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懶得和爭辯,直接強行拽過的手查看。
雖然已經上了藥,但還是模糊一片。
嘖,回去之后督主怕是要拿問責了。
可又不可能不回去。
只能著頭皮開口,“走吧,我們可以回東廠了。”
雪絨站在原地不,聲音愈發譏諷,“怎麼,在寧貴妃那里得夠了好,長夠了面子就準備走了?
時春,你可真卑鄙啊,明明我們兩個人一起宮,好都讓你占了,倒霉事全讓我頂了!”
這番莫名其妙的指責,讓時春也冒火了。
“是我讓你去頂上那些倒霉事的嗎,進宮前我就告訴過你,說錯,不說不錯,結果你半個字聽不進去,說我是打算一個人說完所有話搶你的功勞。
結果呢,你開口換來什麼,你要不要低頭仔細看看你的兩只手?”
而且如果不是雪絨這樣冒失,何必擔心回了東廠之后被督主責罰?
沒怪雪絨,雪絨倒是先怪起來了。
真是可笑!
“你!”雪絨驚愕瞪大眼睛,“是你自己話不說清楚,還想怪在我頭上?”
頓了頓又道,“而且你后來不是也的確說了很多話嗎,出盡了風頭,這和我馬車上說的有什麼分別?”
“……”時春都氣笑了,沒興趣再和爭辯。
雪絨把的這份沉默當做心虛。
看吧!
被中了心思便不敢吭聲了。
再想起自己剛才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
時春居然向寧貴妃大放厥詞,說之所以留著,是想當個小貓小狗陪著自己玩。
真是好大的口氣。
“別以為就你能在寧貴妃面前得勢,我也一樣能。”雪絨說著,直接走到了時春跟前,“給我!”
“什麼?”
雪絨翻白眼,干脆上手去翻。
時春沒防住,袖子里的求子丸被雪絨給搶走了。
“還給我。”時春開口道。
雪絨笑了,“憑什麼給你,出門的時候我都聽見了,這是督主讓你拿給寧貴妃的東西,你卻藏著掖著自己私吞,等著,我現在就拿去給寧貴妃!”
時春本來不及阻攔,雪絨便一路小跑進了寧貴妃的寢宮。
時春慢了一步,等走進去時,雪絨和寧貴妃已經坐在了一起。
得到了求子丸,寧貴妃的笑容比先前要大得多。
還催著碧水去拿了自己的無痕膏,溫溫的叮囑,“用完了就再來宮里拿,可千萬不要留疤,否則本宮會寢食難安的。”
雪絨應了一聲好,目則得意地看向時春。
看吧,要想得到寧貴妃的喜歡,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時春抿嫣紅的玫,沒有說話。
直至坐上回東廠的馬車,雪絨還在繼續炫耀手里的東海珠子耳墜。
“如何,我這耳墜好看吧,這可是貴妃娘娘新得的寶貝,自己都還稀罕著沒舍得戴呢,就直接送我了,比起你那個金簪,不知道珍貴多倍。”
時春沒理,腦子里惦記的都是待會兒回去怎麼向墨云渡代的事。
而雪絨繼續往前湊,“我能理解你的心, 畢竟那瓶求子丸是你留著下次給寧貴妃的,結果被我搶了功勞,可有什麼辦法,我這人就是運氣比你好。
不管是在督主那里,還是在寧貴妃那里,總是要比你寵一點的。”
的聲音一個勁往時春的耳朵里鉆,讓時春終于忍不住了。
眼神冰冷地掃向雪絨,“給我閉!”
簡單的四個字,卻已經遍布寒霜,可怖得很。
有那麼一瞬間,雪絨還以為自己面前坐著的不是時春,而是墨云渡。
不服氣被時春這樣呵斥,可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路,總算是安靜了。
等到了東廠,時春都不用馬夫放凳子,直接跳下去,便直接回了院子。
忙著去向墨云渡認錯領罰。
但墨云渡并不在東廠。
倒是塔娜領著平平安安過來了,好奇地問,“聽說你去皇宮了,怎麼樣,里頭好不好玩,下次你若是再去,就把我也給帶上吧,我早就向去見識一下大齊皇帝的后宮三千佳麗了。”
塔娜那雙充滿異域風的眼睛里寫滿了好奇,甚至抱著時春的手撒,一派憨模樣。
時春心底的焦灼被平了不。
想著現在墨云渡也不在東廠,想認錯領罰都沒辦法,干脆就先拉著塔娜說起宮里的事。
塔娜聽得津津有味。
但也發現時春有點心不在焉的。
便詢問道,“怎麼了你這是,去了趟皇宮就心不在焉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時春不方便說這其中的緣由,便打算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而這時,院子外頭卻傳來了雪絨哭喊的聲音。
“督主,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塔娜的臉頓時變了,“怎麼又是這個人,一天來八百回的,不嫌累我都嫌煩了。”
時春知道不喜歡雪絨,只是勾笑笑,“大概是來告狀的吧。”
“告什麼狀?”塔娜想問。
“沒事,你別管了,我出去看看。”時春想讓回房間。
塔娜卻已經沖到了院子跟前,直接沖著雪絨問,“督主的院子也是你能隨便大吵大鬧的嗎, 還說什麼告狀?”
“我就是要告狀,”雪絨直了脖頸,將自己的兩只手高高舉起,“時春害我在宮里了罰,甚至差點丟了小命,我要請督主還我一個公道。”
塔娜笑了,“放心吧,你一定會長命百歲,哦不,長命千歲的。”
“你什麼意思?”雪絨眼神一下警惕起來。
可不認為,塔娜是在真心實意地祝福。
事實上塔娜也的確沒有。
“我聽說你們大齊有句古話做,禍害千年,所以你肯定不會死的,像你這樣的命,閻王爺嫌棄不想收走的。”
“你!”雪絨覺自己像是被人扇了一掌,氣得跺腳,“你一個養牲口的下人,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來人啊,把的給我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