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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手指沒用力,說話也是溫溫的。
都不好人拒絕。
傅霜眨眨眼睛。
心里想著,他房間的床,壞的可真是時候。
心里雀躍,臉上卻不顯,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同意。
夏夜,天氣說變就變。
蟬鳴和鳥啼消失了一會兒,突然間一聲驚雷耳,嚇得抖了三抖,默默將被子蓋過腦袋。
窗外驟然響起噼里啪啦的雨聲,漸漸蓋過浴室里的水聲。
躲在被子底下的人默默咬了,在心里恨恨將男人罵了一遍。
這澡他洗半個小時了,那麼久。
一個大男人還那麼磨磨唧唧,不像話。
再不出來都要嚇暈過去了。
雷聲轟隆,時大時小,雨勢不減反增,變得洶涌。
雨夜,鬼片,中元節。
越想越害怕,待不住,在猶豫要不要跑進浴室里等他。
兩三秒后,門開的聲音耳。
傅霜松了口氣,慢吞吞地坐起,找他撒氣。
“你怎麼洗那麼久?”
指了指地上鋪得整整齊齊的床鋪,
“我給你鋪好了,你睡這兒。”
京漾淡淡掃了眼地上的枕被,薄勾著,似笑非笑,
“我不睡地上。”
他繃著臉,板正淡然的表多了幾分冷冰冰的迫,剛沐浴過,冷銳的眉眼間添了幾分松弛懶倦。
傅霜不說話,細的長睫似一把小扇,在眼下投落出影。
眨眨眼,試圖說服他,
“床上熱,地上涼,舒服,你睡了就知道好了。”
京漾有潔癖,強迫癥,對生活質量也有要求。
不到非不得已的況,不可能睡地上。
他扯著笑了笑,漫不經心道,
“那麼好,你睡,我不跟你搶。”
傅霜一噎,半晌講不出話,又重新躺回的床上了,里嘀嘀咕咕,
“我睡不了,地上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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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皮的,哪里睡得了地板,把腰睡壞了怎麼辦。
最終還是拗不過京漾。
一張兩米的床,占了絕大部分,只給男人留了一下小塊地方,高高堆疊起的枕頭劃分了兩個區域。
京漾看著那一角落,神淡淡,沒什麼反應。
他只對那幾個礙眼的枕頭有意見。
三兩下丟到了一邊,對上蘊著淺淺水波的眸子,平靜道,
“不用這個,我不過去。”
燈徹底滅了,四周陷黑暗。
傅霜還沒有適應,手指攥著被子,僵地連都沒怎麼。
視線之只剩下無盡的暗,床頭邊幽幽籠罩著一層稀薄的,是那盞琉璃香爐自帶的線,隨著燃燒悠然轉暗。
的呼吸里融滿了冷淡的薄荷香和檀香,兩者摻雜在一塊,出奇的好聞。
床的另一側,安靜的過分,探過去的手在即將過線時,及時收了回來。
的懷疑是多余的。
他在。
還沒到,指尖就已經到過高的溫度,男人的溫高過好幾個度。
傅霜突然間就不困了。
“京漾。”
翻了個,正對著男人的方向。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一個大概的廓,流暢利落,線條優越。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