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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很樂意把炭火分出去,程公公死板,也就代表殿的炭火不是很夠用,這還是主子平日中都來暖房了,才省下來的富余。
秋鳴三言兩語將雨花閣的事和說了一下。
綏錦呃住,片刻,意有所指道:“這也太巧了。”
可不是巧麼?
當初劉公公在中省殿時,不似程公公這般死板,尤其在邰諳窈和周嬪三人有意聯盟后,姚人也到了不照顧,但如今程公公才上位不久,姚人就傳出不舒服的消息。
邰諳窈不覺得意外:
“和我結盟,本來就是奔著有利可圖。”
姚人不適,作為平日中好的人,邰諳窈當然要去看一番,這一去,自然就會發現殿的況。
綏錦也沒再說什麼。
炭火最終還是送去了雨花閣。
但邰諳窈和綏錦都心知肚明,姚人這麼折騰一番,圖謀的可不止這些。
翌日,請安時候,皇后娘娘通知了一件事,再有數日,太后娘娘就要抵達京城,讓眾人做好迎接的準備。
昨日就有了心理準備,邰諳窈再聽這個消息時,也沒有出什麼緒。
只是,今日和平時有些不同。
才出了坤寧宮,還不等和周嬪說話,邰諳窈余就瞥見良妃就走近了,不解地轉。
良妃走到跟前,沖周嬪點頭,不親近也不疏離。
周嬪也沒什麼覺,良妃對宮中妃嬪向來如此,早就習慣了。
周嬪也沒走,哪怕知道良妃找儀嬪有事,但想起在圍場時發生的事,還有邰家的態度,還是選擇站在儀嬪邊沒。
良妃轉頭看向邰諳窈,眸中緒有些許的復雜,但語氣眼可見地溫和下來:“二妹妹要不要去蔌和宮中坐坐?”
邰諳窈不懂良妃找做什麼,四周全是人,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兩架儀仗一前一后地前往蔌和宮。
進了蔌和宮,地龍是一直燒著的,里緩和一片,饒是邰諳窈,披著鶴氅沒一會兒都覺得有點熱,將鶴氅褪下來,讓秋鳴替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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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擺了案桌,留下兩個位置。
邰諳窈安靜地坐了上去,扶雪端來茶水,邰諳窈掃了一眼,就知道是碧螺春。
初次來宮中看良妃時,還不了解這所謂的貢茶,如今也是習以為常了。
邰諳窈在心底猜測良妃找的目的。
糕點和水果都擺在案桌上,邰諳窈沒什麼食,等良妃開口后,越是覺得乏味。
“太后娘娘要回來了,往日最是看重皇嗣。”
去年和馮妃一前一后被查出有孕,太后慣來不管事,在五臺山得到消息,依舊是賜下了厚賞賜。
邰諳窈抬臉,仿佛不解:“娘娘為何特意和嬪妾說這些?”
良妃不信邰諳窈聽不懂,沉默了一下,才提起云貴嬪。
“云貴嬪有孕,等太后娘娘回來,必然會對這一胎格外看重,你……近來不要和有沖突。”
在和馮妃都小產后,如今宮中有孕的妃嬪只有云貴嬪一個。
太后娘娘不會放任云貴嬪不管的。
良妃不懂——
有些話,不同人說來的效果是不同的。
若是換綏錦來說,邰諳窈必然能聽得進去,但說著話的人變了良妃,邰諳窈不由自主地有點膩煩,半耷著眸眼,語氣中聽不出什麼緒:
“嬪妾和云貴嬪之間,主招惹的人好像從來不是嬪妾。”
良妃啞聲,許久,才說:“我知道,但云貴嬪懷著皇嗣。”
在這個前提下,兩人間的矛盾是誰主的本不重要,邰諳窈必須在皇嗣面前讓步。
邰諳窈知道良妃說得沒錯,但在袖子中的手仍是控制不住地一點點握了帕子。
于邰家而言,在良妃面前必須讓步。
于宮中而言,在皇嗣面前也必須讓讓步。
但不想讓。
邰諳窈垂著眸眼,一舉一都是乖巧聽話,偏讓人察覺到疏離:“娘娘放心,嬪妾知道自己的份,不會和云貴嬪發生沖突的。”
案桌上擺著的茶水和糕點,都沒,起和良妃告辭。
見這樣,良妃也一時不知說點什麼,只能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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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諳窈走后,蔌和宮陷一片死寂,扶雪見娘娘失神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低聲道:
“娘娘何苦呢?”
明知二姑娘心底有怨,還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良妃閉眼,聲音好像有點遠:“本就是為我宮的,我不能不管。”
扶雪堪堪咽聲。
邰諳窈一臉平靜地回了聞樂苑,但誰都能察覺到心不好。
綏錦朝秋鳴看了一眼,秋鳴低聲:“主子去了一趟蔌和宮。”
簡單一句話,讓綏錦立即了然主子不高興的原因。
捧著一束紅梅進來,仿佛沒察覺到主子的緒,自然地問:
“主子覺得這紅梅擺在哪里好?”
邰諳窈抿,掃過殿,懨懨地指了柱子前被騰空的花瓶:“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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