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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枝氣吁吁地跑。
有時候房子太大真會耽誤事。
沖進帽間的時候，宴倦已經換回家居服，正要關門出來。
男人訝異地看著扶著門框大氣的孩，“……怎麼了這是？”
“下次，再修房子，給所有帽間都裝上電梯！”夏芙枝捶門，上氣不接下氣。
宴倦揚起眉梢，“找我有急事？”
夏芙枝的眼神在他上溜一圈，擺擺手緩過呼吸，“也不算急事，就是問問你，以后我的快遞要寄到這，方便嗎。”
“當然方便，”宴倦走近，“夏小姐總是在不該客氣的地方客氣，該客氣的時候又不是很客氣。”
夏芙枝沒抓個現行，只好等下次再找機會。
突襲，也是個好辦法。
于是晚上，趁著宴倦洗澡，準備直接闖進去！
結果狠狠地撞到玻璃門上。
不是？
這男人怎麼洗澡還鎖門的啊！
門的流水聲弱下去，男人高大的影走近，隔著玻璃若若現，含笑出聲，“好嚇人啊，怎麼會有壞人在我洗澡的時候準備闖進來啊。”
夏芙枝“……你裝什麼，你是不是提防我！”
“哪有，隨手關門是德，你也要記得鎖門哦。”宴倦笑著回去接著洗了。
夏芙枝小狗刨門一樣在外邊鬧騰一會兒，怏怏地離開。
小心眼的。
片刻后，男人新鮮出浴，出去找小狗老婆，“生氣啦？”
夏芙枝影音室看拉片解析，眼神一點也不分給坐下來的男人，還往旁邊挪了挪。
宴倦跟著挪挪，上還帶著潤的水汽，“看別人洗澡，不會在黎托的時候你就這樣了吧？”
夏芙枝心想倒是想呢，在黎托防防得更厲害。
宴倦逗逗人，看了眼屏幕，安靜下來。
在黎托時他有時候會聽音樂劇，并非是欣賞藝，而是想給自己的腦子里塞點東西，免得胡思想。
后來被輕恣發現他這個習慣后，聽音樂劇的就變了兩個人。
此此景會讓宴倦想到黎托時的靜謐時，卻也讓他心底微沉。
他和輕恣之間再沒有什麼別的可以一遍遍回味的過往，這讓他真的很焦急煩焦慮。
誠然他們可以未來有很多時間塑造獨特的回憶。
可是宴倦一邊期待，一邊又覺得孩遲早會再次消失離開他。
這樣兩相對沖之下，宴倦沒法好好克制自己。
矛盾得像隨便扔在盒子里的細項鏈，等想拿出來戴的時候發現打了很多死結小疙瘩。
每一天都像最后一天。
到底怎麼樣才能安心？他也不知道。
對外宣布，結婚，生子，這些都不行。
越得不到安全，越求，就是個死結。
宴倦看著幕布上的影流轉，逐漸放空自己。
就這樣吧，反正他也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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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暗影里走神，沒注意到孩按了暫停，影鋪陳。
直到夏芙枝捂住他的眼打開燈。
“一副脆弱的表。”夏芙枝等了幾秒才緩緩放開手，怕宴倦的眼睛會不適應。
“……你肯定是看錯了。”宴倦不想承認。
“好吧，我看完了，回去睡覺？”夏芙枝聲詢問。
宴倦準備抱起來，卻忽地被孩按在沙發上。
夏芙枝打開手機拍照，對準兩人拍了一張。
“家庭影音室，打卡合影。”夏芙枝連接藍牙，用照片打印機印出來。
宴倦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目凝視。
“你可以在后面寫點什麼。”夏芙枝遞過一支筆。
男人的表略顯茫然。
夏芙枝有點失笑，“怎麼，你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之后要做什麼？這不是夫妻之間會做的事嗎。”
宴倦搖搖頭。
他能想的就是“在一起”。
“那你現在知道了，寫吧。”夏芙枝把筆塞進他手里，撐著下笑盈盈地看。
男人翻過照片，想了想，提筆，“今天想強闖浴室看我洗澡。”
夏芙枝“……不是寫這種話啊！”
是真的看出來了，宴倦和浪漫絕緣。
這男人很核。
怎麼會有人在這麼溫的時刻寫看他洗澡啊！
宴倦翹了翹角，“你又沒說寫什麼，我覺得好，這張照片是給我的吧？”
“現在說不是也來不及了。”男人及時打斷。
夏芙枝扯扯角，怪氣，“啊對對對，送你的，可憐見的快拿去書房鎖進保險柜吧~”
“我可不會放進保險柜，我就放在臥室里，方便以后翻舊賬，萬一你不承認，我就拿照片當證據。”宴倦微笑著把照片收進口袋。
但沒幾秒，又想拿出來看。
照片加了一種看起來暗暗的有時間的濾鏡。
不看日期的話還以為是很久之前拍的。
宴倦心里莫名被熨帖幾分。
他這個患得患失的模樣，搞得夏芙枝都于心不忍了，“一張照片嘛，我一天跟你拍一百張都行。”
“那不一樣，”宴倦牽著人回臥室，“你又不會一天之看我洗澡一百次。”
“你能把這事忘了嗎，求你。”夏芙枝生無可地拖著腳步。
“那你先說為什麼要看？”宴倦油鹽不進。
夏芙枝現在也學會轉移話題了，“我能看你一百次，但你又不會一天洗一百次澡。”
“不如我們玩個游戲吧？明天我要是被你抓包到看一百次，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是你沒抓到我看一百次，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宴倦略挑挑眉，“聽起來你已經想好要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聽錯了，玩不玩啊？前提得是看，我要正大明看你不算。”夏芙枝興致地抱住他，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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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倆人就一直站在走廊里。
宴倦慢條斯理地詢問，“那怎麼才能算看呢？你要是一直不看，我不就直接輸了？”
“比如我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看你啊，做和你無關事的時候看你，都算啊，你沒看過嗎……哦你以前看不見，我忘了。”夏芙枝一臉無辜地解釋。
后半句話說完，心跳有點張地加速。
不知道會不會說得有點過分。
但他們都到這個份上了，這一句也不算過分吧。
宴倦自己都把殘疾掛邊。
要掛一起掛，掛到他覺得不舒服為止。
把殘疾當擋箭牌。
宴倦反而笑了。
他低聲音，笑意玩味，“哦？好練啊，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看我啊？”
“肯定不于一百次了，我豈不是不戰而勝？那你可要答應我一件事了。”