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6章 愿意做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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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分明是!”

“是什麼?你有證據嗎?”

太后輕飄飄的話讓裴皇后心涼了半截,是啊,沒有證據。

“好了二姐,左右我也沒什麼事,是老九扛了雷,就算了吧。”裴卓漫不經心道,眼神一直往楚若上瞟。

只要不誤會,就是一百個玉茹他也無所謂。

裴皇后怒其不爭地看了眼這個弟弟,只能忍下這口氣:“母后,既然事已查明,那兒臣就依照宮規,將玉茹、裴慶二人以極刑了?”

太后擺擺手:“你是皇后,不必問哀家的意思,理了就好。”

于是左右太監立刻將二人架了起來。

玉茹視死如歸,那裴慶卻激烈道:“不、不!不是小人啊!太后娘娘、秦王爺!小人對天發誓,小人只在國舅爺的杯子里下了藥,絕對沒有往秦王杯中下藥啊!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王爺——唔、唔唔!”

他的被死死堵住,和玉茹一道拖了下去。

慕容縉目一沉若有所思。

他從來沒有別人杯中的習慣,可若不是裴慶,那這醒酒花又從何而來?

不過這疑隨著玉茹和裴慶的死深埋地底。

薛貴妃看著底下人呈上來的玉茹尸首,死死捂住了

總有一日,等當了太后,楚家、裴家。

一個也不會放過!

“好了,事告一段落,也該來說說縉兒你的事了。”太后皺眉,頗為不滿地看了眼楚若音,“你對這賤……這丫頭有什麼想法,納個庶妃如何?”

皇室與普通人家的“三妻四妾”不同,而是講“三側四庶”。

意為一位皇子或親王,在迎娶一位正妃之外,還可娶三位側妃,四位庶妃。

這庶妃地位等同于尋常人家的小妾,不記皇室玉牒,生下的孩子也不會冊封,太后擺明了是只想給一個妾的名分。

楚家眾人都擰了眉,楚若音始終伏低子。

慕容縉看一眼:“母后,楚二姑娘是為救兒臣至此,一個庶妃,太委屈了……”

楚若音子輕終于抬起頭,卻見那個神俊朗的男人再三猶豫,緩緩說道:“不若,封個側妃吧?”

“側妃?你可想清楚了,正妃還沒進門,就先迎了側妃,你就不怕馮家丫頭回來同你鬧?”

慕容縉面遲疑,但還是道:“終是兒臣犯的錯,總不能讓姑娘擔著后果。”

話到這份兒上太后再有不滿也忍了。

楚淮山臉稍霽。

側妃雖及不上正妃,可好歹也是妻。

小江氏更是直接道:“側妃也啊!若音,還不快謝恩?”

只有楚若烏白、搖搖墜,連忙上前扶住道:“二妹妹,你……”

楚若音輕輕推開的手:“大姐姐,我沒事……”

說罷低頭深吸口氣:“秦王殿下。”

猛地抬面,那秀麗明亮的眸底裹著清淚,就這般直直地著他:“您心中所屬之人,是馮、馮家姑娘嗎?”

慕容縉心頭一震,有些煩躁地避開:“阿音,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是‘阿音’、還是‘阿纓’?”

執著地著他的眼,男人擰眉,良久才道:“我與時相識,有青梅之約……”

“那我呢?聽曲漠北、談詩作賦、兩次相救,都只是因為似對嗎?就連名字都這般相似,對嗎?!”

話到盡清淚滾落,已能聽出一聲嘶力竭的絕

男人似乎終于被問得不耐煩了,轉拂袖:“是,因你似,所以本王才多有關注,沒想鑄大錯,但本王也愿意彌補!一個側妃的位置,在阿纓進府之前本王還會再和你生一個兒子,這樣就算阿纓過門你也不會……”

“兒子?”楚若音慘然一笑,“原來王爺以為,我要的,是地位。”

此時反倒是平靜了,著心如死灰的絕

慕容縉心頭一堵,低聲道:“阿音,我知你不是這樣的人,可錯已鑄,本王也不能對不起馮纓,側妃之位已是本王能給你的極限……”

“那便不用給了。”

楚若音抬頭,淡淡說道,“太后娘娘,臣自知配不上秦王,不敢肖想過府。”

慕容縉臉一變,太后冷哼:“你倒有自知之明。”

小江氏疾言厲:“你胡說什麼,你子都給了秦王,你不嫁給他還有第二條路嗎?”

楚淮山卻道:“若音,你如不愿嫁,就和你大姐姐一樣留在府上,為父養你們兩人還是無虞的。”

然而楚若音螓首輕搖:“多謝爹爹,但兒心意已決,愿落發為尼,自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所有人齊齊變。

慕容縉更上前一把拽住的手腕:“你胡說什麼?你才二八年華,卻要做姑子?”

楚若音掙開他的手,對著太后跪下:“求太后娘娘全。”

太后強著喜清嗓子道:“咳咳,縉兒,既然楚二姑娘心意已決,那你就吧,放心,哀家會為選一好的寺廟清修,你也不必擔心日后同馮家丫頭的姻緣,這是兩全其的好事……”

“不行!”慕容縉想也沒想斷然道,“可以不做側妃,但絕不準做姑子!”

他鮮有這般態度堅決的時候,蘇太后皺了皺眉。

裴皇后見狀道:“母后,既然九弟和楚二姑娘各有想法,不若先送楚二姑娘回府,待雙方冷靜了些,再謀后事?”

蘇太后扶額:“那就先這麼辦吧,哀家乏了,回宮!”

裴皇后和薛貴妃也各自離開,楚淮山咳嗽兩聲:“秦王,還請先放了小……”

慕容縉這才發覺自己還拽著的手,松開之后,沉聲道:“阿音,你不要賭氣……”

楚若音自嘲笑笑,楚若打斷道:“秦王殿下,我二妹妹是人,不是什麼件,您若當真在意,就不該口中還喚著令人誤解的名字。”

慕容縉一愣,咬牙道:“若音……”

已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握住長姐的手:“爹爹,母親,大姐姐,我們回去吧。”

慕容縉還想追上來,楚淮山不擋住他:“王爺,小經此一番也累了,便先告退。”隨后對著夫人和兩個兒道,“我們走。”

楚家四人揚長而去,慕容縉只覺憋著一怒火盤旋不去,卻不知這火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長公主府。

安盛在院子里一邊裁剪花枝,一邊聽羽徽轉述完毓秀宮的事:“就這樣?”

“就這樣,那玉茹姑姑為了替薛貴妃擋災,只得認下這事,至于裴慶的話更無人在意……所以他們誰都想不到,秦王那杯子里的‘醒酒花’,是殿下派人放的。”

安盛角溢出一笑意,羽徽拍手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薛貴妃自以為一箭雙雕,殊不知也是為殿下做了嫁。”

“薛家一家都沒甚腦子,若非皇兄寵,加上皇后又是大度容人的子,早就折損在這深宮里了,不過倒是一桿好槍。”安盛剪完一枝白還要說什麼,突然宮商急急忙忙進來,“長公主!主過來了,他——”

話音未落,晏錚已出現在庭院之中。

他面如寒冰,連眼底都泛著霜冷之:“毓秀宮的事,是你做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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