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局勢快收不住了,時春只得站出來。
“塔娜是我邊的人,要教訓也應該我自己教訓,就不勞煩你心了。”
頓了頓又道,“你想告狀的話,晚點再過來吧,督主現在不在東廠。”
雪絨立馬止住了嚎。
墨云渡不在,沒人護著,心里多還是有點對塔娜犯怵的。
主要塔娜太強了,真要是把打出個好歹怎麼辦?
塔娜一條賤命,被督主弄死也就弄死了。
可不行,還沒過夠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呢!
本著識時務為俊杰的念頭,雪絨松了口,“那我就等督主回來了再說。”
扔下這話,便準備轉離開。
結果剛邁步,就覺自己膝蓋狠狠一痛,人直接不控制地撲倒在了地上。
偏偏雪絨還下意識地用手去撐地,傷口正好和鋒利的石子路面撞在一起。
還因為慣,人往前了好長一截。
瞬間,鮮紅染紅了石子路。
“哎呀,”塔娜捂驚訝,“雪絨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走個路也能把手傷了,還傷得這麼嚴重。”
說著又看向門口的侍衛,“諸位看見了嗎,我和督主夫人隔著遠遠站著呢,本不到,待會兒說手上的傷是督主夫人弄的,那可就是訛人了。”
雪絨聞言,立馬低頭去看自己的兩只手。
果然,先前被燙傷的那些地方已經被得看不出來了。
任誰看了,也只能瞧出這是自己摔倒在地上出的傷。
該死!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雪絨怒罵,“竟然敢用這種招對付我!”
塔娜往時春后躲,一副害怕的樣子,但角卻勾著得意的笑。
向雪絨裝糊涂,“雪絨姑娘說什麼呢,你自己摔倒的,還要賴在我頭上?好吧,我畢竟只是個奴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認了,可你誣陷了我,可就不能再誣陷督主夫人咯?”
聽聞這話,雪絨整個人都開始抖起來,臉頰生生憋了豬肝。
什麼誣陷!
那就是真的!
在錦繡宮的時候,是時春故意不說清楚,害得罪了寧貴妃被罰。
而剛才,也是塔娜故意設計,拿東西打中了的膝蓋,讓摔得這麼慘。
還想再歇斯底里的發火,但邊的婢已經找了過來。
見到這景,便立馬拽住雪絨。
低聲音提醒道,“姑娘,我們還是趕走吧,一堆人都圍過來看了,到時候就算你有理,傳出去也是你吃虧的。”
畢竟雪絨現在這個樣子,誰看了都覺得是在故意找茬。
若是鬧得太大,說不定會讓督主也不高興的。
雪絨只好忍了。
森毒辣地瞪了時春和塔娜一眼,“給我等著,這筆仇我一定會算的。”
“我好怕啊督主夫人,若是日后一定要有個背鍋的,就讓我去吧,我不希夫人你上沾半點閑言碎語。”塔娜對著的背影,故意拉長音調道。
氣得雪絨走路都踉蹌,差點平地摔一跤。
直至走得消失不見,雪娜這才收回目,拍了拍自己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里還在吐槽,“真是個白癡,真要是看不慣,用得著去皇宮里手嗎,豈不是平白給人機會抓住把柄。”
要收拾雪絨,甚至是殺了雪絨,都可以在東廠里搞定。
時春既然在東廠都沒下手,就更不可能去皇宮里頭給自己惹得一了。
也就雪絨那種沒腦子的人,才會自己闖了禍,還覺得是別人沒給提前掃平障礙,是別人害了。
“你怎麼看得這麼通?”時春都詫異了。
剛才見塔娜那樣護著自己,還以為塔娜相信了是手的,所以才為抹掉罪證呢。
現在看來,是單純的見不慣雪絨這樣犯蠢還誣陷。所以便直接出手了。
塔娜道,“這很難看通嗎?我父皇……父親的后院也有這樣的事,我隔三差五就會看一次,所以早就習慣了。”
“你不是說,潘圖國的人都是一夫一妻嗎?”時春很疑,“為何你父親有很多人?”
塔娜擺手,“都是別人送給他的,推不掉便只能留在邊了,不過我父……父親本就不們,他眼里只有我母親。”
時春點點頭,“你父親一定很你的母親。”
“那是自然,”塔娜語氣愈發驕傲了,“我父親可是天底下最專的男人,我以后要是找男人,就要找著我父親這樣的找。”
“那怕是很難找到,畢竟像你父親那樣好的男人,天底下應該很難找到第二個。”時春輕聲道。
塔娜也覺得是。
于是降低標準,“那起碼有一半像我的父親吧,這樣也是可以的。”
……
接近子時,墨云渡才回到東廠。
他推開了房門,本來趴在地鋪上的時春便立馬坐直了子,改了跪的姿勢,“督主。”
墨云渡掃了一眼,不由蹙眉,“你背上是什麼鬼東西。”
時春回答,“戒尺。”
呵!
墨云渡輕聲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負荊請罪?”
“是,”時春臉上有點發燙,低著頭甕聲甕氣地開口,“督主囑咐了我,讓我進宮的時候要護著雪絨,可我沒辦到,讓的手被燙傷了,請督主責罰。”
“嗯。”墨云渡頷首,到圈椅上坐下,語調漫不經心,“這次回來得倒是快,怎麼, 寧貴妃沒盛邀請你小住幾日?
提到小住幾日,時春就想到上次被關小黑屋的事。
是回想起來就心有余悸。
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畢竟督主先前給了那麼大一座金礦給,我又拍了幾句馬屁,寧貴妃心好,便放我離開了,還說多陪陪督主再去那里。”時春如實相告。
墨云渡頷首。
然后,便沒了下文。
時春等了一陣,心實在忐忑。
比起罰,更怕的是等待罰的這段時間。
像脖子上有把搖搖晃晃的刀,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落下來。
實在太煎熬了。
干脆主出擊,開口提醒道,“督主,你還沒有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