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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一改先前態度,主手去攙扶雪絨。
“自然是有用的,而且還是大用,本王就知道一定沒看錯人,日后等計劃完,本王一定好好賞賜你!”
說著,招了招手,立馬有人往雪絨手里塞了一大把銀票。
“方才本王下手是重了些,你拿著去醫館看看,剩下的那些便算是本王的補償。”
厚厚一沓銀票,說也有五百兩了。
雪絨卻直接還了回去。
“我不要,能為端王殿下效力是我的榮幸,若是端王殿下執意要補償我,那我想要點別的。”
“你想要什麼?”端王問道。
“我想要,一個男人。”
……
臨近黃昏,時春下了學,親自將李夫子和云舒送到了院子門口。
準備折回去時,卻被勾蘇給攔住了。
勾蘇手里閃著寒的佩劍橫在了的脖頸上,語氣森森,“已經一日了,桃花姑娘呢?”
時春并不慌張,手想推開勾蘇的劍。
但勾蘇力氣大,時春嘗試了兩次都沒能功推開。
甚至往后退,勾蘇便會跟著往前邁步。
鋒利的刀刃始終在的皮上。
再往里一點,就會被割破咽,當場斃命。
“你別急,”時春只好開口道,“會來的。”
“什麼時候?”勾蘇不信,“這不過是你的拖延吧。”
時春抬眸看他,一雙眼睛里古井無波。
勾蘇心里居然有點的,于是瞪回去,“這樣盯著我干什麼!”
“我拖延時間,無非就是晚兩天再死而已,而我若是昨晚就扣下桃花姑娘,就能繼續活下去,你若是我,會選哪一個?”時春問道。
這……
勾蘇不明白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自然是選擇扣下,誰不想活?”
“是啊,你想活,我自然也想活,誰會沒事自尋死路呢。”時春點頭,“所以,我放走,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而已。”
“什麼意思?”勾蘇被繞糊涂了。
時春繼續解釋,“若是主來找我,那麼就是信任我了,我猜督主先前沒有直接將帶回東廠,也是因為需要的信任。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督主難道不會夸我有用嗎,有督主的褒獎和看重,我自然會活得更好。”
“你真是諂!”勾蘇的眼神里滿是嫌惡。
時春毫不惱,甚至爽快地承認了,“我就是諂啊,畢竟我依附督主而活,與我而言,督主就是我的天,我諂他不行嗎?
你不也是,你為督主著想,不也是另外一種諂嗎?”
勾蘇:“……”
他那諂嗎,他那忠誠!
“好好好,是忠誠。”時春順著他的話回答,“總之我們都是督主的人,為督主辦事,你不會背叛督主,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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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蘇沉默了一會兒,將佩劍給放下了。
而后冷冷地看向時春,“你最好是真的不會,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扔下這話,勾蘇轉離開了。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時春臉上的沉著冷靜才全部潰散。
全發,要不是扶著墻,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是真的被嚇到了。
剛才那種況,勾蘇輕而易舉就能要了的命!
好在說服了勾蘇,撿回了這條小命。
而現在,就只能期待桃花姑娘早點來找自己了!
為此,時春還特意讓玉去門口,問了看門的小侍衛,有沒有什麼孩子過來打聽過,亦或者是有來回打轉的可疑人。
但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畢竟東廠里頭關押了很多犯人,尋常人本就不敢從門口經過,生怕會沖撞了煞氣。
所以別說是來回打轉的人,就連匆匆路過的人都沒看見。
時春眼底劃過一抹困。
是不打算來找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向督主信誓旦旦說的話,豈不是就了放屁?
時春有點擔心,臉上也不刻上了憂愁。
寶珠玉不明白原因,還以為時春是今夜沒能和墨云渡一起用膳,所以有點失落。
便開口安,“夫人,督主畢竟很忙,也不是日日都有空陪你的,而且他沒陪你,也沒去陪雪絨姑娘呢!”
時春擺擺手,“有時候我倒是不得他去陪雪絨呢。”
沉醉在人鄉里,也就沒空給安排那麼多任務了。
寶珠玉對視,眼底滿是不解。
怎麼夫人還主把督主往別的人那里推啊!
夫人倒是氣起來,把督主搶到手啊!
……
胡吃了點東西后,時春便回房間去休息了。
睡到半夜,聽見了窗戶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還沒反應過來,便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嚨上。
同時有低沉的聲音響起,“別,不然我就殺了你!”
時春鏟的心底無聲嘆氣。
今天是怎麼了, 連著兩次被人要割。
的嚨也不至于這樣歡迎吧?
“桃花姑娘,怎麼說我也是為你贖過,你一見我就要殺我,于理不合吧?”
屋子里靜悄悄了一會兒,那人松開了匕首,還將床邊的蠟燭給點上了。
語氣里帶著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分明已經低了聲音,在黑夜中模仿男人的聲音了。
“你上有淡淡的曼陀羅香氣,這是潘圖國獨有的吧,上次在百花樓時,我也聞到了。”時春回答,翻坐起來。
掃了眼面前的桃花姑娘,忍不住擰起了柳葉眉,“怎麼弄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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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桃花姑娘,渾破破爛爛的,還有好多跡,甚至就連琵琶骨的位置也在滲。
何止狼狽二字可以形容的。
桃花姑娘不以為意,“東廠的戒備森嚴,我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點傷不足為奇。”
時春也是屬實沒想到,桃花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找。
而且還只是點小傷,并沒有危及命。
要知道東廠設置了重重機關,多探子想進來,卻都死在了這里。
在東廠住的這段時間,時春隔三差五就能看見,小太監抬著穿夜行的探子到后山去喂野狗。
那些探子都是經過訓練的,尚且不能功。
桃花卻能輕松翻進來,甚至還進了墨云渡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