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總是體弱多病》 第1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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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宮中出了這麼多事,想來皇上也是煩心,張德恭又是個盡心盡力的,必然會想方設法地讓皇上開懷。
皇后站起了,視線從小公主睡的臉上劃過,輕聲道:
“走吧,咱們也去攬月樓。”
問春忙忙讓人去準備儀仗。
攬月樓中,時瑾初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著底下的伶人作舞,他手邊擺著鳥籠,白鸚鵡不知什麼時候從籠子中出來,也站在案桌上。
時瑾初偶爾喂它一點吃食,聽歌賞舞都是漫不經心。
皇后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掃過白鸚鵡,角的笑意不變,只是眉梢不易察覺地稍。
滿宮上下,居然難尋出一個待遇比得過鸚鵡的妃嬪。
走近后,時瑾初沖擺了下手,沒讓行禮,皇后心領神會地坐下,待一曲歌舞結束,伶人換了戲班子,皇后溫和地笑了笑:
“皇上很有這樣清閑的時刻。”
元寶端來了茶水,擺在皇后跟前。
時瑾初也掀起眼看過去,漫不經心地:“皇后也是一樣。”
他要忙朝前的事,皇后也得管著后宮,但凡有點事也是先鬧到跟前,和其余妃嬪相比,也是一點都不得閑。
說到此,時瑾初想起邰諳窈。
他每次去聞樂苑時,不是在休息,就是看話本。
怪是個心口不一的,口中說著不許再送話本去,但送過去的話本基本上每一本都被翻看過。
由此也可見,子平日中是多麼悠閑。
他昨日去時,正見子看著宮人說書,手邊擺著茶點和果子,神采奕奕的,和宮人笑一團。
比他都自在。
時瑾初忽然意味不明地輕嘖了聲。
皇后只見他說完那句話后,不知由此想到了什麼,忽然就短促地呵了一聲,眸稍閃,不著痕跡地問道:
“皇上是想到了什麼?”
時瑾初勾著白鸚鵡的喙部,頭都沒抬一下:“沒什麼。”
皇后聽出了其中的敷衍,咽聲沒有再問,轉頭看著下面,戲臺上的伶人咿咿呀呀地唱著戲,但皇后都沒聽進去,腦海中不斷地想著時瑾初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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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皇上都沒有意識到,他不知在想起誰時,角都是勾起了一剎。
皇后神如常,抿了口茶水,沒嘗到什麼滋味,在咽下去時,才意識到這杯中的茶水是碧螺春。
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眼眸。
從儀婕妤宮后,其余宮殿就再也沒見過碧螺春,的坤寧宮也同樣如此,也怪不得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皇后不經意地問:“皇上今日怎麼沒讓儀婕妤伴駕?”
“從江南而來,應該會很喜歡昆曲。”
時瑾初勾住鳥喙的手一頓,他收了回來,輕描淡寫地撂下幾個字:
“嫌麻煩。”
其實不是。
今日的戲班子是要看的,但昨日深時,某人蹬腳時磕在了床架上,沒什麼大礙,也不影響行走,但臉皮薄,臊得不肯和他一起出來。
他讓元寶去人時,連聞樂苑的門都沒能進去。
皇后一時沒能接上話,旁人想見圣上一面都要費盡心思,儀婕妤卻是覺得麻煩而懶得來這一趟。
片刻,才笑著道:
“儀婕妤年齡小,氣些也是正常。”
后,問春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儀婕妤的確宮晚,但論年齡,可不是最小的那一批。
時瑾初往椅子上靠了靠,他輕抬下頜,底下的伶人立刻停了下來,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皇后來尋朕,是有什麼事?”
皇后看著伶人退下,杯盞也一直被端在手中,卻是沒有再喝,嘆了口氣,有點憂愁:“皇上已經決定好了讓誰來養小公主了麼?”
神略有些遲疑。
時瑾初挑眉:“怎麼了?”
皇后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下:
“還不是朝兒,昨日聽說小公主許是會搬出坤寧宮,與臣妾哭鬧了一番,臨睡前都要去看一番小公主。”
“小公主乖巧,臣妾這一個月來日日瞧著,都有些舍不得,也難怪朝兒會吵著讓小公主和他作伴。”
時瑾初口吻平淡:
“連話都說不清的小兒,談何作玩伴?”
“便是搬出了坤寧宮,小公主依舊是他的妹妹,不會耽誤他去尋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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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底微微下沉,問春也有點急了,握了握娘娘的手臂。
然而接下來時瑾初的話徹底打消了皇后的念頭:
“再有一年,朝兒也該搬皇子所,他是嫡子,朕對他素來寄予厚,豈能一直耽于樂?”
皇后呼吸漸緩,最看重的莫過于二皇子,當下,輕垂頭:“皇上說的是,是臣妾一時想岔了。”
時瑾初眸淡淡地掃了一眼,沒再說話。
皇后平復了一下心,已經確認小公主不會留在坤寧宮,便也好奇時瑾初看好的人選:
“皇上是已經有了人選麼?”
時瑾初沒給準信:“杜婕妤和徐婕妤都宮將近十年,二人敦厚安分,倒是也能擔得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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