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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冷春把另一部手機送到程亦錚面前,恭順道:“程先生,是威斯康森華耐家族的董事。”
程亦錚把手機近耳廓,那頭是純正的英倫腔,“程先生,財務總監想跟您說幾句話,您時間是否方便?”
每晚八點,程亦錚會理華耐家族事務,董事打過電話的時間正好。
程亦錚臉上沒什麼溫度,“把電話給他。”
程亦錚主理華耐家族事務已經有近兩年時間,最近查出賬務虧空近三億,追繳回兩億兩千萬。
他已經讓董事整理證據,遞威斯康森那邊的法院,追究財務總監、項目經理等一干人的責任。
華耐家族在威斯康森平穩發展了百年,部忠誠度高。程亦錚剛開始接管時,因種族不同,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
財務總監就屬于面服心不服的那一掛,自己暗中策劃斂財,聯合項目部瓜分華耐家族利潤,以為天高皇帝遠不被察覺到。
沒想到的是,沒逃過程亦錚的眼睛。
雷霆之勢,激起千層浪花
財務總監誠懇認錯,“程先生,我一時財迷心竅,犯了錯誤。我愿意出我未來五年的全部分紅,彌補過失。”
程亦錚著煙,無于衷,“威爾,我沒說過你跟華耐家族會有未來,哪來的你五年的分紅?你違反行規祖制,犯法規,我會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我想你刑滿出獄之后,不會再有企業會啟用你。”
“你……你這東亞病夫,憑什麼做我們高貴種族的首領,你不配!”
一旁的董事呵斥道:“威爾,程先生是老華耐先生親自授予的接班人,他腹上的塔型紋也是老華耐先生親手刺上去的,你沒資格質疑!”
程亦錚原本就煩躁,此刻語氣更重了幾分,“威爾,做錯事的人是你,任何人到華耐家族的底線,我都會同樣理,沒有商量的余地!”
“程先生!”威爾慌了神,“求您,求您給我一次機會,你不能斷送我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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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春。”程亦錚煩躁的把那部手機給冷春,冷春說:“威爾先生,斷送你前程的不是程先生,是你自己。”
冷春對著電話,“程先生這兩年的為人世你應該清楚,他從不徇私。如果不是他正義凜然,老華耐先生也不會把偌大的華耐家族到他手上管理……”
冷春輕輕關上病房的門,室又恢復安靜。
程亦錚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翻看朋友圈舞團團長發的這一周舞團巡演的照片。
他只會尋找那一個人的影,在舞臺上的樣子很絢麗。
出現在謝幕的合影里,他指尖把的樣子放大,笑著,但那笑容很公式化。
程亦錚退出朋友圈,電話打了過去,這次打通了。
這周,他給打電話,十次有八次都會掛斷。
“忙完了?”
宋韻聲音悶悶的,“嗯。”
“回到酒店了嗎?”
“回了。”
聲音弱弱的,程亦錚一瞬想到在床上被欺負哭了的樣子。
“打開視頻,讓我看看你。”
意興闌珊,“我累了。”
他語氣正經,“那我過去找你。”
十分鐘后。
宋韻慢吞吞的接通他的視頻來電。
他清瘦了些,骨相比從前凸出,下顎線的線條更冷了。
他已經拆掉紗布,肩膀上的刀疤結著的痂。
宋韻形容不出自己的心。
糾結、扎心、掙扎。
要有多克制,才能在一次次面對他時,忍下自己質問他的沖。
是他?
他們之間橫貫著這樣的積怨,他害家破人亡,支離破碎,像傻子一樣被他玩弄于掌。
不是他?
誰還能有這樣通天的能力,下們一次次的上訪?
宋韻遲遲沒有反應,程亦錚一雙眸子愈發深沉,“想什麼呢?”
宋韻掐著指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胡思想,等不到質問,就要先在他面前出馬腳。
輕聲道:“你好點了沒?”
“明天出院。”
程亦錚面疲憊,在病房住了兩周,病房被他住了書房,桌案上堆積著文件,他永遠有忙不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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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昏腦漲一天,這會兒看見,神經松泛了一些。
“洗澡了?”
宋韻穿著的吊帶睡,的毯蓋到腹部以下,頭發半,慵懶的攤開。
語氣不太好,“你不給我打電話的話,我這會兒都睡下了。”
“我打擾你了?”男人聲音發啞。
呼吸一起一伏的,睡出廓。
他結上下滾,看出沒穿,聽見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他眼神一暗,“掛了吧。”
程亦錚眼皮看向面前的人。
季清伶面帶微笑,但那笑容不達眼底,“阿錚,這麼晚了,在跟誰視頻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