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這手玩的確實好，而韓予琛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很大的虧。

這位合作商辦事確實妥當，將韓予琛的號碼發布在尋求刺激的網站上，也特意囑咐了一些人，在半夜時分打電話給他。

韓予琛接到這樣的第一個電話時，正在辦公室聽下屬的工作匯報，手機鈴聲響起，他順手按了免提鍵。

話筒里，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哥哥，我什麼都會，一定讓你最好的服務。我們開房，還是去你那里？”

下屬的表相當微妙，韓予琛竟然還找際花？

韓予琛也是一愣，“你打錯電話了！”

人有些訝異，“韓予琛？B市人，電話：139……”

韓予琛的表，在人將他的手機號碼報出來的時候，微微變了，“你找錯人了！”

人的語氣變了，“你在網上求歡，現在是覺得后悔不認了？浪費別人時間，垃圾！”

話音落下，電話也被掛斷了，韓予琛的臉很是難看。

下屬有些想笑，卻只能強自忍耐著，怕怒韓予琛。

“繼續！”

下屬才將心思重新放在工作上，認真地繼續進行匯報。

只是，這個電話不是偶然，蘇挽歌給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沒過十來分鐘，電話再一次響起。

韓予琛倒是沒有再按免提，只是沉著一張臉接起了電話。

“韓，好久不見啊！什麼時候我們出去敘敘舊？”人的聲音著點點曖昧。

韓予琛一言不發地直接掐斷了電話，又是十來分鐘，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韓予琛看著又一個陌生號碼，卻不得不耐著子接了起來。

電話不斷，有約炮的、有水電工的、甚至莫名跟他哭給他講鬼故事的，打電話的人千奇百怪，一個早上下來，韓予琛的整張臉都是黑的。

蘇挽歌這手玩的確實不錯，這個電話是韓予琛對外的聯系方式，總不能讓重要客戶想要聯系他的時候連人都找不到。

所以，韓予琛不能輕易關機，而蘇挽歌，就是料定了這一點，才讓人狠狠整他一把！

也因此，蘇挽歌難得安靜了一天，韓予琛自顧不暇，哪有時間再去打擾。

到這個韓予琛，韓予琛要是不知道他被人整了，他就是個傻子。

“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后給我搞這一出！”

韓予琛看著打開的頁面上上傳的自己的聯系方式，以及那些曖昧的字眼，人都快氣炸了！

真是好多年，也沒遇見過有人敢如此整他了，這種覺真是好極了！

助理應聲出去，沒有過多久，就回到了辦公室，神有些微妙。

“總裁，是蘇小姐！”

他本以為要花點時間去查，但聯系到上傳網頁的人之后，對方卻毫不保留地將蘇挽歌直接賣了。

聽著助理說完經過，韓予琛抿，片刻后，朗聲笑了，商場的對手不會跟他玩這些不流的方式，他早該想到的，就只能是蘇挽歌了！這是再跟他表明的火氣？讓他不要再擾？

蘇挽歌沒有半分掩飾的意思，恨不能直接告訴他是他下的手！

這種手段不夠高明，可偏偏踩到了他的痛腳。

韓予琛邊的笑容更深，干脆站了起來。

助理有些詫異，韓予琛淡聲吩咐：“準備車！”

難得蘇挽歌給他送了一份大禮，他當然要當面去謝一下！

只不過，蘇挽歌給他的驚喜當然還有后續，韓予琛剛到工作室，邁步想要進去的時候，當頭被潑了一盆水。

蘇挽歌笑意妍妍地站在門口，順手指了下門口著的告示：韓予琛與狗免進！

而后才擺了擺手，徑直進了工作室，留下一狼狽的韓予琛。

現在的天氣還算暖和，但蘇挽歌潑他的是早準備好的冰水，骨的涼。

韓予琛愣了半天，突然失笑，整了整自己的領結，心中更是生出了幾分執拗和志在必得，才轉過，上車離開。

顧墨軒到工作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那張告示，微微挑眉。

韓予琛私下小作不斷，可偏偏最不該將念頭到了挽歌這里。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時候差不多了！”

宋小軍心頭一凝，這是準備對韓家手了！

“好，我知道了！”

顧墨軒掐斷了電話，嘲諷地看了眼這份告示，這才邁長走了進去。

蘇挽歌頭也不抬，“你等一下，馬上就好！”

顧墨軒卻沒有如往常一般地等，看了眼已經過了下班點的時間，俯掉了的本子。

蘇挽歌有些茫然地抬眸，顧墨軒微微勾了角，“蘇小姐，該下班了！”

