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眼一抹黑也是要搬的,哪怕暈過去也是要搬的。
時春不敢違抗命令,唉聲嘆氣的收拾自己的床鋪。
寶珠玉則開心得很。
雖然們是第一次當丫鬟,但也知道有個詞做,一人得道犬升天。
若是夫人得寵了,們兩個也能跟著福。
當然啦,主要還是為時春開心。
因為時春得督主的寵,那雪絨就必須得忌憚幾分,哪里還敢在時春面前囂挑釁。
塔娜則直接倒在的床上,“是不是今日在東廠大門口,督主當眾下了你的面子覺得愧疚,所以便補償你了?
阿,我當你是大齊那些話本子里爭不過小妾的窩囊正妻呢,如今看來,你還是有些本事的。”
時春嘆口氣,“可我不想去和督主一起住。”
“為什麼不想去?”塔娜不解詢問,“我瞧著話本子里那些人,恨不得每晚都纏著自己的相公呢,甚至白天里也要膩歪在一起的。”
“那都是話本子里編的,整日膩歪在一起,很容易厭倦的,”時春回答,“再說了,督主很忙,沒什麼空搭理我的。”
“那你干嘛還不想去,”塔娜更不解了,“反正去了也不是經常能見到督主,不也和現在住在這個屋子一樣嗎?”
一句話,就把時春給問倒了。
塔娜又在床上打了個滾,“你去吧,這樣我就能住你的房間了,你的床更大更,我喜歡。”
……
在寶珠玉和塔娜的催促中,時春去了墨云渡的屋子。
這房間比的大了一倍不止,但到都空的,除了幾樣必備的家外,眼可見的地方都空得很。
時春來的時候還想著,自己可以去睡貴妃榻什麼的。
如今來看,除了和督主睡在同一張床上之外,便只能打地鋪了。
說干就干,時春立馬開始整理東西,在屋子的角落給自己鋪好了褥子和被子。
是想等著墨云渡回來再睡的,但不知怎地,聞著這屋子里那,和墨云渡上相同的清冽氣息,人便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時春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墨云渡的床上!
夭壽啦!
忙不迭要從床上跳下來,結果腳被錦被絆住,人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
嘎吱——
大抵摔倒的聲音太大,吸引了外頭的注意,房門便被打開了一條。
時春從地上抬頭,正好和探腦袋的平平安安對視個滿懷。
“平平安安?”
這不喊還好,一喊,兩條狼便跟瘋了一樣,直接將門給撞開沖進來。
時春想攔都來不及了。
這兩條狼并沒有被勒令不許進這間屋子,故而在里頭撒歡得很,四的跑,甚至還跳到了床上,對著枕頭就是一通撕咬。
“平平!”時春趕去拽那只枕頭。
結果平平還以為是在和它玩,拽得更用力了。
一狼一人來回拉扯,只聽見刺啦一聲。
可憐的枕頭就被五馬分尸了!
這枕頭里裝的是細小的玉珠,嘩啦啦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平平安安覺得很稀奇,便又地上珠子吃。
時春擔心它們吃出什麼病,掰開它們的,想讓它們都吐出來。
折騰了好一番,時春累得滿都是汗,總算是把兩條狼都給轟出去了。
只剩下滿屋子的狼藉等著收拾。
沒辦法,時春又彎著腰去撿地上的珠子。
七七八八的都撿起來,找了一個新的枕頭皮裝上。
至于被扯爛的那個,便趁著沒人注意,趕拿出去塞給玉,讓拿去理了。
一定要毀尸滅跡的那種。
“夫人你怎麼穿著里就出來了,還出這麼汗,臉也紅彤彤的。”玉關切詢問道。
時春做賊心虛,生怕墨云渡會看見。
急忙擺擺手,“你就別管了,總之趕把這個枕頭皮理了,我先回去了。”
代完,一溜煙地跑回了墨云渡的房間。
梳洗打扮好,時春擔心屋子里還有剩下的玉珠沒有撿完,若是被墨云渡發現,便會知道平平安安進屋搗了。
彎著腰到看,沒留神墨云渡已經進了屋,人直接撞了上去。
“怎麼, 拿本督練鐵頭功嗎?”墨云渡幽幽問道。
時春趕抬起頭。
著自己的腦袋腹誹。
鐵頭功是沒有,但是墨云渡應該是有金鐘罩鐵布衫。
剛才那一下撞上去,腦袋生疼,但墨云渡倒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低著頭在找什麼?”墨云渡又問道。
時春自然不敢說平平和拉扯弄壞了枕頭的事,支支吾吾的,“我看看地上有沒有留腳印,別把督主的屋子給弄臟了。”
“這會兒倒是在意起本督的地板了?”墨云渡瞇起狹長的眸子,“昨晚不見你是這麼干凈的人?”
他一走進來,便看見時春在角落的位置打了地鋪。
好好的錦緞被子就直接鋪在地上都不嫌臟,這會兒倒是在意起腳印來了?
而時春會錯意,以為說是的昨晚睡了床的事。
立馬解釋,“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麼躺在了床上,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墨云渡瞬間黑了臉。
時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墨云渡這是要來興師問罪了!
堅決地搖頭,“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如果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肯定是犯糊涂了,所以督主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墨云渡俊的臉面無表,但廓的線條卻無形的僵了起來。
昨晚這個人在地上躺著,一口一個督主我好冷,督主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他大發善心將放在床上暖和,允許睡了一整夜。
結果現在時春說,那些話不過是犯糊涂胡謅的。
好,很好!
他真是多余心疼這個人。
“督主,床上的那些東西我都會洗干凈的,親手洗,一寸一寸的洗。”時春舉起手發誓。
“不用了。”
墨云渡闔上眼,將幾乎要從眼底泄的緒都收回去,嗓音著寒霜,“你用過的東西,本督不會再要,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