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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敏有一瞬間的恍惚，接著就是一臉的戒備，皮笑不笑的問道：“姐姐怎麼突然問起了？”
“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若是覺得不方便說就不說了吧。”
云清敏干笑兩聲：“怎麼會不方便？那丫頭敢對姐姐下手，清敏氣不過，直接讓人扔到郊外的葬崗了。”
聽了這話，云景天和堂上其他人都是眉頭一皺，顯然是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云清敏自然是不想說的，不過云攬月都已經問了，就必須說實話，誰知道是不是有后招，到時候說了謊倒是下不來臺了，反正靈兒有錯在先，被這樣對待也是正常。
云攬月故作詫異，說道：“靈兒縱使有錯，也算是個忠心主之仆，人都死了，之前的過錯便算了吧，母親說府里不管靈兒的后事，可也沒說要將的尸首扔到葬崗去啊，若是這事傳了出去，難免會有人說母親不近人。”
說話向來是點到為止，云清敏眉頭皺，約覺得這事不妙，但是這個時候若是說點什麼，定然會引起他人懷疑。
老爺子沉聲點頭：“小七說的沒錯，你母親剛掌家，出了這種事難免會引人非議，清敏，你這事做的不妥當。”
清敏起福了福子：“爺爺恕罪，清敏無知，沒有想那麼多。”
云攬月笑著接茬：“清敏年輕，沒想到這些也是常理，爺爺，眼看小七就要進宮了，所以總想著要做些好事，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不如就讓人將靈兒的尸首運回來，給凈梳妝，再好好送上路吧。”
云清敏眉頭皺：“姐姐，若是我們這般做的話，會不會讓府里的下人覺得有恃無恐，以后還會對我們云府的主子不利。”
云攬月輕笑了聲：“若是他們愿意死了之后再有這個待遇，我們云府也可以承。”言下之意，就算他們對一個死人很好，誰會去羨慕一個死人？
云清敏無話可說，只能低著頭沉默，云景天本就向著云攬月，點頭道：“那就按照攬月說的那麼做吧，管家，去安排吧。”
管家應了聲是，就急急忙忙出去了，云清敏雖然心中著急，但也存著僥幸的心理，靈兒都已經死了，還能開口說話不！
后院里，云攬月在巧翠的陪同下賞花，云清敏帶著一名丫鬟從遠走了過來，先是朝云攬月福了福子，而后巧笑道：“姐姐真是好興致，平日里倒是不見姐姐出來賞花。”
云攬月似是被眼前的景牢牢吸引了，看都不看云清敏一眼，角微勾，淡淡道：“賞花也要看心，心好的時候，看這花都顯得格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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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姐姐今日心很好，如此清敏也便放心了。”
“近日心一直很好，只不過今天格外的好而已。”
云清敏雙手握拳，面上都是忍，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整日整夜的睡不著，出生至今的記憶中沒有一天是真正的快樂的，可呢，這種笑容，何曾出現在的臉上，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笑容！
“姐姐心這麼好，難道是因為靈兒的尸要被運回來了？”
“靈兒有心害我，將的尸運回來只是為了給自己積德而已，有什麼好開心的。”
“那姐姐是為何開心，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清敏，讓清敏也高興高興。”
云攬月手中的作一頓，這才抬眸掃了一眼，淡笑道：“恐怕這件事不會讓你很開心，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清敏向來都是姐姐覺得開心我就跟著高興，是不是因為最近姐姐與清敏疏遠了，所以忘了？”
云攬月心頭一陣惡心，抬眸掃向云清敏邊的丫鬟：“這丫鬟長得倒是致，以前怎沒見過。”
“哦，這丫頭原本是在清敏院子里掃地的，我看著長相標致，人也算機靈，就給提上來了。”
丫鬟連忙朝云攬月福了福子：“奴婢秋兒，給大小姐請安。”
云攬月笑了笑：“倒是個懂事的，靈兒走了，你邊的確需要個人照顧，秋兒，可好生伺候著。”
“是，大小姐。”
“秋兒長得可真標致，這要是在別的府里，當個侍妾也是綽綽有余的。”
秋兒面一紅：“大小姐過獎了，秋兒只是個丫鬟，不想這些。”
“不想你臉紅什麼，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這世上有誰不想攀高枝的。”說著，云攬月笑道：“我也是玩笑話，清敏不會因此生氣吧。”
云清敏干笑著搖頭：“怎麼會，只不過清敏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姐姐這麼開玩笑。”
“人總是會變的。”說完這句，云攬月就繼續賞花，云清敏自覺無趣，就帶著秋兒先告退了，秋兒面拘謹，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惹的二小姐不快了，著子跟在后面，頭也不敢抬起一下。
巧翠看著主仆倆離去的背影，嗤笑著搖頭：“奴婢看我們云府上下，也就二小姐能有這臉皮，做了這麼多虧心事還敢若無其事的找大小姐您說說笑笑，要是奴婢的話，肯定見了您就繞道走。”
“所以你這個人做不了壞事。”
“大小姐，您這是在夸奴婢嗎？”
云攬月笑了笑：“你說是便是吧。”
巧翠嘿嘿笑了兩聲，面上有些得意：“好歹也是跟著大小姐有些年頭了，大小姐的足智多謀奴婢可都學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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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張，可是越來越會說了。”
“奴婢聽明白了，您這話確實是在夸我了。”
云攬月笑而不語，輕著面前盛開的花朵。
巧翠不明白了，問道：“大小姐，既然您喜歡這花，為什麼不把這花摘了，等回去讓巧翠給您放在花瓶里慢慢欣賞。”
“這花和人一樣脆弱，人死了變魂魄，花死了變花魂，賞花在于片刻，景可存心中，我要這花魂有什麼意思。”
云攬月話音剛落，聞人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好一個賞花在于片刻，景可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