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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春真想豎起大拇指夸桃花。
但再轉念一想,大抵不是的。
在百花樓的時候,督主便百分百相信,說明已經知道想干什麼了。
他想要桃花主歸降,那必然不可能讓死在東廠的那些機關上。
所以,大抵是給桃花放水了。
但即便如此,桃花能翻進來也很厲害。
時春腳下榻,去雕花紅木八斗柜里拿了治外傷的藥,拉著桃花幫忙理傷口。
一面問道,“你既然武功這麼好,怎麼會被抓去百花樓,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又為何要回來找我?”
桃花提起這個就有氣。
先前被拐進百花樓,是因為輕信了一個大齊男子,喝了他遞來的一杯茶水,等醒過來時,就已經被釘穿了琵琶骨,為了百花樓的姑娘。
至于為什麼要回來找時春……
桃花想起今日一整天,自己遇到的那些形形的人。
其中好幾個人是昨晚聽過拉馬頭琴的客人,見孤一人便手腳,好一點的先禮后兵,請去吃飯,再提出要帶回家做小妾云云。
桃花腦子里冒出了無數想法,但里說出來的卻是,“你們大齊的人太惡心,我呆不慣,而你在錢袋里留下東廠的令牌,不就是想求我過來嗎,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來了。”
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時春的屋子,“住的地方還算可以,你的份在東廠也不低,只要你不為難我,我就可以一直留在你邊。”
語氣里,帶著一傲勁兒。
時春順著的話點頭,“放心,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畢竟你是我朋友。”
朋友?
桃花陡然生出幾分警惕來,“你想讓我當你的朋友?”
“是啊,”時春點頭,“在百花樓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一定和你很有緣,所以才會花那麼多錢為你贖的,但朋友是雙向選擇,你不愿意回來找我的話,就說明我們無緣做朋友,我也不會強求。”
頓了頓,時春臉上又漾起笑容,“如今看來,是有緣的。”
桃花還是有點不太信任,“就這樣而已?”
“不然呢?”時春反問,“我是個人,總不能是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桃花追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時春搖頭。
是真的不知道。
甚至還反問桃花,“我應該知道嗎?”
桃花見的表不像是撒謊,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下了。
想想也是,如果時春知道是誰的話,怎麼還可能放離開呢。
時春就是想和做個朋友。
朋友……
桃花朝著時春出了手,“別我桃花了,這是百花樓里那個徐媽媽給我取得名字,難聽得很,塔娜,這才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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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時春揚眉,“你的確很適合這個名字。”
塔娜驚喜瞪大眸子,“你還懂潘圖文,居然知道塔娜是珍珠的意思!”
“最近在學,”時春回答,“畢竟再過一段時間,潘圖國的使者便要來了,我為東廠的督主夫人也要出席,若是連別人說什麼都聽不懂,會給督主丟臉的。”
適當解釋,打消了塔娜心底的狐疑。
甚至塔娜還很熱心地開口,“潘圖國的話很難學,若是你遇到什麼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好。”時春點頭答應。
說了一會兒話,塔娜便說自己累了,想休息。
剛準備在時春的床上躺下,就被住了,“等等,你不能睡在這里。”
“為什麼?”塔娜瞪大了眼睛,“我們不是已經為朋友了嗎?”
“你是悄悄溜進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若是明早被人發現,必定會當做細被抓走,你要來和我一起住,就明日一早再登門拜訪。”
這麼麻煩?!
塔娜剛想發牢,就聽見時春補充道,“明日你來了,我就留你在我邊, 替我養我的狼。”
聽聞這話,塔娜的表變得復雜起來,“你們大齊的人好奇怪,為什麼總喜歡給自己的男人找其他人,不覺得膈應嗎?”
還勸時春,“在我們潘圖國,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人,若是想多娶的話,就會被妻子直接打死的,你也應該這樣,即便不能打死自己的丈夫,那也應該捍衛自己的權利,不讓他納妾。”
時春啼笑皆非,“不是郎,是狼!”
怕塔娜再次誤會,時春便打開了房門,示意往走廊的盡頭看。
兩只小狼依偎在一起睡覺,聽到了靜,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湛藍的眸子在夜下顯得格外清晰。
塔娜頓時驚喜起來。
是狼,真的是狼!
潘圖國為馬背上的民族,是非常喜歡狼并且崇拜狼的,如今看見時春養著這樣兩條狼,對時春的喜歡立馬有多了幾分。
已經到邊的埋怨盡數散去,塔娜點點頭,歡歡喜喜地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時春便去了墨云渡的書房,說了昨晚的事,并且告知墨云渡,塔娜馬上就會來東廠。
“辦的不錯。”墨云渡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人就放在你那里吧,日后有什麼需求便和勾蘇說,別委屈了。”
時春答應著,目放在了勾蘇上。
勾蘇屬實沒想到,時春把人弄來就算了,居然還能哄得塔娜去幫忙養狼。
難怪先前那麼信誓旦旦的。
而他卻三番兩次不信,還拿劍想刺穿時春的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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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蘇臉上忽然有點刺得慌,低著頭不和時春對視了。
而這頭,塔娜便去敲了東廠的大門,說自己是找時春的。
門口的侍衛照例盤問是來干什麼的。
塔娜想了想,開口道,“我是來幫養狼的,我有經驗,能將那兩條狼養得很好!”
這話正好被要出門的雪絨給撞見了。
先前因為那兩條狼,雪絨吃了好幾次虧。
如今時春還特意請個人來幫忙養狼,豈不是故意要繼續和對著干?!
時春,可真是好樣的。
抬步走上前去,直接冷聲發話,“東廠里多得是人幫忙養那兩頭畜生,沒必要再多養一個閑人,別再來東廠門口礙眼,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