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昭沒有說話。

尚盛霖：“那本賬本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宮硯執對你，又意味著什麼？”

郁昭昭抬眸，看著他。

尚盛霖：“你為了賬本鋌而走險，為了宮硯執以犯險。郁昭昭。”

“他宮硯執到底哪點好？讓你這般死心塌地！”

尚盛霖很這般疾言厲地說話。

他一旦開口，便帶著一咄咄人的氣勢，讓人難以招架。

“他憑什麼能讓你甘愿為他付一切！”

他眼眶潤：“那我呢？”

他尚盛霖，究竟比宮硯執差在哪里？

“他利用你，算計你，囚你，欺辱你，你為什麼會上他！”

“……你瘋了嗎？”

“郁昭昭，你瘋了嗎！”

尚盛霖低吼著將拽進懷里，雙手環住的肩膀，將扣在懷里。

他不敢想郁昭昭對宮硯執的意有多深，他只知道，他現在嫉妒得快要發瘋。

郁昭昭聽著他吼得聲嘶力竭，卻說不出話來。

明明就是尚盛霖在。

明明就是他一步步。

現在卻又像只傷的小一樣，把當救命稻草，祈求不要離開他。

尚盛霖：“我也可以幫你，宮硯執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賬本，我幫你拿回來。你想要誰死，我幫你殺了他。你想要誰倒臺，我幫你拉他下來……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尚盛霖，什麼都能給郁昭昭。

只要郁昭昭想要，他什麼都可以給。

除了離開他。

“郁昭昭……”

他湊到耳邊，像只傷的野，低低地祈求著。

“不要離開我……”

他太害怕了。

宮硯執的每次出現，都讓他到不安。

他總覺，郁昭昭就要離開他了。

郁昭昭的僵住了。

能到，尚盛霖的呼吸落在的頸間，肩膀上抖著。

這還是那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尚盛霖嗎？

他在面前，從來都是游刃有余的樣子。

郁昭昭從未見過，尚盛霖這般失態的模樣。

“尚盛霖。”

“你清醒一點。”

一把將他推開。

尚盛霖順勢松手，整個人后退了幾步。

“尚盛霖，我從來沒有過你。”

“之前那些話，那些舉，不過就是為了從你那里套話。”

“我只宮硯執一個人。”

“從來沒有變過。”

郁昭昭索心一橫，一口咬死。

“你不過就是一個局外人。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如果你今天不把這些事擺在臺面上，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

“是你先撕破這層窗戶紙的，尚盛霖。”

尚盛霖從來沒有這麼絕過。

郁昭昭的話，像是一把把刀子，進他的心臟。

“我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你。”郁昭昭再次強調道。

知道尚盛霖會難，可是不能心。

一旦表現出心，尚盛霖只會變本加厲地控制。

尚盛霖后退一步，腳下一個趔趄。

他靠著窗臺，慢慢坐在地上。

“合作吧。”

郁昭昭走到他面前，“我幫你坐穩家主之位，你幫我找賬本。”

“尚周海對你起了疑心，尚文洲也回來了。你現在急需盟友。”

尚盛霖低著頭，看不清表。

郁昭昭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尚盛霖，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尚周海早就知道你不甘心，尚文洲也從未停止過奪權的腳步。你要是不想坐以待斃，就只有跟我合作這一條路。”

尚盛霖抬頭，看著郁昭昭。

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算計和利用。

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無關要的人。

他是真傻啊。

明知道在利用他，卻還是無可救藥地上了。

他甚至還幻想過，如果郁昭昭能上他……

他該有多開心啊。

他手，用力地掐住郁昭昭的脖子。

郁昭昭猝不及防，被他掐住脖子按在地上。

反應很快，立刻手去掰他的手指。

尚盛霖像是瘋了一樣地低聲說道：“郁昭昭，你他媽真狠啊。”

郁昭昭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吭聲。

尚盛霖看著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的怒火越來越盛。

“尚盛霖，你殺了我也沒用。”

還沒等尚盛霖反應過來，立馬掰開他的手，爬了起來。

著氣，口劇烈起伏著。

“我只需要你幫我找到賬本。其他的事，我自己來做。”

沒有再理他，直接離開了貴賓室。

出了珠寶店，郁昭昭深吸一口氣，靠在墻上，大口息著。

剛剛和尚盛霖對峙的時候，看似游刃有余，實際上已經快要崩潰了。

和宮硯執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宮硯執面對任何況，都能保持冷靜，做最正確的選擇。

而，現在只會憑著一子沖和熱去做事。

看似氣，實際上只是在逞強。

就像剛剛和尚盛霖攤牌。

看似占盡了上風，實際上卻是在強撐。

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來。

抬手抹了把臉，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

現在不能。

一，就容易出錯。

如果不能讓尚盛霖利用他手上的資源幫找到那本賬本的話。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就在郁昭昭準備離開時，珠寶店的門突然被推開。

郁昭昭下意識扭頭看去，正好對上尚盛霖的目。

他站在門口，目直直地落在上。

“不是要合作嗎？”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緒。

“上車說。”

郁昭昭沒有猶豫，直接走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尚盛霖已經調整好了緒，走到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二人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停在慈善宴會門口，尚盛霖才開口：“賬本事，我幫你打探。”

郁昭昭側頭看向他。

尚盛霖側臉線條繃，整個人著一子冷意：“這是我欠你的。”

“但并不代表，我會放棄你。”

他的目過車前玻璃，落在宴會廳門口的臺階上，聲音低沉：“我會繼續爭，也會……繼續等你。”

郁昭昭沒有接話。

尚盛霖沒有再多說什麼。

下車后，繞到副駕駛這邊，幫郁昭昭打開車門。

郁昭昭下車后，自然地挽住他，大步朝著宴會廳走去。

這場慈善晚宴，緬隅各路名流云集。

其中，有緬隅老牌的家族，也有新興的勢力。

“金小姐來了！快！準備攝像！”

眾人聞聲去，只見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人緩緩走來。

材高挑，容貌出眾。

一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看到郁昭昭的時候，金優奈朝眨了眨眼。

“郁小姐！”快步走上前，親熱地挽住郁昭昭的胳膊：“好久不見！”

郁昭昭笑著回應：“是啊，好久不見了。”

說著，裝作不經意地掃視了一圈周圍。

金優奈立刻會意，遞給一個東西：“尚文洲今天也會到場，你把這個藥下在他的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