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我的小菩薩發誓。”
“那你以后再騙我怎麼辦？”
唐亦哭笑不得：“不能那條都不夠，還要加雙重保險嗎？”
林青表嚴肅，不說話。
唐亦告負：“好好，我想想，以后我要是再對我的小菩薩食言，”他停頓了下，一本正經地提議，“那小菩薩就拿你的玉凈瓶砸我吧。”
“……？”
小菩薩噎了半天，被欺負得一句話都沒上來。
笑過之后，唐亦的眼神慢慢平息下來，他安靜地著林青：“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場夢。”
林青還在氣頭上，不太想理他，但病房里安靜幾秒，就沒忍心擱著病人不管，又轉回去，下惱問：“什麼夢，很長嗎？”
“嗯，很長很長。”唐亦笑起來，“夢里我沒能在古鎮上遇到你，我自己一個人長大、后來回到唐家。”
林青一啞。
可能是想象了一下，小菩薩的表就跟著難過了，剛起來的心又下去，回握住唐亦的手。
“那個世界好可怕啊，小菩薩。”唐亦闔上微的眼，輕笑，“怕到我都不敢去想，如果沒有遇到你，那對我來說是怎麼一種生不如死的活法。”
“不想。”
“？”唐亦睜眼。
“不要去想，”林青也攥住他的手指，“你遇到我了，我們在一起，這里才是你的世界。我會一直陪著你。”
“……”
唐亦還在緒里，林青又抿了抿：“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喜歡食言，也不用發誓。”
唐亦被拽回神，啞然地笑：“我才知道你這麼記仇啊，小菩薩慈悲心腸，怎麼能記仇呢。”
“我沒記仇…”林青說的心虛，于是又小聲補，“記也只記你一個人的。”
唐亦聽得眼神一深，抬手要把捉得更近：“真的？我不信，除非你讓我――”
“我去給你醫生。”
欺負某人大病初愈，難得虛弱得很，林青輕一用力就從他掌心里出來，然后難得很不穩重地小跑著往外走。
林青快跑到病房門口時，聽見后那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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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
“嗯？”回眸。
病床上那雙漆黑的眸子藏在影斑駁里，熠熠許久，人垂眸，輕聲說：“好久不見。”
林青怔了下，然后杏眼輕彎。
“嗯，好久不見，”認真地說，“唐亦。”
第70章 正文完結（中）
唐亦的恢復意識對外界也是個大新聞，在采訪預約被助理組篩掉絕大多數的況下，列表里最新的一次還是排到了唐亦下下個月的行程里。程仞每天準時來專人病房報到兩次以上，幾乎每次他后都跟著不同的來“問”的人。
除了晚上回家換洗外幾乎不離醫院的林青目睹數日，看得驚奇：“原來你有這麼多朋友。”
“你以為他們是關心我？”唐亦倚在調靠背式的病床前，聞言笑問。
林青正站在窗前，不解地回眸：“不是嗎？”
唐亦輕嗤：“當然不是。”
林青茫然：“但是我觀察過，他們的高興不像是作假，應該是真的很擔心你。”
“你們住在天上的都像你這麼單純嗎小菩薩？”唐亦快忍不住笑了，逗，“他們確實是很關心我死沒死的問題，畢竟直接掛鉤他們的利益――但這和關心我可是兩碼事。”
林青頓住拿花灑的手。
唐亦懶洋洋地接了后半段：“何況里面也不乏個別，來看見我能說笑能氣的，估計得很憾才走了。”
“……”
林青雖然完全不接商業里的事，但心思通明，唐亦一點就。想明白以后看起來就不太高興了――雖然小菩薩的緒素來不明顯，此時也只是在眉心蹙起來點。
前一波客人帶來的鮮花原本被放在窗邊的柜子上，正小心整理著拿噴霧灑水，聽完唐亦的話后不久，小花籃就被“打冷宮”，可憐地躺進角落里了。
唐亦靠在病床上，看得忍俊不：“小菩薩不是不記仇嗎？”
林青：“沒有記仇。”
“那這是干嗎。”
“花對病人不好，你又有肺部的傷，不能離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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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那副認真表看得唐亦抑不下笑：“有文化是不一樣，說謊都比我學得快。”
“……”
林青不自覺紅了臉，但還是裝作沒被拆穿的樣子，放下花籃走回來。
等林青到床旁，唐亦把左手朝抬起，也沒說話，就拿雙漆黑眸子含笑輕睨著。
林青遲疑了下，還是把虛握起的手放上去。剛一到他掌心，就跟落進陷阱的獵似的，被直接收網握住。
“太乖了，”唐亦喟嘆似的，“真不適應。”
林青：“？”
唐亦輕勾起纖細手指，看了幾秒就笑起眼：“我能咬一下嗎？”
“……”
林青哽住。
如果放在以前，唐亦“襲”也就算了，想讓小菩薩親口答允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偏某人現在倚仗著“病人最大”，無法無天。
小菩薩雪白的臉頰憋得紅，才終于艱難地點下頭。
唐亦笑得更不做人：“我沒聽見，回答要說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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