蘇挽歌看向被他在手里的文件，顧墨軒察覺了的目，將本子放在了夠不到的桌子邊角上。

這一刻，倒是不知道該好笑，還是好氣。

“顧墨軒，把我的本子的還我！”

“嗯？”他眉眼上挑，淡淡地看了一眼。

蘇挽歌白了他一眼，“我總得收拾一下吧？”

聞言，顧墨軒才將文件推了過去，蘇挽歌快速地整理好，放進了屜上鎖，顧墨軒在一旁看著的作，無聲淺笑。

不過是兩分鐘的事，蘇挽歌已經整理好了東西，“走吧！”

出手，顧墨軒握住的手，稍稍用力，而后吻上了的。

顧墨軒的吻，如同他本人一般的強勢霸道，輾轉之后，才松開了，顧墨軒低眸著人紅艷艷的，眼中流轉著滿意之。

蘇挽歌輕哼了一聲，將自己包丟了過去，趾高氣昂地把他當做勞力，“拿好了！”

是故意的，顧墨軒卻沒有辦法不配合偶爾的故意，只是，黃的單肩包在他手中拎著，配著那一的清冷，倒有些說不出的稽。

至，從辦公室出來的這一路，顧墨軒接了不的目洗禮。

蘇挽歌盈盈一笑，出了手，“還我吧！”

顧墨軒睨一眼，才將包遞了過去，“開心了？”

蘇挽歌側著腦袋，慢吞吞地說了一句：“還好！”

顧墨軒忍不住笑了，小心地護著上車，這才坐進了駕駛座。

“今天韓予琛有沒有找過你？”

蘇挽歌轉眸看了他一眼，顧墨軒說道：“之前聽到了一些笑話，說韓予琛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私人聯系方式被掛到了某些網站上，到了不擾！”

韓予琛接電話的時候在公司，人多口雜，難免有消息傳了出去，私底下不人在議論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膽氣下這樣的狠手對付韓予琛。

“哦！”蘇挽歌聳了聳肩，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工作室不是沒有遇見過討人厭的客戶，所以呢，我們雖然不能狠直接地去懟別人，但總有些其他的辦法。只是沒有想到，這種辦法還可以用到韓予琛上！”

顧墨軒了然，果然如此。今天韓景深特地到他的辦公室溜了一圈，跟他分了韓予琛的笑話。

他當時想到會是蘇挽歌，答案果然驗證了他的猜測。

“只是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麼好！”蘇挽歌笑容燦爛，眉眼彎彎，顯然心好極了。可以想象的出，韓予琛當時憋屈的景，也不枉特地多加了錢，沒白花了！

“可惜了點火候。”顧墨軒開了車子，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蘇挽歌轉眸向他，有些不解。

“韓予琛尋求刺激這個噱頭不夠好，他如果主賣，才有看頭，是不是？”

蘇挽歌眨了眨眼睛，兩秒鐘后，笑得樂不可支。

顧墨軒嫣兒壞，韓氏的當家人在網絡上公開賣自己，這樣的話，韓予琛丟的這個臉可就太大了！比他找什麼夜店更有意思！

蘇挽歌笑得不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不錯，下次有機會我會作為補充！”

紅燈間隙，顧墨軒手敲了下的額頭，“跟他接。”

蘇挽歌聳了聳肩，笑夠了，才靠在車窗邊，閉眼小憩。

顧墨軒看了一眼，將音樂聲關小了一點，車子開的更為緩慢平穩。

……

“韓小姐，您小姐一點人，病人現在還比較抵，是不是讓人留下來陪你？”

韓思雪面前的人小意討好，語氣也是小心翼翼的。

韓思雪擺了擺手，那人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不敢有稍微的遲疑。

韓思雪看了眼不遠的病房，視線在窗外掠過一眼，才緩緩地邁步子。

來到這里之后，反而是自己都有些訝異，或許是今天撞見了韓予琛邊圍著的鶯鶯燕燕，腦子突然晃過了柳晴兒的影，也不知道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會不會也有點后悔。

這個時候，韓思雪對到沒有之前的那個厭惡，相反，倒覺得后者有些可憐！

念頭匆匆掠過，韓思雪推開了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柳晴兒一，又是面無表地呆坐在桌邊，眼中沒有任何焦距。

韓思雪的腳步微微滯住，不過是短短的時日，柳晴兒消瘦的不樣子，上有一死氣，再無之前的那些溫婉可人。

此時，柳晴兒背對著，韓思雪的腳步停留得久了，才微微了，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有些僵地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