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藍頌一擰眉,「什麼事?」
藍鱗兒瞟了眼空的花園,確定沒人過來才敢開口。
「就是前段時間,我剛和你打完電話就下水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有個黑人來到了小別墅,我差點被發現。」
「那你被發現了嗎!?」那邊,藍頌十分焦急的開口。
他很清楚,一旦鱗兒下水,就說明當時絕對是人魚的模樣。
「沒有。」
「那就好。」藍頌也因此鬆了口氣,不過旋即又蹙眉,「你說有個陌生的人去了家裡?」
「是啊,我明明都鎖好門了,但是不知道那人怎麼就進來了。」
「後來呢?你怎麼躲過一劫的?」
藍鱗兒抿了下,至今都覺得變藍金魚的事令很是匪夷所思。
「我變魚了。」
藍頌蹙眉,聽得有些莫名,「我知道你當時變魚了。」
「不不不,我不是變人魚,而是變了一條金魚!」
「……」藍頌怔忡了好一會兒,「什麼意思?」
「很難置信對不對?我當時自己也被震驚到了。」藍鱗兒抿抿,至今也覺得那好像就是一場夢一般。
好一會兒,藍頌都理解不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張口,卻言又止。
霍司寒說,和他已經結婚了,以後便要住在這珠宮華庭,那結婚的事,必須得和頌哥哥代清楚。在這個世上,他已經是僅有的家人及親人了。
「我馬上回去,你再家裡等我。」
「好。」確定沒事,藍頌自然也放心了。
至於心裡的那些迷,就等回來了再問清楚吧。
掛上電話,藍鱗兒正要轉回屋,卻覺到二樓的臺上,似乎有道影站在那裡。
本能的抬頭,果然看到站在那裡沐浴的霍司寒。
面一驚,目定口呆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男人。
剛才和頌哥哥說的話,該不會都被聽見了吧?
二樓臺,已經可以下床走的霍司寒,就這麼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花園的,清冷的臉上略有不悅。
而這抹不悅,讓本就心虛的藍鱗兒更加的有些不安了。
該不會是真的聽見了吧。
揣著這份忐忑不安,邁步回到屋子裡,剛進門,就撞見已經下樓的霍司寒,臉上明顯閃過心虛之。
將的心虛盡收眼底,霍司寒暗眸微瞇,極侵略,「和誰打電話,需要這麼鬼鬼祟祟?」
藍鱗兒一怔,好一會兒才將那份心慌意掩飾起來。
「我、我才沒有鬼鬼祟祟。」
「沒有?」
「沒有!」
「那為何刻意躲到花園接?」
瞬時啞口無言。
「野男人?」他覷著,眼底明顯有些不高興。
藍鱗兒抬起無辜的眸子,對於『野男人』這個詞還有些難以理解。
「男人……還有野的?」不是只有才有野的麼?人也有?
一臉認真反問的樣子,讓霍司寒眉心蹙得更深了,轉一臉不悅的向著沙發走。
見他似乎生氣了,藍鱗兒趕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