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套說辭,雪絨嗤之以鼻。
笑話時春謹小慎微。
頓了頓又捂住,滿臉驚訝之,“我知道了,是因為你無依無靠,所以才必須要伏低做小是吧?”
“哎,真是可憐,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有督主為我撐腰,我何必低頭說話?”
時春張了張,到底還是閉上了。
這人,本不聽勸的。
待會兒去了寧貴妃那里吃點苦頭,自然就老實了。
只是那瓶求子丸,看來是必須要用掉了。
思考著,馬車搖搖晃晃,終于抵達了皇宮。
時春和雪絨在宣武門下了馬車,再由小太監領著,步行去了寧貴妃的錦繡宮。
想起前不久在這里經歷的事,時春幾乎是腳剛踏上錦繡宮的第一塊青磚,子便不控地輕輕抖起來。
努力控制,紅便被咬得失去了。
這副驚恐的樣子被雪絨看在眼里,不又嗤笑出聲,“嘖,這還沒見到貴妃娘娘呢,就已經抖這個樣子了?能不能學我一樣?”
頓了頓又道,“不過也是,我的從容不迫是你學不來的,也是你羨慕不來的。”
畢竟,督主的疼不是誰都能有的。
時春是真的不想和在這種地方爭吵,努力深呼吸克服自己心底的恐懼,一面繼續跟著小太監往里走。
終于,抬步進了寧貴妃的寢宮。
寧貴妃正倚靠在一張榻上,旁邊則是個小小的紅泥爐,上面燙了一壺茶,邊上還放了幾個小橘子。
紅泥爐溫度高,那幾個小橘子被烤得皺,滿屋都是柑橘的清甜香氣。
見到兩人,寧貴妃便笑著開口,“本宮方才還問,怎麼沒見到你們過來呢,真是說曹曹就到,快來,嘗嘗本宮烤的橘子味道如何。”
雪絨立馬往前湊,滿臉堆笑地手要去拿。
可下一瞬,卻被寧貴妃旁邊的宮直接閃了一掌。
“大膽,見了貴妃娘娘不行禮不說,居然還敢這樣直接拿貴妃娘娘的東西,好歹也是錦繡宮出去的人,這才幾日,居然就把規矩忘得一干二凈了!”
“碧水,”寧貴妃等打完了罵完了,這才開口輕聲制止,“既然是錦繡宮出去的人,倒也不用這樣死板地守規矩,不就是本宮的橘子嗎,給便是了,來,雪絨,手吧。”
“貴妃娘娘。”時春牢記墨云渡的叮囑,立馬打算去幫忙說話。
可已經來不及了。
雪絨渾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樂呵呵地真的出手。
和寧貴妃道歉,“貴妃娘娘,方才是我不好,您的東西我怎麼能自己拿呢,日后我一定記住了。”
“好,記住便好,那這個橘子,你就拿著吧。”
“多謝貴妃娘……啊!”
那橘子落到雪絨的掌心,便讓有種到了巖漿的覺,火燒火燎的痛,雪絨飛快地想扔掉。
卻又被碧水給按住了,“你干什麼,貴妃娘娘賞賜給你的東西,你敢扔?”
寧貴妃也含著笑開口,“是啊雪絨,你方才不是很想要這個橘子嗎,那你就拿著,可千萬別撒手,這可是本宮親手為你烤的呢!”
雪絨渾冷汗如雨下,疼得都哆嗦了,哭著喊著求寧貴妃饒命。
“你瞧瞧你,本宮又沒對你做什麼,怎麼就說上饒命二字了,旁人聽見了,還以為本宮是什麼心狠手辣的毒蝎人呢。”
寧貴妃說著,又淡然開口,“要不你吃橘子,這樣就沒空說話了。”
碧水聽懂命令,用厚厚的帕子拿起雪絨掌心的橘子,就要塞進雪絨里。
旁邊的時春看得心驚跳。
這要是真的塞里,怕是和舌頭都得爛了。
“貴妃娘娘!”時春只得著頭皮開口,“這紅泥爐烤出來的橘子真的味道香甜,讓娘娘的屋子都有了一清新自然的味道,格外的特別,娘娘上沾了這味道,也是如同馬上般,灑爛漫呢!
就是雪絨不懂事,上這焦臭味道,該讓娘娘聞了不舒服了。”
一通夸,正好是夸到了寧貴妃的心坎上。
寧貴妃畢竟歲數已經上來了,平時想盡了各種辦法讓自己變得年輕。
倒是沒有想到,這樣一橘子的清香,也能改變自己的歲數。
“罷了,這次不懂事,日后記得懂事就行,碧水,再去烤個新的橘子吧!”
雪絨這才逃過一劫,但掌心也已經一片模糊,那被燙焦了的糊味非常重。
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碧水像是拖死狗一樣,直接拖了出去。
丟在錦繡宮的院子里,碧水開口道,“哪里有藥箱你應該還記得吧,自己包扎好了再進來,別臟了娘娘的眼睛和鼻子。”
扔下這話轉回寢宮。
里還充滿嫌棄的嘟囔,“真是可笑,以為抱住督主這條大就能和娘娘平起平坐了?什麼東西!”
雪絨巍巍的抬起頭,充滿怨毒地看向寢宮的方向。
此時此刻,最恨的不是寧貴妃,也不是碧水。
而是時春!
沒錯,都怪時春!
倘若時春能在來時的馬車上說得再清楚一點,亦或者在要去拿橘子的時候先上前替擋災。
又怎麼可能弄現在這個樣子。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時春!
這個人面上擺出關切的樣子,實則見被這樣收拾,心里一定很竊喜高興吧!
而寢宮里,時春并不知道自己被這樣揣了。
甚至無暇顧及被扔出去的雪絨,努力集中注意力看著面前的寧貴妃,臉上時刻保持著乖巧得的微笑。
寧貴妃熏了一會兒橘子的香味,這才起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
打開盒子,直接拿出了一件首飾給時春,“吶,賞你的。”
時春手結果,是一只純金打造的牡丹花造型簪子。
造型,且十分重,說也有一斤了。
這哪里是簪子,簡直就是富貴的“兇”,丟出去是可以砸死人的。
“這簪子是金礦的金子做的。”寧貴妃開口道,“本宮對你好吧,我有吃,自然不會了你的那口湯。”
“只是上次那塊有些吃膩了,春,這次有新口味給本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