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示的,周行衍倒想裝不懂。
他仰頭將酒飲盡,瞧著夏妗笑,“你們人,就是套路深。”
“我這才不是套路,明天和他一班飛機,東西還在他家保險柜,你不給他打電話,我事耽誤了怎麼辦。”
夏妗一本正經的解釋。
“真的?”
“真的。”
周行衍更覺好笑,“阿妗,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慣會胡說八道,你要不是心虛,就該跟我說,誰讓你們男人就吃這套,而不是現在這樣。”
夏妗皺眉,“我現在怎樣?”
周行衍盯著,越來越近的盯著,夏妗被他盯的不自在,向后移,也跟著別過臉,不和他對視。
周行衍勾,“就是這樣,心虛。”
“我才沒有。”
夏妗不承認。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周行衍沒有咄咄問,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搖晃著酒杯。
“人的yin道連著心臟,我說過的吧。”
“你說的不一定對。”
“!”
夏妗,“....”
怎麼就了,他憑什麼就認定。
夏妗不服氣,喝了一杯酒,空酒杯被擲地有聲的重放在茶幾上。
“我就是消遣。”
“現階段你還能這麼說,再往后呢?”
周行衍高深莫測的模樣,“阿妗,要不要賭一把?”
“什麼?”
“賭你最后會不會走心。”
他表篤定的刺眼,夏妗覺得不舒服,“賭什麼?”
“你輸了,以后生了小孩認我做干爸。”
“就這?”
周行衍,“就這。”
就算輸了也沒什麼損失,夏妗想也沒想的答應,“賭就賭。”
“行。”
周行衍起,“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走了出去。
包間里是有洗手間的,但他們都不習慣用這里面的。
周行衍出去后,夏妗又點了一首歌,正要唱,門突然又開了。
周行衍莫名其妙折返。
夏妗看他,“怎麼了?”
周行衍,“司厭那伙人在。”
“你到了?”
周行衍點頭,“到江燁和霍韞庭了。”
聽到霍韞庭的名字,夏妗下意識張兩分,“他們怎麼在這兒?”
Advertisement
隨口問,其實也不是很好奇。
他們經常聚,長安又算的上這群豪門子弟的據地,在這兒上,連巧合都算不上。
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想知道找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周行衍說話間攔下一位送酒的服務員,弄進包間來,服務員張的很,“周,怎麼了?”
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惹他不爽了。
周行衍拍拍他的肩,“沒事,別怕,就問你個事。”
“什麼事?”
“霍韞庭他們那個包間誰的局,都有誰在?”
在這里干的時間長的服務員,早把人都認全了,說,“陸的局,都是常在一塊玩的那幾個,不常在一塊的,夏家的大小姐也來了。”
周行衍看一眼夏妗。
這服務員口中的夏家大小姐不是夏妗,自然就是夏安安了。
“司厭在嗎?”
周行衍接著問。
司厭雖然剛回國,來長安的次數不多,但這樣地位尊貴的客人,來一次,就足夠了。
會所第一時間就要求所有工作人員,把人記牢了。
服務員點頭,“司也在。”
“行,出去吧。”
周行衍放行,卻又在服務員要出包間時將他住,“等一下。”
“周還有事?”
服務員回頭問。
周行衍一笑,表陡變,嚴肅又深沉,“下次別錯了,夏家的大小姐是我邊這位,包間那個,你應該稱夏二小姐。”
服務員頓時尷尬無比。
他們這群人最是懂見人下菜,不論是包間里的這位,還是那位,他們都稱‘夏家大小姐’。
喊慣了。
一時忘了,這包間還有位夏家大小姐,當著這位的面,忘了改稱呼了。
服務員連連點頭,“知道了周。”
知道歸知道,稱呼是不能變的,他要敢當著那位的面稱‘夏二小姐’,那是嫌自己活膩了。
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們,得罪不起。
服務員走后,夏妗看一眼周行衍,“你嚇他做什麼,他能怎麼?”
“他當著夏安安的面怎麼稱呼我不管,當著你面這樣,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來這兒消費,他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嚇他是輕的。”
Advertisement
周行衍走過來,又端起一杯酒。
“不去洗手間了?”
他懶懶道,“這不是怕你想不開,陪陪你。”
夏妗,“我有什麼想不開的。”
“不擔心?”
周行衍挑眉。
夏妗滿不在乎,“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周行衍‘嘖’了聲,“對司厭這麼放心?”
這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而是,“我和他之間,是自由關系,互不干涉。”
即使對方是夏安安,也沒資格。
只能暗不爽一下。
“哦~”周行衍盯著,戲謔,“想的這麼開,你喝什麼酒?”
夏妗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自己也懵了,什麼時候端的酒杯?
“我。”
抬頭,生咽了一下,“了。”
周行衍不拆穿,“你最好是了。”
他說完就走了,包間門關上,夏妗拿出手機,看了眼毫無靜的對話框。
有點忍不住。
拍了包間的一角,發朋友圈,僅某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