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湖面上徐徐前行,褚映玉站在船頭, 看著下波粼粼的湖面,倒映著藍天白云,湖邊楊柳青青, 偶有白鶴飛過, 一派春明之景。
如此景, 倒是讓人心開闊疏朗幾分。
心中的煩躁一掃而, 有了些心欣賞這片湖景。
陸玄愔站在邊,并未注意周圍的風景,目一直落在上。
看到臉上舒展的神,他心里越發的明悟。
看來以后有空,要帶出來多走走,不能讓總是悶在府里,于的病不利。
湖面的風大,陸玄愔看單薄的子,朝候在遠的蘇媃招了招手。
一會兒后,蘇媃細心地送來一件披風。
他接過披風,將之披在上。
褚映玉抬頭看他,朝他笑了笑,默默地接他的,繼續看著湖面。
兩人安靜地佇立在船頭,一個看風景,一個在看人。
不遠有船經過,船上的人原本正在玩鬧,發現這邊船上的兩人,一眼就認出是七皇子夫妻倆,趕讓船夫將船劃遠一些,千萬別靠近。
七皇子陸玄愔征戰北疆多年,他上總有一令人不敢直視的冰冷煞氣,人而生畏,平時有多遠就離他多遠。
幸好七皇子也不喜歡湊熱鬧,很多熱鬧的場合都不會出現。
直到船遠離,眾人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那邊船頭上的兩人,發現一個在看風景,一個在看人,而且看人的是七皇子。
雖然離得遠,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他的目一直未曾離開過邊的人,這個發現讓他們極為驚訝。
那樣鐵冰冷的男人,居然會將目落到一個人上?
游完湖,兩人又去戲園子看戲,順便在那里用午膳。
直到時間差不多,兩人終于打道回府。
這一日過得極為悠閑自在,春煦園的景也,除了昌樂公主等人讓有些煩躁外,其他時候都是兩個人,不必和人虛與委蛇,讓褚映玉是非常滿意的。
的心極好,晚上歇息時,主和他說話。
“殿下,您的婚假已經結束,明日可是要回去當差?”
陸玄愔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翻看,聞言抬頭看,“有事?”
褚映玉:“……沒事。”
差點控制不住想翻白眼的沖,真的只是關心一下他,謝他今日帶出門游玩,并不是有什麼事要找他。
大概這位皇子覺得,只要旁人主與他說話,就是有事找他罷。
陸玄愔看穿著玫紅的寢,服十分修,襯得的段玲瓏窈窕,頭發披散,剛沐浴完,臉蛋紅撲撲的,渾散發著一香甜的氣息,結滾了下,沒怎麼認真聽說話。
“聽說殿下如今是在西郊大營練兵,這一來一往的……啊!”
褚映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抱了起來。
帳幔揮落,床的線變得昏暗迷離。
發現他的意圖,褚映玉趕手擋住他的口,有些結地說:“殿下,您明日要早起,還是早些歇息罷。”
陸玄愔道:“無事。”
還想說什麼,已經被人低頭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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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沒亮,陸玄愔剛起,就見也跟著爬起。
睡眼朦朧,眼睛都沒睜開,就要索著下床。
陸玄愔手將按回床上,說道:“睡罷。”
“不睡了。”嘀咕地說,“臣妾要伺候您更……”
褚映玉沒有繼續睡,是要跟著他起床,拖著疲憊的子,努力地讓自己清醒,然后伺候他更。
這是兩人婚后,第一次伺候他更。
褚映玉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皇子的朝服怎麼穿,并不用假手他人。
陸玄愔打理好后,準備出門。
時間還早,他一般不會在府里用早膳,而是去西郊大營后再吃早膳。
見披著件外,賢惠地送他出門,陸玄愔沉默片刻,一把將抱了起來,大步朝室走去。
陸玄愔將抱回床上,為去外,然后塞進被窩里,捆得嚴嚴實實。
“睡罷。”他低頭吻了吻的臉,讓不必如此賢惠。
褚映玉怔怔地看著他,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玄愔看怔然的模樣,心里涌起一憐,還有不舍。
這些天,兩人一直都待在一起,形影不離,就像是習慣對方的陪伴,婚期結束后,他要回去當差,不能再陪,心里的不舍讓他克制不住想將一起帶走。
最后陸玄愔還是離開了。
陸玄愔離開后,褚映玉有些睡不著。
睜著眼睛,著昏暗的帳頂,默默地想著這幾天的事,想著陸玄愔對的喜歡,對的好……
褚映玉睜著眼睛,一直躺到天大亮,人進來伺候。
用過早膳,讓人套馬車,進宮給皇后和太后請安。
來到皇宮,褚映玉先去坤寧宮。
坤寧宮里靜悄悄的,得知過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翡音笑著將迎到偏殿,一臉歉意地道:“娘娘還未起,您坐會兒。”
說著又讓宮人送上茶點。
褚映玉點頭,問道:“娘娘的怎麼樣?”
翡音含笑道:“還好,現在天氣暖和了,娘娘偶爾也能到院子里轉兩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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