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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但還是讓時春心臟狂跳。
趕重新低下頭，耳尖燙得快炸開了。
“地上的黃金還沒找完？”墨云渡聲音繃，多了幾分寒涼。
“沒找黃金，我只是……剛才看見草叢里有什麼東西，所以才一路跟過來的。”時春甕聲甕氣回答，不敢抬頭。
再親墨云渡一次，的心臟估計要了。
下一瞬，墨云渡移開了半分步子，和在自己懷里的時春分開了。
時春有些尷尬的找話題，“督主，你怎麼從這邊過來啊，我都沒注意到你。”
說完這話，時春就頓住了。
反應過來，墨云渡走過來的方向，正是通往葳蕤閣的。
所以，墨云渡是從葳蕤閣看完了雪絨才過來的。
扯了扯角，忍不住輕聲問，“督主，雪絨怎麼樣了？”
墨云渡沉眸，目落在時春淤青的下上。
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什麼況。
而關心的那個人……
墨云渡想起方才八個婢齊上陣，才勉強將熬好的藥灌進雪絨的場面。
不知道的怕是以為要給雪絨服毒。
他心里陡然多了幾分煩躁，“死不了。”
時春低著頭不再吭聲了。
能聽出墨云渡聲音里的不高興，想必是因為先前還說雪絨可能是壞人，現在又來關心，讓墨云渡覺得假惺惺吧！
兩人沉默了好半晌，墨云渡才重新開口，“不在自己的院子待著，出來做什麼？”
時春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便問墨云渡，“督主，可以進去說嗎，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墨云渡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但已經邁步往院子里走了。
時春便快步跟上。
進了書房里頭，首先映眼簾的便是鋪在桌上的大幅宣紙。
和上次練名字的那張相同，只是這次上面什麼都沒有，顯然是換了新的。
即便如此，被墨云渡從后面擁住練字的場景，時春還是歷歷在目。
這次不是耳尖發燙了，就連臉頰也快沸起來。
“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墨云渡在圈椅上坐下，沉聲問道。
時春便掏出了自己懷里的幾張紙，遞到墨云渡手里。
展開看，是潘圖文。
就是歪歪扭扭的，本不像個樣子。
墨云渡直接將那幾張紙扔在地上，“這種東西就不用拿來臟我的眼睛了。”
時春趕低頭去撿，平了褶皺之后，再次放在墨云渡的桌上。
隨后拿起旁邊的狼毫小筆，在空白的宣紙上，重新寫了一遍那幾個字，“督主，那這回呢？”
墨云渡再次掃了眼，“有點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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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贊許，時春角也勾起了半分笑，往前走了一步，“其實督主，我再多練幾日，就能讓潘圖文也變得很漂亮的，剛才紙上那些，實在是形勢所迫，所以才丑得臟了你的眼。”
抬眸，讓自己波粼粼的眸子撞進墨云渡的視線中。
墨云渡開口，“你想說什麼？”
“督主，我覺得潘圖文還是應該悄悄學才好，這樣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才能幫你驚艷所有人啊。”
“我方才就在想這件事，所以在院子里練字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別人瞧見，這才練得很丑。”
墨云渡似笑非笑地盯著，“你覺得在哪兒練不用小心翼翼的提防人，我這里？”
“督主英明！”時春立馬拍馬屁，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如果督主同意的話，我想搬進你的院子里，就住在角落的下堂房就行，絕對不會打擾到督主你的。”
不予余力的伏低做小，就為了能哄得墨云渡高興，然后同意自己搬進這個院子。
而且，這已經能想到最合理的辦法了。
“搬來和我住，你倒是敢說。”墨云渡冷笑出聲。
時春著頭皮繼續開口，“我是真心想好好學會潘圖文，這樣才能為督主你手里有用的棋子，日后去潘圖國給你當眼線啊，督主，你難道不希我這顆棋子打磨得更好嗎？”
的眼神里，寫滿了和期盼。
毫沒有被當棋子利用的不甘心和憤怒。
墨云渡瞳眸收，結上下滾了一下，而后開口，“隨你，想住就住吧。”
“多謝督主，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原先的院子去收拾東西。”
時春抬步往外走。
等走出了墨云渡的院子，才覺自己雙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辛沉重。
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走不路。
忍不住在心里自諷。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棋子了，怎麼還會因為墨云渡對自己的態度而這麼不高興呢。
為棋子，就應該有當棋子的覺悟才是！
而且，能搬進墨云渡的院子，不再被人所害，已經是今天的大喜事了，應該高興才對。
收拾好心，時春便回了院子去收拾東西。
得知突然要搬去墨云渡那里住，寶珠玉兩個人最激，差點原地蹦起來。
“夫人，你終于開竅了，我就說了嘛，只要你愿意去討好督主，那這個東廠里頭最尊貴的人，舍你其誰！”
時春并不解釋自己的真正目的，“行了，趕去收拾東西吧。”
雖然只是在東廠里頭換個院子而已，但收拾出來的東西，居然也有十幾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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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寶珠玉兩個人抬，怕是要把們給累死。
“夫人，我去外頭找兩個幫手來。”寶珠說著就往外走。
時春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住，“不用了，這些都不用帶走。”
“啊？”寶珠不解，“為什麼啊夫人，這些都已經收拾好了，只管搬過去就行。”
時春解釋道，“也不知道哪天就會搬回來，到時候來回折騰實在是費勁，想必督主的院子里也有這些，我用他的就是，我的這些就放在這里吧。”
寶珠玉的眼睛瞬間紅了，聲音跟著哽咽，“夫人你說什麼呢，你肯定不會被督主趕回來的，你們會恩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