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高的腹部,聲音溫和了些許:
“你如何?有沒有覺得什麼不舒服?”
云貴嬪輕咬,有些遲疑地苦笑一聲:“其余的都還好,就總是吃不下東西。”
一聞見腥味,就讓作嘔想吐,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腹部顯懷,但整個人卻是沒怎麼胖,甚至是消瘦了些許,臉上的都掉了點。
太后經歷過,也能諒,當即吩咐:
“有什麼想吃的,直接吩咐下面人,你現在子重,不要有什麼顧忌,順心才是要。”
邰諳窈聽見這話時,才抬頭看了一眼。
云貴嬪來請安,圖的就是這句話,低眸笑了笑:“嬪妾謝過太后娘娘。”
之后就是太后娘娘一直拉著云貴嬪說話,皇后也能上幾句,敬妃膝下有兩位皇嗣,也是能說得上話,其余人就仿佛只是擺設一樣。
許久,邰諳窈約看見太后娘娘朝外看了一眼,心底猜測,難道太后是在等時瑾初?
但又過了片刻,殿還是沒有靜傳來。
太后抬手按了按眉心,出點疲乏,皇后恰時地提出告辭:
“母后昨日才回宮,現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臣妾先帶們下去了,改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后妃只有初一或十五才需要來慈寧宮請安。
太后點頭,代了云貴嬪一聲:
“讓人將儀仗抬穩,路上仔細點。”
云貴嬪無不應是。
邰諳窈剛回到聞樂苑,就聽說圣駕朝坤寧宮去了,了然,這應當是時瑾初故意挑的時間。
他和太后置氣,總不能擺在明面上,索等眾人走了后,再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綏錦瞧主子回來了,探頭出來:
“主子回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出來,和邰諳窈解釋道:“怕您回來得晚,奴婢還未去領膳食,奴婢這就去。”
今日小松子不當值,是他休息的日子。
去領膳不是一件麻煩事,褔歡雖然被證明了在馮妃一事中是無辜的,但綏錦還是放心不下,況且還有福媛這個定時炸彈,小柏子又得顧著鸚鵡,所以,小松子不當值時,都是去領膳食的。
在綏錦出了聞樂苑的同時,慈寧宮中的氣氛不冷不熱,高姑娘不在殿。
高姑娘不是沒眼的人,知道這母子二人的矛盾是什麼,自然不會留在殿惹人嫌。
殿,太后沒好氣地看了眼時瑾初,沒提起侄,而是道:
“云貴嬪都有孕五個多月了,你就將扔在宮中不管不問?”
時瑾初被這聲質問,問得有點刺耳,他掀眼:“宮人照顧,中省殿和膳房無一敢怠慢,這也是不管不問?”
太后不聽他這些說辭: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是,這些方面時瑾初都沒苛待云貴嬪,甚至默認底下對云貴嬪的心照顧。
時瑾初有點不耐:“只要老老實實待在宮中,自然不會出事。”
說得輕松,誰能在宮中一待就是十個月?
“有孕之人最容易胡思想,你這麼久不去看,就不怕郁結在心?”
時瑾初懶得因這事和太后爭執:“母后想怎麼做?”
太后噎住,心知肚明他不是順從下來,而是懶得再提,有點頭疼道:
“孕有皇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該要賞賜一番。”
時瑾初撥弄著杯盞,眼皮子耷拉下來,如果只是賞賜,太后哪里需要和他商量。
終歸到底,還是要位份。
時瑾初淡淡道:“兒臣知道了。”
太后狐疑地看向他,他會這麼好說話?
云貴嬪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就剩下高姑娘了。
太后掃了一眼殿外,低聲:“鈺兒是你親表妹,你待總不能和別人一樣。”
那杯盞在時瑾初的撥弄下,終于側翻,茶水灑了案桌,又漸漸滴落在地。
太后見狀,心底驀然一沉。
許久,太后聽見時瑾初漫不經心的聲音:“如果只是表妹,朕自然會以表妹的態度待。”
但若是要宮,于他而言,就只會是后宮中妃嬪的一員。
說難聽點,他和高氏見都沒見過,他能對高氏有什麼表兄妹之?
太后皺眉,聲音重了一點:“皇上!”
時瑾初掀起眼,他和太后直直對視,他眸底一片平靜:
“母后,朕能理解您的想法,但宮中不可能再有一個高氏的主位娘娘。”
他把話挑明了說,沒留一點余地。
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外戚勢大,尤其是對于時瑾初這種掌控強烈的皇帝來說。
如果依著正常選秀,他本不會給高氏宮的機會,這也是太后會將人直接帶回來的原因。
這些年來,因著太后娘娘,他對高家夠是厚待了。
殿氣氛一陣肅然,太后著這個早就長的皇兒,他就像是林中威猛的兇,毫不掩飾地圈占著自己的領土,不許他人沾染分毫,太后他眸底深,過那層平淡,只瞧得見深能刻骨的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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