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沒他呢,他才不敢進去,免得惹皇上冷眼,要急也該是聞樂苑急。
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分開,心底都在罵對方心眼多。
片刻,是綏錦瞧時間真的不早了,再晚就要請安遲到了,終于不和張德恭比耐心,對著張德恭假笑了一下,轉敲響房門。
時瑾初掃了眼殿沙,見子沒醒,眉眼疲倦,朱微紅腫,滿目春未褪,時瑾初摟著人,有一剎間想讓今日不去請安了,但最終,他還是出聲:
“進來。”
綏錦推門進來。
瞧了眼床榻,床幔擋著,只約看得見人影,但也猜得到主子一定沒醒。
時瑾初披著外衫坐了起來,他不著急起。
綏錦對他服請安后,也不管他,低聲了主子兩聲。
邰諳窈被吵醒,艱難地睜開眼,杏眸迷瞪地看了眼時瑾初,困意和疲倦讓整個人都懨懨地,悶悶地低了一聲,一只手臂搭在時瑾初的腰腹上,下意識地往他懷中鉆。
時瑾初挑眉,輕勾了下。
綏錦只覺得沒眼看,聲音提高了點:“主子,時辰不早了,再磨蹭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就要晚了。”
若非皇上還在,應當會去直接拽主子起來。
主子什麼都好,偏這一點,起床時慣是憊懶,總要催促再催促。
自然,也有可能是皇上累著主子了。
綏錦瞥了一眼皇上,將腹誹都埋在心底,不敢表出來。
邰諳窈蔫了,拖長聲音,撒般地哼唧了兩聲,綏錦早就免疫了,不為所。
時瑾初卻很見這一面,他常是早朝,即使來聞樂苑,天沒飄白就得離開,見清醒時候的掙扎,他輕著某人后背,低聲:
“不想起,就繼續睡。”
綏錦一噎,怎麼還有人拖后呢。
邰諳窈是起床難,但不是不想去請安,尤其昨日在眾人眼中是截了高人的恩寵,若是再不去請安,有關輕狂的話題恐怕要甚囂塵上。
松了搭在時瑾初上的手,艱難地坐起來,杏眸都沒睜開呢,埋怨聲就出來了:
“都怪您,不然嬪妾也不至于這般。”
時瑾初食指和中指并攏彎曲,敲在額頭:“左右你總是沒錯的。”
也不想想是誰在他昨日午膳離開時,三翻四次地要他保證,晚時一定要來聞樂苑。
邰諳窈捂住額頭,杏眸哀怨地瞥向他,惹得時瑾初想笑,他也真的勾了下。
綏錦任由主子和皇上打鬧,只是將帛巾浸泡了清水,待主子下來的一刻,敷在了主子臉上。
邰諳窈輕嘶了一口氣,整個人頓時徹底清醒過來了。
綏錦作麻利,將什麼都準備好了,沒有多會兒,妝整齊的邰諳窈就新鮮出爐,仍是穿著青黛的襦,上一等一的鮫紗,罩著厚實的襖子,下是如煙泛青的襦,待出去時才會披上鶴氅。
剛收拾好,就聽見秋鳴來報:
“主子,高人來了。”
邰諳窈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眼時瑾初,才問:“來做什麼?”
秋鳴低聲:“主子您忘了,高人該是和您一起去坤寧宮請安。”
邰諳窈呃住。
當真是忘了,但這也怪不得。
從宮時,合頤宮就只要和蔣,蔣從一開始就對敬而遠之,從不會和一起去請安,后來蔣去了冷宮,合頤宮只剩下一人,更沒人和一起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等著去請安。
邰諳窈還頗有點不習慣,杏眸覷著某人,悶聲道:“誰知道是不是來見某人的。”
時瑾初倚著床榻,聞言,掀起眼,似笑非笑地問:
“某人是誰?”
邰諳窈偏頭,小聲咕噥:“您明知故問。”
不待時瑾初再有反應,拎著擺就出了殿,時瑾初瞧見,才過二重簾,就松下了擺,脊背稍有些直,整個人規矩也得,將那點親昵和依都留在了殿。
時瑾初作一頓,心底仿佛某一塌陷,眸底緒也漸漸變得溫和。
外殿,邰諳窈不知道時瑾初在想什麼,在看見高人坐在殿中,的全部心神就轉到了高人上。
來得仿佛匆忙,有點驚訝和愕然:
“高人怎麼來了?”
高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嬪妾初來乍到,對宮中事務都不系,想著和儀嬪同住一宮,便來等您一起去坤寧宮請安。”
的話挑不出錯來,態度也是友善,半點沒有表現出對邰諳窈昨日侍寢一事有什麼不滿。
邰諳窈眸中閃過抹緒,心底不由得對高人越發警惕。
雖然不喜歡當初的穎婕妤和云貴嬪,但不得不承認,這種人尚是好對付一點,起碼心底想什麼會人知到些許。
不似高人,邰諳窈和相時,只覺得嫻雅矜貴,沒有一點不得的地方。
高人的緒斂,什麼緒都藏在心底,邰諳窈只覺得越是面面俱到,越是讓人忌憚。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