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

夏妗口而出，“當然是你。”

“我？”司厭顯然不認同，“你再好好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

夏妗直接跟他復盤，“昨天我先去的浴室，然后你沒打招呼的進來。”

“然后？繼續。”

司厭讓接著說，但接下來是能說的嗎？

夏妗道，“接下來還要我說嗎，你自己干的事自己不記得了？”

“我記得。”司厭一本正經，“我記得我進去試試水溫，誰知道就被你揪住了領，，哪個男人能把持的住。”

他說到這兒俯低頭，離不過寸厘，漆黑的眸睨著，一字一句的提醒，“阿妗，是你先的手。”

夏妗，“……”

按誰先手算，的確是。

但他進來只是為了試試水溫，鬼才信。

“不和你說。”

也說不贏他。

把他手從肩膀上拿開，問，“我的工作室還看不看了？”

“看。”

夏妗走進去，司厭跟著，依次和他介紹的工作區。

其他都很好，只是看著那間用于切割打磨拋做品的工作區，擺放著很多不同質地度的金屬材料，和各不相同的皓石，玉石，異極礦…都是一些相對平價的材料。

平價也就代表著跑量了。

司厭神有些凝重。

夏妗沒注意，介紹著，“這些材料還是一部分，去了趟紐城，很多人找我做項鏈手串戒指耳環的…了很多單，之后你去公司，我大概也要泡在工作室了。”

說的輕松，司厭默了一瞬，沒忍住，“手的了嗎？”

他知道這是的工作，但就是…心疼。

夏妗沒所謂，說，“賺錢就行。”手麼，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剛開始接單時，手也不了，有時一個品要做兩小時，每一顆皓石都要打磨出該有的樣子，一顆顆嵌進金屬結構里，金屬形狀大框架基本靠的都是徒手掰，折…細節結構就又廢眼又廢手。

一個款賣的好的時候，連著做好幾天，確實扛不住，中間還得了一次腱鞘炎，后來就定量接了，每個款每個月，定量賣多個，賣完就不賣了。

想要沒買到的就等下個月。

之前去鹿城停止接單。

去紐城這次忘了，所以才積攢了好些個，但對比起以前最忙的時候，還是要好多了。

司厭更沉重了些，“你不必為了錢這麼辛苦。”

夏妗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他，“司厭，我不是被包養的。”

這樣的態度幾乎沒出司厭意料。

他當然不會開心。

在他看來，男人養人天經地義，何況是他的朋友，可以做熱的工作，但不必為了賺錢，跑量對一個優秀的珠寶設計師來說，本也是一種消耗。

夏妗又怎麼不知道這是消耗，珠寶設計師主在設計，而現在更多的時間用在了同一件作品的復制上。

為了賺錢。

沒什麼辦法，作為Alaia的確也能接到設計單，但價格不高，總不能就靠著這一點錢，混吃等死。

至于，花司厭的錢。

同樣的理由，不愿意。

以前報復的花過徐宴之的錢，但那是報復，是徐宴之欠的。

司厭又不欠。

把他們之間算的這麼清清楚楚，很顯然是為了以后分手，不虧不欠。

司厭讀的懂，越是讀的懂，越是沉悶。

但他不拆穿，平靜的朝手，“手機給我。”

夏妗謹慎，“干嘛，查崗？”

司厭倒是很坦然，“嗯，查崗。”

夏妗無語。

但還是把手機遞給了司厭，想看看他準備怎麼查崗，從哪查起，司厭拿了的手機，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很快夏妗微信響了一聲。

來自司厭的對話框。

一條領取親屬卡的消息。

司厭直接點了領取，然后將手機還給，“我問過，這不是包養，是期間，男人正常應該對友的照顧。”

“你問的誰？”

“公司助理。”

夏妗，“……”

想想也是，總不可能是問的江燁那伙人，他們大概習慣給支票信用卡，親付這東西，大概聽都沒聽過。

“你真好學。”

是想夸他來著的，但話一出口，有種怪氣的勁。

但不管是哪樣，司厭都用了，“談，總要花點心思。”

從工作室出來，剛走進院子，司厭的電話響了，來自江燁，組局的是陸時嶼，明天要訂婚了，今晚卻要組局喝酒，還給今晚的酒局起了個名，最后的狂歡，要求不帶伴。

司厭聽了那句要求，爽快的拒絕，“不去。”

“你這不給陸時嶼面子啊。”江燁說，“怎麼，你這是去了趟紐城單了？”

他早猜到了，什麼工作，不就是故意找個借口陪人出去，好將人拿下。

不止他看的清楚，霍韞庭更清楚，司厭前腳走，他后腳就說他，見忘友，出賣朋友追人，追不上就丟人丟大發了。

司厭自然丟不了這人。

這結果，不用問，兩人從他和夏妗登上去紐城的飛機那天，就知道他不會空手而歸。

在海城，夏妗顧慮太多，頭腦時刻保持著清醒警惕，拿下太難。

去了紐城，他總能有辦法迷，讓松口，不松口，就會有一萬種方式，讓留在紐城不回來，直到松口為止。

司厭這人，看似不神，實則步步算計。

誰都沒他小子心眼多。

果然，口氣也不小，“不然？”司厭輕飄飄的語調，“和你一樣，萬年單狗嗎？”

自己場得意了還不忘拉踩他。

江燁哼笑，氣他，“我要不是單狗，怎麼給你打掩護？你問問海城那些人，在他們眼里，那是你朋友還是我朋友？”

電話那邊詭異的安靜。

江燁繼續加火，“我這緋聞，我姥爺都聽說了，前幾天裝病騙我去看他，問我，是不是認真的。”

嘟——

電話直接掛了。

江燁樂的不行，接著撥回去，這次直接沒接。

夏妗眼看著司厭從心尚好，到不爽沉，最后掛掉電話，好奇的問他，“江燁說什麼了，你這麼生氣？”

司厭對上的視線，“他說，你是他的緋聞友。”

夏妗，“…”

雖然，但是….嗯，大實話來著。

可不就是他的緋聞友。

但他不算的緋聞男友，在別人眼里，只算勾引的眾多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有徐家給安排的‘正牌男友’余燁，還有一個和‘廝混’多年的周行衍，江燁在魚塘里，都排不上前列。

至于真正的正牌男友。

夏妗看一眼司厭。

誰能想到，真正有一的會是他們倆，在海城那些人眼中，他們八桿子打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