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姜甜也有錯，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沖進去，更不該隨便訓人，這次可是丟臉丟到家了。

主要是給聞聰的朋友也看到了，估計在他們那里的潑婦形象算是種下了。

想想就愁人，以后見面可怎麼辦呢。

還有聞茜，小姑娘像是被嚇壞了似的，上車的時候眼圈都還紅著，莫名的，有種殘害了國家苗的覺。

捂臉輕嘆一聲，不能活了。

陳兒抿抿，又說：“這事吧，雖然咱倆有錯，但聞聰也有錯，他干嘛不講清楚呢。”

姜甜悻悻說：“因為我都沒給他講的機會。”

剛才那母老虎的樣子，自己想想都丟人，真是沒臉見人了。

“那怎辦呢”陳兒問，“聞聰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大不了離婚。”姜甜眉心，示意陳兒不要講了，需要把今晚發生的事消化一下。

快到家的時候，姜甜手機響了，聞聰打來的電話，姜甜哪還有臉接裝作沒看到。

把手機調靜音，任它自生自滅，怎麼想怎麼想吧，就當不知道。

進了家，打開手機一看，未接來電一個。

還以為會有十條八條呢，看來真如協議寫的那樣，聞聰對是一點都不在意。

算了，早就知道的事，有什麼好介意的。

嗷了一聲，低著頭去了衛生間洗漱，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做了錯事的原因，刷牙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嗚咽說：“也太倒霉了。”

這種糟糟的緒持續到了睡覺，拉過被子蓋頭上，雙蹬，無聲尖了好一會兒。

真想讓時倒流，把方才發生的事抹掉。

然而，不能。

發泄完，蜷著子自閉去了。

真的不能想，越想越丟臉，大概沒人比更丟臉了。

恍惚的肚子里的寶寶覺到了的緒波，似乎了下，手覆上肚子，聲說：“寶寶，媽媽做了錯事了，可怎麼辦呢”

“媽媽不是有意要那樣做的。”

“媽媽還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呢。”

“嗚嗚，寶寶，你是不是也在笑話媽媽”

一晚上姜甜都在反復做著這個夢，聞聰朋友的笑聲，聞茜的質問聲，還有聞聰幸災樂禍的神，一幀幀回放。

醒來后，姜甜意識都還是恍惚的。

陳兒勸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別去上班了

姜甜擺擺手，“社畜沒有休息的自由，打胎還需要一大筆錢呢。”

“我有啊，我給你。”陳兒著門框說，“只要你別生我氣就好。”

“孩子又不是你的，我干嘛要用你的錢，”姜甜邊刷牙邊說，“還有，我沒生你的氣。”

既然說道歸屬問題，陳兒話可就多了，“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干脆把懷孕的事告訴聞聰。”

“告訴他干嘛”姜甜過鏡子看，“讓他給我出打胎費”

“那本來就應該是他出的。”陳兒抱道，“他總不能只顧著自己快活其他的都不管吧，爛攤子還是要收拾的。”

“不要，”姜甜拒絕，還是之前的話，“我的孩子我做主，我不要跟他講。”

“可這也是他的孩子呀，”陳兒噘，“他應該負責的。”

姜甜推掉里的漱口水，開始洗臉，邊洗邊叮囑，“你也不許講。”

“行，不講，”陳兒問，“今天怎麼樣有孕吐反應嗎”

“覺好，沒什麼反應。”后來姜甜才意識到話說早了，剛開始是沒反應，但早飯的時候反應來了，看到什麼都想吐。

捂上，“我不能吃了，你吃吧。”

“你一口都沒吃呢。”陳兒說，“要不吃個蛋吧。”

“嘔，”姜甜擺擺手，“蛋也吃不下。”

“你肚子里的小家伙還真能折騰人。“陳兒給自己剝了一只蛋，慢條斯理吃下。

姜甜回臥室換好服，針織衫，長，外面穿的米白大，知里夾雜著。

要是臉再紅潤點就更好了，但是沒辦法，孕吐厲害什麼都吃不下，紅潤是不可能紅潤了。

姜甜車昨晚沒開回來，需要先打車去酒吧，然后把車開走。

剛出小區大門，后傳來汽車鳴笛聲，轉去看，隔著車窗玻璃和聞聰的視線對視上。

看到他，又想起了昨晚的烏龍，一臉窘的，打算裝沒看到，低著頭轉朝前走去，只要上了出租車就沒問題了。

正好有車子停在路邊，姜甜快走兩步跑過去，剛要去拉車門，有人先一步攔住了。

聞聰扣住的手腕，把朝后扯了下，淡聲開口，“我送你。”

姜甜才不用他送，看都不看他，像是賭氣似的，“不麻煩了，我坐出租車走。”

“姜甜。”聞聰喚住，“對不起。”

姜甜頓住，就在這個功夫，出租車司機降下車窗玻璃，探頭問：“還走不走”

姜甜：“走。”

聞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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