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若晴死死咬著牙，不卑不地回道。

即便此刻渾都控制不住地在發抖，但心里卻很清楚，只有這一次的機會！錯過了，這一輩子就都完了！

陳硯川暗忖了會兒，向一旁的許長夏和江耀。

“你不能留在二中。”許長夏斟酌了幾秒，在江耀開口之前朝顧若晴冷冷開口道。

能不能抓到霍遠征這個喪心病狂的賣國賊，不僅僅只是關系到許長夏自己的安危，更關系到戰場和國家。

霍遠征是Y國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也是Y國最大的雇傭軍團的合作方。

早點兒抓住霍遠征，哪怕是將來江耀上戰場，許長夏也能更安心一些。

今天霍遠征能殺，明天霍遠征就能在戰場上殺掉江耀！

許長夏雖然不清楚上輩子江耀的死是不是霍遠征造的，但聯想到最近所有事件發生的前因后果，霍遠征發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江耀出庭了上禮拜的國際法庭，這才埋下了他仇恨的種子。

約有一種預：霍遠征不死，江耀就一定會出事兒。

那就，先把這顆危險的種子，掐死在萌芽前！

“讓我回一中也行！”顧若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朝許長夏回道。

雖然二中的師資力量強一些，能讓考上重本的機會更大一些，但無論如何，只要能讓繼續回學校上課，就總是有希的！

許長夏微微擰著眉盯著顧若晴，沒做聲。

“夏夏！”旁，江耀聽許長夏這是要妥協的意思，隨即開口阻止道。

許長夏扭頭和江耀對視了眼。

想了想，朝江耀輕聲道：“早一點兒抓住霍遠征，對誰都好，是不是？”

顧若晴雖然壞，但不敢也不能殺人，因為太自己，相較之下，霍遠征能不能被捕獄要重要得多。

在霍遠征面前，顧若晴本不值一提。

孰輕孰重，許長夏心里比誰都清楚，而顧若晴屁事多，離遠一點兒就是。

絕不能放任江耀陷危險的境地而不管不顧，即便江耀不能理解，今天，他們也只能放過顧若晴。

江耀沉默著，看著，沒作聲。

江耀是不想讓許長夏這幾天的這些委屈，就被顧若晴這個始作俑者給輕飄飄地帶過去。

如果不是顧若晴誣陷他，如果不是顧若晴將許芳菲新家的住址告訴了霍遠征，許長夏也不會傷，許芳菲也不會手住院。

他們差點兒一車四個人全死在顧若晴手上！

雖然江耀已經給了顧若晴教訓，讓在江池手上栽了跟斗，但他還是不想就這麼放過顧若晴。

顧若晴的下場就該是進監獄，被勞改造！

派出所的人二十四小時監視顧若晴，一來是為了保護顧若晴不被霍遠征殺人滅口，二來，也是為了抓住顧若晴共犯的證據。

雖然顧若晴還未年，但這一項罪名，怎麼也能讓顧若晴判上幾年！

可他同時也知道，許長夏說得對，早點兒抓住霍遠征，許長夏才能早一點兒離危險。

但這種被人威脅的覺，仍舊是讓他心里十分不爽快。

讓許長夏委屈，他心里更是不爽。

但他，更尊重許長夏自己的想法。

一旁，陳硯川忽然低聲朝吳書開口道：“先把顧若晴帶車上去。”

吳書朝許長夏和江耀兩人看了看，輕聲回道：“好。”

“姐姐……”陳硯川沒有表態，江耀也沒有松口，讓顧若晴心里有些慌了，一把甩開吳書的手，爬到許長夏面前，盯了許長夏輕聲央求著。

雖然從沒想過，許長夏竟是能救的人，但此刻，許長夏就是唯一的希了！

許長夏對顧若晴已然是厭惡到了極點，立刻避開了顧若晴朝來的手。

“姐姐，求求你……”顧若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朝許長夏道：“當時我也是為了保命，他拿著槍對著我的腦袋我！我沒有選擇！我當時哪里知道他是霍遠征呢？”

顧若晴終于還是把實話說出來了。

而顧若晴說完這兩句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急之下說了什麼。

但是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沒有了轉圜的余地。

而許長夏剛才，就是想著顧若晴說出實。

果然是。

上輩子許長夏雖然也知道顧若晴壞，但是沒想到顧若晴會壞到這種地步。

雖然事出有因，但依舊掩蓋不了顧若晴是個壞種這個事實。

沉默了會兒，強忍住對顧若晴的厭惡，朝低聲道：“如果，你去派出所做筆錄時，能把剛才這些話說出來，我就放過你。”

“那你能讓我留在一中高考嗎？”顧若晴眼里帶了一希冀，急忙朝許長夏問道。

“如果你給警方提供的消息確實是真實有效的，能幫助警方早日抓住霍遠征，警方自然會酌放過你。”許長夏沉默了幾秒，回道。

“但是，假如你撒謊，那誰都保不住你。”

顧若晴明白了，許長夏是什麼意思。

但是霍遠征拿槍這一點，確實沒有說謊，也是害者，而且還是未年！

眼底里噙著眼淚看著許長夏，點了點頭，回道：“好……”

許長夏很好，所以想要保住自己的話，還是得靠自己。

可許長夏坐在那兒，那麼偉大那麼寬容的樣子，就像是饒恕了自己救了自己一樣。

顧若晴從來就不奢求旁人來幫什麼，從回到杭城那一天起就明白了，要想過得好，只有靠自己！

“送去派出所做筆錄。”陳硯川朝一旁吳書道。

“好的！”吳書立刻上前將地上的顧若晴拉了起來。

顧若晴反手將臉上的眼淚了個干凈。

轉過時，又回頭看了許長夏一眼，意味深長道：“謝謝你姐姐，謝謝你，幫我說話。”

許長夏自然不相信顧若晴對自己的謝是出自真心，但，原本許長夏也不是因為寬恕了顧若晴的錯誤而放過。

們兩人的仇怨，是從上一輩的恩怨就結下了，顧若晴恨也好厭惡也罷，不會放在心上，因為顧若晴不值得。

看著吳書帶著顧若晴上了車，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現在只希，顧若晴的口供，對抓捕霍遠征能有幫助。

希，警方能夠在江耀上戰場之前，抓住霍遠征。

旁，江耀若有所思看著許長夏。

心里似乎有事兒。

剛才對他說話時，言又止的樣子，讓他莫名又有了之前那種奇怪的覺。

許長夏好像……能提前預知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