從床上下來,往帽間的步伐走得比以往都要沉重,然后回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可憐極了。
霍有深今晚的心是鐵做的,毫不留,“紀慈,裝可憐也沒用。”
紀慈“哼”一聲,氣鼓鼓地往帽間去。
霍有深低笑出聲。
紀慈在帽間磨蹭了許久,怎麼也走不出來,霍有深本也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既然紀慈不愿意出來,那他就去抓出來。
紀慈有一雙冷白頎長的,那件高的蕾睡堪堪遮住紀慈的大部,冷白與黑形了鮮明的對比,是一種絕對的視覺沖擊。
視線往上,紀慈的上半匿于高的黑之,卻又帶著若若現的。v領設計的吊帶,將麗的天鵝頸和線條弧度極優越的鎖骨,極盡展。
霍有深不是沒想象過紀慈穿上這件睡的樣子,但現實比想象更沖擊力。
他結難耐地滾,如黑曜石的雙眸晦暗深邃,啟的音質過于沙啞,“過來。”
他朝出手。
睡實在是太短了,紀慈本不敢挪步。
霍有深舌尖抵腮,走過去,蹲下,把人扛在肩上。
“霍有深,放我下來,我要走了。”
霍有深抬手拍了拍的,“已經走了,寶貝。”
霍有深坐到沙發上,讓紀慈/坐于兩側。
紀慈赧得不行,臉頰浮上一團緋紅,一邊的肩帶松松垮垮地垂掛在手臂上。
霍有深似是忍耐到了極限,可面上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紀慈,今晚你來。”
紀慈臉上炸出火花,拼命搖頭。
霍有深仰頭含住的,舌尖抵進,與的勾纏。
他們額頭相抵,呼吸糾纏,“這是我要用的第二個特權。”
紀慈瞪大眼看他,霍有深眉眼微挑,勾看。
紀慈早該知道的,霍有深這樣的人,哪里會將特權用在正經的地方。
霍有深咬住紀慈的耳垂,紀慈了。
后面發生的事,大抵是紀慈這輩子做過最出格也最癲狂的事,清醒地沉迷,迷地墮落。
*
周五這天下班,陳暮言敲了敲紀慈辦公室的門。
“請進。”
看到來人是陳暮言,紀慈微訝異,“你回來了啊?”
陳暮言之前去國外進修了幾個月。
“是啊,下午過來辦理報到。”
陳暮言倚靠在門框上,滿是笑意,“恭喜啊,雙喜臨門。”
“謝謝。”紀慈也笑著說。
“有空嗎?請你吃晚飯,就當給你慶祝了。”
“不好意思,今晚有約,下次吧,下次我請你。”
陳暮言點點頭,“行。”
紀慈整理好了東西就準備下班,霍有深的車一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今晚約好了要一起看電影。
紀慈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霍有深問不,紀慈說不。
“那一會兒電影看好再去吃?”
紀慈說“好”。
兩人要看的是一部熱度極高的國產畫片,霍有深純屬是陪紀慈來看的。
霍有深接了個工作電話,紀慈去零售買了一桶米花,一杯可樂和一瓶礦泉水。
霍有深接完電話回來,快步上前接過紀慈手里的東西,“怎麼不等我去買?”
紀慈笑說,“我沒那麼弱不風,不至于連這點東西都拿不。”
霍有深看了一眼,“以后讓我來。”
紀慈牽起霍有深空著的那只手,與他十指扣,“好。”
兩人檢票場,影院燈暗下,電影正式開始播放。
霍有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他蹙眉,轉頭對紀慈說:“抱歉,我再去接個電話。”
紀慈握了握他的手,“沒事,工作要。”
霍有深站在外頭的走廊上接電話,眉頭蹙,眼神和語氣都很凌厲,“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
“公司一年花幾千萬養公關部,都會吃飯不會干活了是吧?要是不行就早點卷鋪蓋走人。”
霍有深見紀慈出來,對電話冷聲道:“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