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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春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能來百花樓的都得帶點才藝,什麼都不會,就算是出來賣錢,也只能去更低一等的勾欄院。
但那里的姑娘都是吃青春飯的,一旦過了三十五歲,便是連常客都嫌棄,本賺不到銀子。
想早點還清那些銀子,就得沒日沒夜的干活。
到時候只剩下兩種可能。
一,還沒還完那些銀子就直接累死了。
二,好不容易還完了那些銀子,給自己贖了,可因為子虧空太厲害,全都是病,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總之不管是哪種,對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有那麼一瞬間,時春甚至有點后悔,自己直接將桃花姑娘給放走了。
但再抬起頭時,眼神里只剩下古井無波。
“會回來的,一定!”
旁人已經不相信了,怎麼能也不相信自己呢!
……
回到東廠,已經是后半夜。
寶珠玉還沒睡,一人抱著一條狼,依偎在門框上等時春。
好不容易見到人,趕起迎上去,“夫人,你可算回來了,奴婢去給你打洗澡水。”
時春的確出了一汗,但此刻已經疲憊得不行,直接擺手道,“不用了,明日一早再說吧,我先睡會兒。”
“那怎麼能行呢,得洗干凈再睡覺。”寶珠堅持,“夫人再撐半株香的功夫,我和玉一起幫你細,很快的。”
“就是,”玉跟著點頭,“教規矩的嬤嬤說了,這種時候必須洗澡的,否則等明日上干了再洗,容易生病的。”
什麼?
時春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這兩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臉頰不控地發熱,低聲開口道,“我和督主剛才出去了。”
“還去的外面?!”玉更吃驚了,“那應該沒有被人看見吧?”
時春:“……”
“我們是去了百花……算了,總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上也只有汗水,很累了,我先去睡覺。”
扔下這話,時春直接回了房間的榻上。
拿被子蒙頭睡覺,但臉上的溫度卻怎麼都不下來。
真是有罪,剛才聽寶珠玉說那話的時候,腦子里居然冒出了許多畫面。
如果被督主知道思想如此齷齪的話,怕是能直接把給掐死吧!
胡地想著,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時春才終于睡著。
看睡得沉,寶珠玉便沒有醒。
直至李夫子和云舒來了,這才一個人去時春起床,一個人負責解釋,“昨晚我家夫人累得不行,快天亮才撈到覺睡,所以起晚了,還請兩位夫子見諒。”
李夫子和云舒并不介意。
畢竟知道時春是個刻苦的人,不可能是找借口賴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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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趁這時間也坐下多歇會兒,匆匆趕過來累的呢!
殊不知這番對話,被溜過來的雪絨給聽見了。
雪絨要氣炸了。
聽說昨晚時春和督主一起用了晚膳,還出去來著,便一大早過來想問清楚,這兩人晚上都干了些什麼。
如今看來,本不用問了。
孤男寡待了一晚上,還把時春給累得現在都沒起。
能干什麼啊!
督主怎麼就那麼喜歡時春?
雪絨低頭看自己的材,又了自己的臉蛋。
也不比時春差啊。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正想著,時春已經急匆匆地從房里走出來了,跑得太快,還被擺絆了一下。
玉在后頭追著喊,“夫人,鞋,你還沒穿鞋呢!”
兩人漸行漸遠,雪絨從假山后走出來,眼底滿是毒。
忍不了,再次出了東廠。
還是先前那個鋪子外的小巷子,雪絨見到了端王。
還沒等雪絨開口,端王便直接狠狠一腳踹在雪絨的肚子上,直接將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雪絨后背撞在墻上,咚得一聲響,而后又摔了個狗吃屎。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端王又走上前,將腳在的后背上,用力碾著。
雪絨覺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五臟六腑更是被得似乎要從里噴出來。
“端王、殿下,求、你饒命!”雪絨斷斷續續的求饒。
見端王不為所,又道,“端王殿下,若是督主知道你這樣對我的話,那計劃就全泡湯了,求你!”
提到計劃,端王冷哼一聲,終于松開了腳。
雪絨鬼門關撿回一條命,艱難地從地上翻,總算能呼吸了。
“若不是怕他發現,本王早就打爛你的臉了。”端王冷冷道。
只有踹肚子和踩后背,是穿著服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也就是說,他早就想好怎麼收拾雪絨又不會影響到自己乃至整個計劃了。
意識到這點,雪絨子有些發抖,害怕得不行。
“都是你這個蠢貨,浪費本王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幾個棋子,至于那個時春,如今也毫發無損。”
何止是毫發無損,甚至是更漂亮了。
端王手底下的探子來報,說時春如今皮吹彈可破,得一掐一汪水,就連臉也比原先還要小上一圈。
再看看地上灰頭土臉,痛得臉扭曲得都猙獰的雪絨。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沒用的東西,本王怎麼會信了你,鬼迷心竅的與你合作,早知這樣,不如想辦法拉攏時春,說不定如今早就得手了。”
聽聞這話,雪絨猛地抬頭,眼睛里滿是嫉妒抓狂的紅。
時春,時春。
為何人人都覺得時春更好?!
“端王殿下,”雪絨角勾起測測的笑,“其實,如今的結果也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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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好?
端王真想再踹一腳,但又怕直接被踹死了。
“你知曉我那幾顆棋子養了多久嗎,原本是有更大用的,被你這樣搞得直接沒了,甚至,就連東廠里有細的事也被捅出去,日后怕是步步艱辛。”
好在哪兒?
好個屁!
“但端王殿下不也看出來了嗎,督主的確很在乎這個人,人啊,一旦有了便等同于有了肋。
再者說,被查出有細也沒什麼不好,正好禍水東引,讓督主好好忙起來。”
雪絨此話一出,端王便愣住了。
思考了之后,表變得狂喜,“你說得不錯,這樣也好,不,是更好了。”
雪絨兩只眼睛盯著端王,“那現在端王殿下覺得,我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