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的抱著毯子,也抱住自己,“失去父母的日子里,起初很難過。”
“但是舅父舅母的縱容,讓我很快就習慣了,我跋扈,任……”
“別人都覺得,我天生就是這樣,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要別人都怕我,至這樣,他們就不敢在我面前嘲笑我,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
“姜糖是唯一一個真心包容我的朋友,我們可以到彼此心當中的缺口,那個缺口,永遠都不會被填滿,但朋友會永遠努力的補,一針一線都會顯得很可笑,但卻很溫暖。”
姜修然雙眸微,心不由的了一下,是在用自己的痛苦來勸他?
安初夏指了指上面,“他們都很善良,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我們,他們不會再有痛苦和糾結,但他們會為我們心疼。”
“我們的脆弱和痛苦,敵人見了,只會覺得痛快,唯有他們會真的心疼!”
“大雨滂沱中的人,不應該是你!”
“那應該是誰?那個懷六甲的人?”姜修然嗤笑。
“也不是不可以。”做錯了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還狠的!”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白蓮花,普度眾生那是佛祖的事,而我只負責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怯懦的結果,上一世已經領教過了,這一世只要守護所的一切,誰惹,誰。
“按你的說法,我也應該一姜糖才是!”姜修然邪魅的勾著角。
“你可真有出息!”安初夏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放著那個心積慮,要跟你爭財產爭份的人不對付,把目放在一個關心你的無辜人上。”
姜修然一點都沒有被譏諷之后的憤怒,反倒是笑著說道,“如你所言,好對付嘛。”
那個人向來如此,他罵,就著,他不讓走進原墅走進姜家陵園,就一步都不會踏進,他讓離他遠遠的,就會想盡辦法的避開他……
“你確定好對付?”安初夏挑眉,大有一副你敢對下手,我就對你下手的架勢。
姜修然笑了笑,“放心,我跟人打賭輸了,答應過,再不!”
安初夏記起來了,曾經用Baron的份跟姜修然打過賭,不過更愿意相信是姜修然從心之中,就不愿意再傷害姜糖。
“姜董事已經六十多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消停過,邊的人來了又去,心積慮想要母憑子貴,登堂室的,不在數吧!”安初夏提醒著。
記得上一世我偶然之間見過那個人一次,不過當時邊陪著的可不是姜董事。
可惜上一世的,一心都想著沈毅,想著和黎墨言離婚,所以并沒有深究,只是心里有個的猜測。
“你知道什麼?”
安初夏搖頭,是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姜董事的,真的那麼好,這麼多年來,你又怎麼可能只有姜糖一個出氣筒。”
姜修然聞言,若有所思……
安初夏也不再說話,有些事點到為止即可,畢竟是姜修然的家事,不宜摻和。
風雨越來越大,車子都被吹的有些微微晃,安初夏和姜修然都是又累又,剛才還能斗幾句,這會卻是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是把上的毯子抓得更了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漆黑的小路上居然出現了一亮,而且那亮越來越近……
“這種時候,還會有車來?”姜修然皺起了眉頭,這條路是通往姜家陵園的,平時除了他們家人之外,很有人路過,尤其是在這種天氣下。
安初夏的眼睛卻亮了亮,“黎墨言來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姜修然下意識的反問,“你可別忘了他邊還有一個Baron呢,說不定黎墨言現在正和Baron親熱呢!”
“不會,黎墨言只會和我一個人親親抱抱,做的事。”安初夏看都沒有看姜修然一眼,興的摁了摁喇叭,對面的車,明顯行進得更快了一些。
姜修然微微挑眉,還真是黎墨言?
很快,對面的車就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道高大的影打著傘走了出來,他的步伐有些急切,但安初夏和姜修然的方向,卻看不清來人的相貌。
安初夏也不需要確認,推開了車門,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奔著那道影而去,上的毯子掉落下來,也毫不在意……
小的子重重的撲進來人的懷里,還有些漉漉的小腦袋,就那麼在他的口上蹭了蹭,還頗為委屈的說道,“你怎麼才來啊!”
來人滿的怒意,雙眸凌冽得不像話,和懷里撒的人形了鮮明的對比……
跟著下車的周北生都為自家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您還真敢說啊,您一聲不響的在暴雨天出來找男人,還孤男寡的被困在一輛車里面。
看見黎總的第一時間,不是解釋,反倒是埋怨,就不怕黎總發火,直接把您關起來嗎?
接下來黎墨言的作,卻讓周北生驚掉了下,只見他一手撐著傘,一手用自己寬大的外套,將懷里的人裹,聲音雖然還有些生,但還是輕的回復著,“雨太大,耽擱了!”
“黎墨言,好冷,你抱我。”安初夏的聲音都跟著糯起來,就知道他會來。
“抱了!”
“再一點。”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撒。
“嗯!”是順從的哄著。
看著自家黎總那順從的樣子,很難和剛才在路上,恨不得發飆,制造低氣的人,聯系在一起。
反正在夫人面前,底線什麼的,在黎總那里就完全不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姜修然已經走到了周北生的邊,他手里邊的明顯是黎總命人給夫人車上準備的雨傘,“黎總,好久不見啊,辛苦你跑一趟了。”
“姜總夠狼狽的啊。”黎墨言上下打量著姜修然,語氣之中是毫不掩飾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