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諳窈沒管高人,回了聞樂苑,周嬪和姚人跟著一起。
等到合頤宮,圣駕已經不在了,三人進了暖房,綏錦讓人去泡茶,周嬪下鶴氅,長舒了一口氣:
“還是來你這里舒坦。”
閑不住,了鶴氅,就去逗弄念白,小柏子早就習慣了,將鳥食和水果都準備好,放置在周嬪手邊。
周嬪還不忘抱怨道:“皇上真是小氣,他養了鸚鵡就不許別人養,不然我也去花鳥房找個鸚鵡回去養,平日中閑得無聊也能逗逗趣。”
邰諳窈和姚人不附和這話。
邰諳窈是得了特殊待遇,說什麼都仿佛是在炫耀得意,姚人是不敢妄議圣上,便都是淺笑不語。
宮人端著杯盞進來,姚人視線落在邰諳窈上,端起杯盞抿了一口,正要說話,才察覺到不對。
口中溢著些許甜味,不膩甚至是有些清香。
有點驚訝,綏錦見狀,解釋道:“這是圣上剛賞賜的玫瑰,主子惦記您和周嬪,特意讓奴婢給二位留著的。”
玫瑰有和化瘀、理氣解郁的功效,聽太醫院的說,還能容養,這玩意金貴,宮中也一共也只有十來瓶,時瑾初前日才命人給邰諳窈送來,送來時用著三寸的琉璃小瓶裝著,十來瓶的數量,聞樂苑得了一半有余。
元寶送來時,還特意說明了這玩意的珍貴,聞樂苑上下立時就明白了這東西的難得。
姚人又抿了口玫瑰茶,笑著道:“這樣金貴的東西,嬪妾也只有在聞樂苑時才能有口福。”
掃了一眼杯盞,許是泡了玫瑰,茶水都泛著點,香甜味仿佛要溢出來。
聽聞儀嬪喜歡碧螺春,宮后,這后宮就再沒有其余妃嬪見過,哪怕是坤寧宮,都甚出現。
如今這難得的玫瑰,姚人見都沒見過,聞樂苑卻拿它來招待客人。
這其中差距,讓人一眼就能察覺到,真是同人不同命。
周嬪聽見這好東西,也不逗鸚鵡了,走過來坐下,也端起杯盞抿了一口,輕哼道:
“皇上到底是偏心。”
皇上一偏心,中省殿也得順著皇上心意走,什麼好東西都是頭一份送到聞樂苑中。
周嬪許是當真喜歡,一口接一口的,很快一杯玫瑰茶就被抿完了。
邰諳窈沒接的話,而是隔空點了點的額頭,嗔惱道:
“你喜歡,待會我讓綏錦給你帶一瓶回去。”
這東西難得,宮中也不多,能勻一瓶給周嬪已經是不錯了。
況且,姚人也在,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周嬪笑了,掩住,沒忍住地笑:“怎麼覺得我每次來都是連吃帶拿。”
偏儀嬪還縱著。
暖房笑鬧一片,姚人笑著看著這一幕,眸底緒漸深。
和儀嬪好后,周嬪和儀嬪走得越來越近,常聽見周嬪說的一句話就是——怪是無聊,不如咱們去聞樂苑找儀嬪說說話。
往日周嬪也閑不住,但總是宮中到跑,如今卻是下意識地想到儀嬪。
誰能想到呢?
耗費一年有余的時間,整日和周嬪相,潤無聲,才周嬪習慣和一起進出,儀嬪只是和周嬪去了一趟圍場,就追了上來。
而這時,外面響起一陣靜,暖房屬于合頤宮,卻不是聞樂苑。
所以,常樂軒有靜的時候,暖房也容易聽見。
周嬪勾頭朝外看了一眼,有點納悶:“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當高人會在慈寧宮用午膳呢。
姚人朝邰諳窈看了一眼,終于想起適才被打斷的話,低聲問:“您打算怎麼辦?”
二人經歷過馮妃一事,對彼此的本其實有點了解。
姚人不覺得邰諳窈對于高人住合頤宮一事能接良好。
周嬪也不由得嘀咕:“鐘粹宮不是好的麼,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周嬪是真的想不明白,都知道儀嬪得寵,高人住進合頤宮,難免會時常看見聞樂苑熱鬧,難道就不會覺得吃味?
要是擱周嬪上,才不會選擇讓自己堵心。
邰諳窈垂眸,輕聲道:
“調換宮殿,是上面決定的事,哪里是我們能置喙的。”
三人話音剛落,就聽見小松子的通傳:“主子,高人求見。”
邰諳窈不可能將高人拒之門外,只能讓人將請進來,高人披著鶴氅,彎著眸進來,沖著殿人行禮,笑盈盈地:
“嬪妾聽說周嬪和姚人都在,便也想來湊個熱鬧,還請儀嬪不要怪嬪妾不請自來。”
周嬪小聲嘟囔:“怪不怪的,你都來了,還能將你攆出去不。”
周嬪慣來是管不住,當初邰諳窈和才相識時,也被當面吐槽過數次。
高人一頓,有點無措地看著三人,梢芝扶著主子,氣鼓鼓地瞪了一眼周嬪。
邰諳窈拉了周嬪一下,讓高人起來:“周嬪慣來口直心快,高人不要放在心上。”
高人不由得抬了抬眼。
口直心快?
換句話說,就是們都是這樣想的,只是礙于面子不好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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