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穎婕妤連番侍寢的半月,圣駕一共就進了三四次后宮,又逢馮妃和良妃斗法,誰不知道這所謂半月侍寢有水分?
徐貴嬪和杜婕妤關系淡淡,但也能說得上話,沒看其余人,有點猶疑地低聲問:
“儀嬪這是和那位斗上了麼?”
口中的那位是指高人,畢竟高人搬合頤宮后,儀嬪就整了這麼一出,誰看了不覺得是對高人不滿?
杜婕妤其實對高人的觀復雜,對徐貴嬪的猜測不置可否,只簡短道:
“當初圣上口諭,讓搬凝香閣。”
也就是所在的鐘粹宮,杜婕妤都在想該怎麼和高人相了,結果等到晚上也沒見到人。
隨后聽說了高人調換宮殿一事。
鐘粹宮距離慈寧宮更近,和合頤宮唯一的區別就是合頤宮住了個得寵的儀嬪。
所以,高人是嫌棄恩寵平平麼?
一旦想到這點,杜婕妤就難對高人升起好,如今這種場面,平日再是低調,也不由自主地升起幾分看戲的心態。
高人當初眼饞儀嬪的圣寵時,可有想過今日的結果?
高人后不后悔,眾人不得而知。
但邰諳窈不得不有點佩服高人的心態了,這七日,高人每日都來聞樂苑中等一起去請安。
二人只相差一個位份,就高人的份來說,完全能夠端著姿態,邰諳窈也拿沒有半點辦法,但高人對態度挑不出一點錯來。
也邰諳窈不論心底怎麼想,都只能笑臉相迎。
周嬪也覺得這個高人有點像狗皮膏藥,每日請安后,都會和邰諳窈一起回合頤宮。
數日下來,眾人只覺得們形影不離,整日一起進進出出,不由得有點難言。
尤其是見到高人和儀嬪也是整日混在一起時,們不納悶——高人在搞什麼?
沒人希高人和儀嬪好。
周嬪的世就夠人頭疼了,若是再加一個高人,日后誰還敢招惹儀嬪?
這種況在年節的前三日才有轉變——
眾人在坤寧宮請安的同時,慈寧宮派人請時瑾初去了一趟。
慈寧宮,宮人挑剪了最新鮮的臘梅擺在花瓶中,散著淡淡的冷香,殿氣氛著實說不上好。
時瑾初坐在位置上,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杯盞,仿佛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他掃了眼太后手中的佛珠,道:
“前些日子,底下人呈了一串檀木佛珠上來,聽說在秋靜寺開過,兒臣待會就讓人給母后送來。”
殿凝固的氣氛被他這一聲輕描淡寫的話直接打破,太后也有點泄氣,能拿時瑾初怎麼辦?
打,打不得。
罵,他本不痛不,半點不在乎。
太后捻著佛珠,讓自己心平氣和,許久,仍是沒忍住地瞪了一眼時瑾初,有點惱:
“你就非得給難堪?”
其實時瑾初后宮的頻率不算高,一月中能有十日左右,據所知,在高人沒有宮前,儀嬪再是得寵,也只是占了這其中的三四日罷了。
儀嬪子骨弱,每當侍寢后,都得調息一番,聽聞,儀嬪才宮就得了一個太醫專門照看。
偏偏高人搬合頤宮后,他一連七日都去了聞樂苑,和他往日作風截然不同,瞧過敬事房送來的卷宗,聞樂苑也不是日日夜中水。
說他不是故意的,太后不信!
太后苦口婆心:“終究是你表妹。”
時瑾初丟了手中的杯蓋,發出啪嗒一聲輕聲,他半耷拉著眸眼,打斷太后:
“朕說過,進宮后,就只是會后宮嬪妃。”
這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既想要宮得寵,又想要表妹的待遇。
太后噎住,時瑾初的確是說過這番話,但誰知道他會真的說到做到,半點面不講。
皺眉:“你就那麼寶貝儀嬪?”
了解的孩子,若只是高人宮,他不至于給高人這種難堪,說到底,還是高人搬去合頤宮惹出的禍。
時瑾初緒不變,頭都沒抬,道:“和沒關系。”
太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時瑾初扯,著些許諷刺:
“有個太后姑母,在朕面前得臉與否,應當也不是很重要。”
太后被堵得啞口無聲,也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這是在不滿高人直接越過他和皇后,找調換宮殿一事,他慣來霸道,高人枉顧他的旨意,的確是會他不喜。
太后將儀嬪拋之腦后,有點頭疼地扶額:“即使如此,這些時日的冷待還不夠麼?”
時瑾初沒回這個話,他冷淡問:
“找您訴苦了?”
太后沉默,高人是沒有直說,但也有表現出低落和難過,強忍著裝作無事人一樣。
太后看得出來的小心思,但太后總不能真的任由被人看笑話。
不說話,時瑾初也得了答案,他輕諷地勾:
“昨日是調換宮殿,今日是讓朕去寵幸,來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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