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本沒來得及開口回答,下的馬兒便開始了起來。
已經不能算是了,應該說是飛馳!
元朗和墨云渡顯然是打算好好比試高下,兩匹馬在草原上狂奔。
哦不對,墨云渡手里還牽著騎的這匹。
因為速度快,兩匹馬的馬腹時不時會撞到一起,夾得時春的都是疼的。
更要命的是,太顛簸了。
覺自己時刻都會被甩出去,只能死死的抓住馬上的繩子,下意識想低著頭將自己一團,好讓自己有點安全。
可腦海中卻又想起了墨云渡剛才的叮囑。
墨云渡讓別看地面,就盯著他的背影,一瞬也不能挪開。
時春咬著牙關,努力迫自己將頭給抬了起來。
四周的景象在眼角不斷閃過,但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墨云渡的后背上。
男人寬肩窄腰,白的腰帶隨著顛簸上下飄,將整個人都襯出了幾分仙氣。
看著看著,時春居然就沒有害怕了。
因為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只要面前的墨云渡沒有出事,那也就不可能傷的。
有督主在,什麼都不用怕!
半個時辰后,墨云渡先一步勒停了韁繩,讓自己和時春的馬兒都停下來。
元朗隨后趕到,看向他的眼睛里滿是敬佩。
“墨督主果然厲害,后還帶著一匹馬呢,居然還能贏過我,若是在戰場上遇到的話,我怕不是你的對手。”
“那看來你不必有這樣的擔憂了,本督不會上戰場的。”墨云渡回答著,先下了馬。
而后去扶時春。
時春雖然不害怕,但這一路顛簸過來,得要命,落地的時候一,差點摔地上。
好在墨云渡將給扶住了,這才沒有摔個狗吃屎。
元朗更是沒看出這點端倪,夸完了墨云渡又來夸,“人兒,你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原來大齊也是有這樣有本事的人啊,真是顛覆了我的認知啊。”
時春微笑,“元將軍過譽了,我和潘圖國的子相比還是遜的,會這點本事,都是督主教得好。”
大概是一筋,元朗居然也沒聽出這是在奉承,直接就仰起脖子得意道,“這倒是,我們潘圖國的子是更厲害一點的。
們不會騎馬,還能在馬上玩些花樣出來,什麼馬上箭,彎腰撿東西都不在話下的。
對了,我們的公主才是最厲害的,還可以一次騎兩匹馬,一只腳一只,就那樣站在上頭,還能同時三只箭出去,箭箭正中紅心!”
時春聽著都覺得玄幻,但看元朗的表不像是在說謊。
便笑道,“真的嗎,真希我有機會可以見識一下。”
元朗的表卻一下黯淡下來,“見識不了了,前不久賭氣離開潘圖國,到現在都沒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
“元將軍,”時春開口,“現在只是找不到而已,你別這樣悲觀,公主功夫好,想必在外頭也不會被人欺負的,應該只是找了個舒坦的地方小住,住夠了,就會回來的。”
“人兒你可真會安人,我的心一下就好了。”元朗開口笑起來。
他還問時春,“你們大齊的姑娘說話都溫嗎,跟水似的,裹著我的心臟暖暖的。”
不等時春回答,一旁的墨云渡便開口,“若真是心臟裹了水,那你就死了。”
元朗瞪他,“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墨督主你可真是一點都不風趣,人兒跟你這一路過來,怕是都快郁悶死了吧。”
說著還問時春,“是不是?”
時春哪里敢說墨云渡的壞話,慌張無比的擺手,“沒有沒有,督主帶我來的這一路很有意思的。”
可元朗本不信。
繼續瞪墨云渡,“瞧瞧你多麼兇殘,把人兒嚇得都不敢說你壞話了。”
這一口一個人兒的,時春覺,墨云渡的臉也在一點點沉下去。
趕開口,“元將軍,其實我有名字的,我時春。”
“這名字好聽,和你人一樣,溫溫的,那我就不你人兒了,我你阿。”元朗笑著呲出一口大板牙。
時春:“……”
早知道還不如不開這個口呢!
正想讓元朗再改口,元朗卻已經看向了墨云渡,“時候也不早了,你不是還要見潘圖王嗎,走吧,我帶你進去。”
都已經談到正事上了,時春再糾結自己的名字也著實不合適,只得放棄了。
跟著墨云渡往前走,穿過了好幾條街道,然后抵達了潘圖王的宮殿。
這宮殿也格外有潘圖的異域風,純白的墻面搭著淺黃的圓形屋頂,士兵穿的是出一邊肩膀的裳,而宮們則是遮得只剩下眼睛的面紗和藍。
看到這些,時春的心往下沉了又沉。
潘圖國的宮穿得這樣嚴實,那到時候留在這里,不會也有這個打扮吧?
正想著,就聽見旁邊的元朗道,“阿,你是不是被這些宮給嚇到了啊,沒事的,他們之所以打扮這個樣子,只是因為潘圖王命令的而已,免得們打扮得妖艷故意勾引自己。”
什麼?
時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潘圖王的思慮好周全啊。”
元朗狠狠地錘了一下拳頭,眼底滿是崇敬,“是啊,潘圖王可是我們潘圖國最好的男人了,別看他有很多人,可那都是別人塞給他的,他不得已才收下,卻本不,眼里只有王后一個人的!”
時春越聽越覺得這故事有點悉。
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想知道的事,現在好像也不得不知道了。
便試探著問元朗,“潘圖王膝下,是不是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啊?”
“對啊對啊,你怎麼知道的?”元朗問。
時春繼續問,“那個兒,是不是做塔娜?”
“對啊對啊!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元朗更震驚了,“誰告訴你的,墨督主嗎?”
時春扯了扯角。
能告訴元朗,這是他口中那個賭氣離開潘圖國,至今渺無音訊的公主塔娜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