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英下一秒捂臉痛哭。
“原來一直都是你,我以為,靳深他……”
霍寒洲沒有說話,等霍懷英哭了一場之后,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姑姑,節哀。”
霍懷英很快就冷靜下來。
抬頭盯著霍寒洲,平靜的眼底還是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憂傷:“你既然瞞了這麼多年,為何偏偏要挑這個時機說出來?那些人不是好對付的,你部署了這麼多年,難道想功虧一簣嗎?”
看著霍寒洲的眼底帶著一抹探究。
難道是因為顧漫枝?
霍懷英的眉心皺,聲音肅穆:“我絕不允許霍家的大權落旁人的手里。”
霍寒洲抬頭,毫不避諱的對上的目:“我需要一個明正大待在邊的份。”
他雖然沒有指名是誰。
可霍懷英怎麼可能猜不到。
“可已經是霍靳深的妻子。”
言下之意就是這輩子永遠只能是他的大嫂了。
“這件事本就鮮人知道。”
霍懷英猛的一拍桌子:“糊涂,我不允許你拿著霍家的名聲開玩笑。”
是喜歡顧漫枝。
但是霍家的名聲,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姑姑,我心意已決,任何人都無法更改,我來這里是告知姑姑。”
霍懷英氣得口起伏著。
雖然生氣霍寒洲頂撞。
但是知道霍寒洲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
這件事他應該會妥善理好。
霍寒洲微微低著頭:“我就不打擾姑姑您休息了。”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
霍懷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宋嫂在一旁扶著,自從上次霍懷英提點過,現在兢兢業業,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看得出來霍懷英的想法,思索片刻,順著的心思說道:“姑,這件事看來二爺已經心意已決,若是您一意孤行,恐怕會傷了您與二爺之間的分,更何況這些年二爺從未對一個人如此上心,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姑您何不全了他?”
“我何嘗不想全了他,但是上次的宴會已經有不人知道顧漫枝就是霍家的大,這件事寒洲又該給大眾如何代?若是他能理好這件事,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宋嫂抿著不說話了,聽姑這意思似乎只要二爺理好,就能同意他們在一起。
不過姑本來就接了顧漫枝,又是二爺喜歡的人,全本就在理之中。
霍寒洲離開后,他直接回了房間。
簾子下,可以約看到顧漫枝忙碌的影。
他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前打擾。
就這樣隔著簾子,眼神似乎就定格在了的上。
“怎麼會錯呢……”
顧漫枝的眉心輕輕的皺著,看著培育出來的菌種。
和老夫人所需的藥材混合之后,煉出來的藥不對。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難道是溫度把握的不對?
還是說應該在無菌的環境下進行?
無論是哪一種,當前的設備都不足以繼續煉藥。
必須要更先進的設備配合才行。
畢竟用紫靈芝培育出來的菌種異常珍貴。
見顧漫枝停下了手里煉藥的作。
霍寒洲這才抬腳走進去。
看到眼前的設備,還有一旁失敗的藥,他淡淡地收回了視線。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顧漫枝搖了搖頭:“不用。”
的生意談不上冷淡,但是也不算熱。
當然可以要求霍寒洲。
但是并不想欠他太多。
始終覺得總有一天會離開霍家的。
早晚而已。
顧漫枝抬頭看著他,他本就不同意離婚。
如果找個離婚律師,不知道這件事勝算有多大。
他們沒有夫妻生活,也沒有任何的夫妻。
若是有離婚律師介的話,想必離婚應該不難吧。
顧漫枝了下,心中有了主意。
見若有所思,霍寒洲上前一步,他高大的軀擋在的面前,低頭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底的緒。
他低啞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在想什麼?”
顧漫枝收回了視線:“沒什麼。”
才不會告訴霍寒洲在想離婚的事。
可慌的神,還是暴了的緒。
霍寒洲抿不語,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猶如三九天氣里結著的寒冰。
靠近便能到那一冰意撲面而來。
他很想問問為什麼那麼冷淡?
他是的丈夫,本來就可以依靠他。
但是顧漫枝本就不是自愿待在他邊的。
本來就是他強迫的。
他沒有立場質問。
也沒有立場迫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想到這里,霍寒洲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挫敗。
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覺。
他想起每次犯病的時候,顧漫枝會心的照顧他。
他的薄了,聲音里似乎染上了一的委屈:“我有些不舒服。”
顧漫枝秀眉微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不舒服?”
雖然心里疑,但是到底作比更加誠實。
已經扶著霍寒洲坐了下來。
隨后指著床頭,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吻:“躺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霍寒洲沒有說話,乖乖的躺了下去。
雙手叉,疊放放在了小腹上。
他的目落在了顧漫枝的上,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這眼神里似乎帶著某種期待。
顧漫枝眉心皺得更深了,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抿著,練的給霍寒洲檢查。
一系列檢查下來,并沒有檢查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若說真有不舒服,那也只有脈象稍微虛弱了一些。
難道是病愈后的后癥嗎?
“你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只要按時吃藥,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霍寒洲淡淡地哦了一聲,隨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不舒服。”
顧漫枝知道他是有雙重人格的。
難道是犯病了?
坐在了霍寒洲的邊,抬手已經上了他的額頭。
他的眉心微燙,指尖那一瞬間,有一種電流過的覺。
顧漫枝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已然被他的大掌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