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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春潮》 第1卷 第211章 這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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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厭也累了,白天繃著神經,夜又賣了力氣,臨近天亮才睡,這一覺他也睡的很沉。

他和夏妗不常在家里吃飯,阿姨在反倒是束縛,所以昨天下午他就給阿姨放假了,需要做飯打掃時會通知過來 ,沒收到通知,就不必過來。

臥室的窗簾,遮效果極好。

外面已是日頭高照,里面還暗如深夜。

夏妗的頭枕著司厭一側的胳膊,腰上搭著他的手臂。

極了的睡姿,卻極度讓人安心。

連帶著,夢境都是溫暖的。

同一時間,別墅樓下,停下一輛黑林肯,司機下車后拉開后車的門,一雙黑高跟鞋映眼簾,司母從車里下來,接著是司父。

“也不知道阿厭住不住在這兒。”

司母隨口道。

司父說,“管他的,說好了咱們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兒子都不要了?”司母說,“既然來了紐城,阿厭又在,肯定是要見一見的,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忙,不煩他,晚上讓他請客吃飯。”

司父不開心,吃味的樣子,“就說第一站別來紐城,我這燭晚餐得等到什麼時候,你就只在意你兒子。”

“哪有。”司母挽住司父的手臂,“好了,答應你,下一站一定有燭晚餐好不好?”

司父勉為其難接,“記得說話算話。”

兩人邊說邊往別墅去。

司厭讀書的時候,司母想他了,偶爾會來紐城,所以別墅院門和大門的鑰匙都有。

一路開門進客廳,司母看到茶幾上放著的水杯和昨晚被司厭扔在沙發上的外套,說,“看來阿厭住在這兒,就是這水杯怎麼有兩個?”

司母隨手拿起水杯,接著很專注的將其中一只在手心轉了一圈,面凝重起來,“怎麼有口紅印?”

“我看看。”司父湊過來看,還真是。

看著眉心鎖的妻子,司父道,“阿厭在M國讀書這麼多年,朋友多同學也多,這小子隨我,招孩子喜歡,可能是哪個追求者追到家里喝了口茶,不過,你放心。”

司父拍拍司母的肩,“潔自好這點,他也隨我。”

司母原本繃著的心弦,被司父三言兩語卸下。

也是。

自己兒子自己知道,他要真是個貪還不著急了,現在反倒擔心,怕他那方面有問題。

自好是好,但他太潔了。

司父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沒有一個晚上是肯自己睡的,折騰折騰的毫無節制。

這兒子。

是怎麼忍的。

把杯子放回桌上,司母道,“我上去看看,家里連個阿姨也不請,還不知道得有多。”

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樓梯,臥室里,夏妗皺了皺眉,在司厭懷里了一下,司厭側隨著睡姿的變化,從后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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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醒,迷迷糊糊的狀態。

司母的手落在門把上,‘咯吱’的開門聲,讓原本閉著眼的司厭倏然睜開了眼,同一時間,司母看著被堂而皇之扔在臥室單人椅上的,和凌的主臥床,氣上涌,大一聲,“司厭!”

夏妗被聲音驚醒,下意識的朝門口看過去,還未徹底轉過臉,被子從頭頂蓋住

司母沖過來,抬手就要掀被子,司厭抓著的手腕,將攔下。

“放開!”司母用力掙了一下 ,沒掙,瞪著司厭,“你以為你能攔的住?我倒要看看,是哪來的人,睡到了你的床上。”

司厭沉聲,提醒,“這不是您該管的事。”

“你是我兒子,什麼事是我不該管的?”司母氣的呼吸不暢,“這就是你說的出差,說的忙工作?我給你介紹的人你不要,你跑來M國搞,我真以為你潔自好,你就是這麼糊弄我的?”

“你放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本事。”

司母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徹底清醒過來的夏妗,躲在被子下,拽著被角,張的手心都冒汗。

很清楚。

司母一旦發現是,絕不會輕饒了

司厭也很清楚。

夏妗現在有多害怕。

他昨晚才讓點頭,母親今天就鬧上門來了,他這運氣——

呵,糟了。

黑眸瞇了瞇,不敢多給司母一丁半點當著夏妗面發揮的機會。

司厭在司母怒不可遏的聲音里,干脆利落的攔腰扛離。

順手關上臥室門前,他停頓一秒。

對躲在被子里的夏妗說,“反鎖。”

門被關上的下一秒,夏妗跳下床去,咔噠,扭鎖芯,房門被功反鎖。

那顆被吊在嗓子眼里的心臟,終于重歸原位。

夏妗裹著上的被子,靠著門,緩緩蹲下,閉著眼吐氣。

太驚險了。

差點就暴了。

不知道司厭會怎麼跟司母說,能不能打消司母上來找算賬的念頭。

夏妗能聽到司母的聲音,很兇很急躁,但聽不清說了什麼。

距離太遠。

也不敢走出臥室去聽。

只能在里面等結果。

自然,思緒萬千。

——

司厭一路將司母抱下樓,司母全程一邊罵一邊掙扎,司厭不放手。

一邊的司父也不幫忙。

一直到了樓下客廳,司厭放下司母。

‘啪!’

司母一掌扇在他臉上,重重的一聲,司母的手都麻了,也后悔了。

從小就沒舍得打過司厭。

一直寶貝他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

太氣了,沒有忍住。

掌已經扇上去,后悔也沒有機會,但氣勢上不能退

司母攥手心,冷冷的質問,“還不肯告訴我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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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這一掌,司厭端正站著,默不作聲。

司母他,他知道。

他對司母自然也是敬的,這一掌他挨的不委屈,沒隨意。

也的確騙了

但他,絕不讓步。

見他不肯說,司母氣到紅眼,“你是要為了一個人和你媽作對?”

司厭冷靜陳述,“這不是作對。”

“不是作對你不敢讓我知道?”

氣氛格外安靜。

答案似乎都漂浮在空氣里。

司母盯著司厭,很清楚讓他退步很難,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氣,態度也跟著緩和許多。

“你媽也不是什麼老古董,既然你喜歡,我也不是不能退一步,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是誰,哪家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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